拿起筷子,因為一個人吃實在是太尷尬,所以我只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邊的駱向東,輕聲說道:“駱總,你也吃吧。”
駱向東不給面子,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嫌棄的說道:“沒我愛吃的。”
我頓時覺得胃裡面堵得慌,都不想吃了。
好在衛錚特別理解人,他當即拿起筷子,微笑著說道:“梁小姐,一起吃吧,先填填肚子。”
我看向衛錚,幾乎投以一個感動的眼神給他。
沒過多久,各種精緻的大菜逐漸上齊,天上飛的,海里遊的,地上跑的,幾乎都被這幾個人給點完了。
對比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大菜,我點的這幾個菜,確實很寒磣,也難怪駱向東要嫌棄我了。
席間,衛錚和鄭澤宇都很照顧我,會給我推薦哪道菜好吃,也會照顧我的口味,將我喜歡吃的菜轉到我面前來。
秦翊川還是一如往常的低調沉默,整頓飯也不說幾句話。
如果不是有聽過他開口,我真的懷疑他有什麼語言上的障礙。
駱向東的話比秦翊川要多,但沒有鄭澤宇能說,基本處於正常的狀態。
畢竟是頂頭大老闆,跟他坐在一起吃飯,難免有壓力。
我不著痕跡的用餘光打量他,發現他的吃相特別好,反正不像他的嘴毒,給他加了一些分數。
我甚至在想,如果王慧寧知道我跟駱向東坐在一桌吃飯,她會是怎樣的表情?一定是下巴都掉在地上了吧。
常聽翻譯部的人說,駱向東來駱氏上班已經有半年了,但因為他平日裡乘坐專門電梯上樓,又來無影去無蹤的,所以公司中的很多人,甚至連他本人都沒見過。
真不知道我現在這樣的待遇,是幸運還是不幸。
正在我兀自想著的時候,面前的圓桌一轉,一道麻辣菜出現在眼前。
鄭澤宇笑著問道:“麻辣香肉喜歡吃嗎?”
我是北方人中少有的能吃辣,也很喜歡吃辣。
看著盤中紅椒麻椒十足的肉片,我點頭回道:“喜歡。”
我夾了一塊在碗中,剛湊到嘴邊要吃,只聽得右邊的駱向東淡淡道:“你吃狗肉?”
狗肉?!
我頓時渾身一緊,隨即看向自己碗中的肉,瞪著眼睛說道:“這是狗肉?”
鄭澤宇淡定的回道:“是啊,都說了是香肉的。”
很多地方都稱狗肉為香肉,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食慾,我放下筷子,垮著臉回道:“我不吃狗肉。”
衛錚打量我臉上的表情,出聲問道:“喜歡狗?”
我點點頭,之前因為喜歡狗,所以不顧全家反對,硬是買了一隻,結果養到半歲,被我堂弟帶出去玩,結果人回來了,狗丟了,為此我一個月沒跟他講過一句話。
衛錚微笑著說道:“這你倒是跟向東一樣,他家裡面養了兩隻狗,所以從來不吃狗肉。”
我一聽不由得來了精神,側頭對駱向東問道:“你養的什麼狗?”
駱向東微垂著視線,正在用筷子挑魚刺,聞言,他出聲回道:“阿拉斯加。”
“原來你也養的阿拉斯加,我也養過欸,我最喜歡這種狗了,你養的是什麼顏色的?”
許是我一晚上都蔫蔫的,眼下突然迴光返照一般,給一桌子的人都嚇了一跳,就連坐在對面的秦翊川,都不由得抬眼看了我一下。
我這人興趣愛好特別狹隘,什麼都能玩,但什麼都不熱衷,而唯有狗,是我這麼多年唯一的執著。
駱向東被我的激動情緒感染,開口回道:“黑色和灰色。”
我一副按捺不住的模樣,滿眼放光的問道:“你有照片嗎?可以給我看看嗎?”
駱向東面不改色的看著我,眼中不無防備和打量。
我忽然想到了我媽曾經說我的一句話:看到狗就像瘋子一樣。
但我必須得糾正她這句話,我只看到我喜歡的狗,才像瘋子一樣。
衛錚見我急的都快坐不住了,他笑著幫我說話:“向東,你就給她看看吧,你手機裡面不都是它們的照片和影片嘛。”
聞言,我連忙加了一句:“我保證不看你隱私。”
駱向東拿出手機,瞥了我一眼,雖然是淡淡的,但我從那眼神中,明顯的看出了‘你敢’二字。
切,我可不稀罕看別人的隱私,我只是想看看狗而已。
駱向東解開螢幕密碼,然後開啟相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