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玉堂道,“展大人,我看他凶神惡煞地進來問什麼小孩兒白衣人,以為找麻煩呢,你不說讓我隱瞞你的身份麼,所以沒說。”
白玉堂點了點頭,然他趕緊看病去。
梁豹倒是對趙普的身份產生了興趣,這會兒看出,他挺貴氣的啊。
展昭找到了公孫,問,“唉,公孫,解藥弄出來了麼?”
公孫點頭,“拍拍腰間的錦囊,嗯,在養著呢,還得幾天,養好了給你用,外敷內用,加起十天就能好透。”
“那麼久啊!”展昭著急。
一聽到公孫他們來了,展昭特別高興,一來,眼睛能治好了,這樣看不見太不舒服了。最關鍵是像個廢人似的什麼都要依靠白玉堂。
二來呢……公孫他們一來,小四子這小壞蛋就有人管了,省得他一天到晚瞎搗蛋,弄得他和白玉堂很尷尬。
可如今一聽,前前後後還得至少半個月事件才能好,展昭心說,公孫爺倆別是事先說好的吧。
“找到人了沒?”趙普問白玉堂,邊皺著眉頭說,“我聽什麼,馬腹大仙……還什麼二月宮死耗子害死很多人,出什麼事了?”
白玉堂拍拍身邊簫良,眾人進屋,簫良就將事情發生的前後始末都講了個清楚明白。簫良和小四子可不同,腦子好用條理清楚,公孫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
“馬腹?”公孫見聞廣博,聽到這事卻也覺得是奇聞,“水鼠出河、鼠髦之劫,很多都是騙人的……大多遊方術士用來騙人財物,未必真有什麼災禍。
白玉堂和展昭都點頭,公孫來了是最好了,有兩樣東西要讓他看,一樣是到目前為止所有死者的屍體,另一樣——就是那海人魚的死屍。
一聽說海人魚,公孫和趙普也是驚歎不已。
“有這東西麼?”展昭問公孫。
“獸人之說古已有之,比如說狼人、豹人之類……可大多是小孩兒被野獸帶去當小野獸養大而成,他們還是人形的。”
“海人魚?總不可能是人讓魚揀去養了吧。”趙普打了個哈欠,“還有啊,死老鼠梗在喉嚨裡頭……還當著你倆的面?”邊問邊看展昭和白玉堂。
兩人都點頭——千真萬確。
“這我倒要看看誰那麼大本事當著你倆裝神弄鬼。”
“我去看看人魚的屍骨再說。”公孫站起來,一臉興奮地和趙普一起去看屍骨。
這整個衙門的後院裡頭幾間房,裡頭都是屍體,還有一房間的死耗子呢,陰氣森森沒人敢靠近。
趙普和公孫先就奔裝人魚的棺材去了,小四子和簫良在後頭跟著,白玉堂也想去,卻見展昭獨自坐在那裡,沒精打采的。
白玉堂微微皺眉,走到他身邊,“怎麼了?”
“嗯?”展昭回過神來,搖搖頭。
白玉堂剛剛聽到他問公孫藥的事了,最近幾天發生了不少事,對展昭來說的確叫人氣悶。先是讓大哥毒瞎,還聽了赤龍門的挑撥之言,雖然不能盡信,但是心中必然有些影響。
白玉堂也有兄長且感情深厚,如果哪日聽人說自家兄長最恨的那人便是自己,必然大動肝火,就算不信,傷心者總難免。
輕輕嘆了口氣,在展昭身邊坐下,白玉堂看他。
展昭低著頭,從側面看,眼簾低垂,白玉堂莫名注意到了展昭的睫毛……眼睛真有些像貓……
“咳咳。”輕輕咳嗽一聲,白玉堂收斂了一下心神,他也不會勸人,良久才憋出一句,“你別放在心上,相信自己的感覺就好。”
“嗯。”展昭緩緩抬起頭說,“我感覺……”
白玉堂盯著他看。
等了良久,展昭終於說出一個字來,“餓。”
白玉堂一愣,就見展昭笑了起來,“走吧,去仵作房看看公孫有沒有發現,然後咱們去吃飯。”
白玉堂沒有說話,站起來,就看到桌上有小四子平日背的小包袱,裡頭有他喜歡的零嘴兒。伸手拿過來,從裡頭拿出一塊杏仁酥來。
“張嘴。”白玉堂說。
展昭一愣,不是很明白,就感覺鼻端有好聞的香味傳來,張嘴,被塞進了一塊杏仁酥。
展昭嚼了兩口,伸手,白玉堂又給他拿了兩塊放到手裡,展昭站起來,邊吃杏仁酥邊摸索著出門了,剛剛一閃而過的疲憊神情也消失殆盡,一如以往的輕鬆自在。
白玉堂在後頭跟著,到門檻的地方輕輕扶他一把,心中則是有些不好受——這貓,強顏歡笑罷了,從不服軟這點也實在是拿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