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用內力,輕輕一託那馬車,再往前一推……陷在坑中車軲轆立馬出來了,車軸之間樹葉子也被展昭都抽了出來。拍了拍手上塵土,展昭對那少年說,“在馬車軲轆後面檔上一塊木板或者硬皮子,可以阻擋被捲起來落葉夾進輪子裡頭。
少年愣了愣,一拍頭,“對哦!”
展昭見他一派天真神情,莫名想到了小四子,笑了笑,回身上馬,繼續趕路……
只聽馬車裡頭,傳出來了一個蒼老聲音,“多謝公子。”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哦?原來不是小姐,是個老者啊。
“前輩不必客氣。”展昭向來知書達理,為人禮數週全不說,還很隨和……說完,就和白玉堂走了。
邊往前行,棗多多和白雲帆邊不住回頭盯著拉車那兩匹馬看,大大眼睛裡頭,似乎有些驚詫神色。
展昭和白玉堂也下意識地看了那馬一眼,都覺驚奇——拉車兩匹馬通體烏黑,耳朵尖、嘴巴尖,最奇怪是雙眼微微有些紅色光暈……是充血了?還是這路邊紅葉映染得?
白玉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雲帆眼睛……還是烏黑,棗多多是漂亮琥珀色,根本沒有紅色跡象啊。
不過,走出了紅葉遮蓋區域後就有事一個拐角,兩人再回頭,已經看不到那輛馬車了。
故意放慢了一些,兩人想等那馬車上來,只是等了半日,那馬車依然沒出現——走得那麼慢麼?
“到松江府了。”
又走了一陣,展昭指了指前方入城大門,對白玉堂說,“去哪家客棧落腳?還是去太白居吧?我想喝那裡梨花白。”
白玉堂欣然點頭——那酒樓東家也和自己熟識,正好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出什麼事端。
夜幕也落下……
進入松江府……這熱鬧夜市就將兩人心中疑雲驅散了,還是一如既往繁華,商家叫賣叫賣,行人熙熙攘攘,看來並沒有大事發生。
兩人下了馬,牽著馬慢慢往前走。
經過一個巷子時候,裡頭一個少年帶著一群小娃正在練拳,少年一眼瞅見白玉堂了,衝出來,“五爺!”
白玉堂認得他,是陷空島船塢中造船好手,老王家裡三小子,大家都叫他小三子。
“小三子,功夫練得怎麼樣了?”白玉堂見他又長高了些,笑著問他。
“嘿嘿,剛跟二爺學了輕功,能爬上三樓了!”
白玉堂想笑,跟二哥學輕功那不廢了麼,二哥就會挖地。
小三子給身後幾個戰戰兢兢小娃引薦,“快點過來見禮,這是白五爺!”
陷空島五鼠、特別是白玉堂名號在這一帶非常響亮,小娃們都一臉欽慕地仰著臉看——心裡頭說話,難怪自家姐妹每天五爺長五爺短呢,敢情男人真能長那麼俊啊。
小三子之前見過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走動,不過不曉得這人是誰,看氣度風華不輸白玉堂,就料定是個人物,便看著他。
“這是展昭。”白玉堂說著,問小三子,“吃飯了麼?最近陷空島和船塢可好?”
“哦……”小三子看看左右,打發小娃兒們繼續去練功夫,自個兒陪著展昭和白玉堂往前走,邊壓低了聲音問,“五爺為了何叔事情回來吧?”
白玉堂一愣,何叔是陷空島老船工了,燒得一手好菜,他那一鍋子剁椒魚頭,能把幾里地外饞鬼都引來。
“何叔怎麼了?”白玉堂不解。
小三子睜大了眼睛,“哎呀,五爺你不曉得何叔死了麼?”
白玉堂愣住,展昭也見過何叔,人很隨和,使一把魚叉功夫很好……死了?!
“怎麼死?”白玉堂臉上沒了笑意。
“就半個月前,何叔有一天沒去上工,聽家裡媳婦兒說,一晚上沒回來。大爺他們就知道出事了,帶著人去找,在海上看到了何叔小船,人死在小船裡頭了,一船血,心……”
“什麼?”白玉堂皺眉。
“心……叫人挖出來了。”
展昭聽後也是眉間一顫,再看白玉堂,果然臉色寒了,眼中有些殺意,“知道誰幹麼?”
小三子搖搖頭,“我也是聽爹說起,讓我們最近不準出海,聽說,河幫和海龍幫還有三家寨,都有人這麼死了!”
白玉堂一聽就知道事有蹊蹺!陷空島一帶海域,陷空島勢力最強,而排下來就是河幫、海龍幫和三家寨。這三家人都莫名其妙死了,是有人在故意挑釁麼?
展昭聽後腦袋裡開始想自己遇到過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