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什麼,任由容若在她臉上擺弄。
秦雨一直都沒有出聲,以後的事太沒有確定性,她現在只想能夠順利的適應浣衣局裡的日子,其他的日後再說也不遲。
夜已經很深,很快她便再次睡了過去,耳畔不再有任何的聲音。
天微微亮,院子裡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叫起身,很快整個屋子裡便又開始喧譁了起來。
秦雨被容若推了好幾次這才醒過來,她費力的起身,朝雙手看去,發現果真沒那麼腫了,動了動,也沒有昨天那麼疼得難受。晚晴也醒了過來,臉上雖然還沒完全好,但卻早已沒那般紅腫。
“這幾天儘量不要碰到水,再連著敷幾次便會好。如果癢的話,儘量忍住,不去抓的話,一般是不會留下疤痕的。”秦雨邊動手整理被褥,邊朝晚晴說著。
“想不到你還懂醫理。”晚晴眼中閃過一絲惋惜,隨後也沒多說,收拾好後便去洗漱去了。
秦雨亦沒有回應,對於醫理她並沒有太多的研究,只不過是看過幾本醫藥方面的書,記住了一些比較常用的中草藥的藥性罷了。沒想到平日裡閒著無事看的東西,到了現在竟然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
睡了一個晚上,整個人比昨天好受了不少,她在心中默默的為自己打著氣,這樣堅持下去,應該過幾天身體自然便能習慣了。
快速收拾好之後,幾人便一併去吃早飯,這裡一天也就吃那麼兩頓,去遲了的話,只能餓到晚飯去了。
第九章:反抗
夏初的風格外輕盈,拂過皇宮最西邊那片翠綠的竹林,於寧靜之中帶著幾絲清爽。一陣婉轉沉吟的蕭音穿過林際,和著微風一併在竹林中流淌開來。
直到最後一個蕭音不緩不急的落下之後,那****之人這才收回思緒,將滿腔的惆悵寄託到樂曲之中,伴著風一併吹遠。
“圓子,交代你的事查清楚了沒有?”趙子青沒有回頭,邊細細摸索著手中的玉蕭,邊出聲詢問不知何時立於身後的隨從圓子。
圓子聽罷,連忙恭敬答道:“回主子,已經查清楚了。那秦雨是大宇禮部侍郎秦如海的女兒。”
“秦如海?”趙子青顯得有些詫異,微微頓了頓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沒想到竟是他的女兒。”
他的腦海再次閃過那雙相似的眼睛,這個選擇勇敢活下來的女子讓他想起了那個不得不死去的人,一時間,那顆藏得很深的心微微閃過一陣刺疼。
“主子,您沒事吧?”見趙子青半天沒有出聲,圓子小心的出聲詢問著。
“沒事,我們回吧!”他很快便收拾起剛才無意識流露出來的傷感,轉身離去時,眼內早已風平浪靜,如同往日一般溫文爾雅。
圓子頓時有時弄不懂趙子青的想法了,主子突然讓他打探那秦雨的身份時,便覺得奇怪了,不明白主子為何對這事這般上心。而現在自己不過剛說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身份,還沒來得及細說,主子卻又突然不再關注了。
這轉變也太快了些吧!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主子的心思他永遠也猜不透,微微搖了搖頭後便快步跟了上去。
等他們離開之後,竹林深處一條黑影突然閃過,快得如同風一般,跟著消失殆盡,彷彿原本就什麼也沒有過,一切不過是錯覺罷了。
天空好藍,空得連一絲雲也沒有,秦雨收回視線,繼續洗著手中像是永遠洗不完的衣裳。雖還沒到盛夏,可太陽已經足夠厲害,頂著日頭曬了這麼久了,她覺得身體都快被榨乾了。
“去喝點水吧,當心中暑了。”容若偷空瞧了一眼秦雨,然後朝不遠處的水桶努了努,示意秦雨過去。
秦雨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水桶旁,用木勺舀了一勺,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這幾天下來,她總算是最快速度的適應了這浣衣局裡的活法。而生命的韌性也大大的超出了自己原本的想象。
將勺子放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後,秦雨藉機伸了伸腰,讓身子活動了幾下。這兩天她洗衣的速度快了一些,雖然仍就很累,可卻也慢慢的習慣了不少。
活動了一會後,她便快速回到原位去,剛準備繼續洗,卻發現身旁要洗的衣服陡然又多出了一大堆。
“這又是怎麼回事?”她微皺了皺眉頭,朝一旁奮力洗的容若問道。
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前幾天說是她們分的量比別人的少,所以才加一些,那也就算了。可這兩天她們每天洗的不會比任何人少,但卻還不斷的增加。
昨天本來她就想找管事的櫻子理論,卻被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