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眾人一聽到“剋星”兩個字,都驚詫不已,誰那麼大能耐,竟然能“克”了白玉堂。
“莫非……那老頭是白兄什麼人?”公孫詢問。
“是我小時候文夫子。”白玉堂問,“他是不是姓梨,叫梨遠清?”
“嗯,大家都叫他梨老瘋兒。”公孫琢磨了一下滋味,“梨遠清啊,好儒雅名字,怎麼瘋瘋癲癲啊?”
“他年輕那會兒據說還中過狀元,挺正常一人,也不是這般不靠譜。”白玉堂搖頭,“據說後來研究巫術走火入魔,來了這地方隱居整日犯渾。我幼時大哥也不知道怎麼想,請了他來當夫子,折騰得我有些出怵頭,反正一見他就頭疼……你們去吧。”
“不行。”展昭抓住他手腕子往前走,“你小時候文夫子,那可不就是你啟蒙恩師麼?多近關係啊,你去問他還有不說理兒?”
“別。”白玉堂趕緊擺手,“去不得……唉!”
白玉堂想反抗,展昭拽著他胳膊走,不讓他逃走。路上還買了一罈子好酒和一些下酒菜,準備去拍那位前輩馬屁,能做白玉堂啟蒙恩師,必然是了不得人。
公孫又問了白玉堂,“他既然是你恩師,沒跟你說過關於巫術事兒?”
白玉堂連連搖頭,“我小時候盡缺課了,他教五行陣法什麼,還有機關埋伏,還挺管用。
展昭總算鬧明白白玉堂那些稀奇古怪能耐是從哪兒來了,原來有這麼一位高人在指點啊。
眾人兜兜轉轉,進入了一條狹長小巷子裡頭。
長長巷子兩邊都有人家,大門緊閉,有還上了大鎖,門口有落葉和積灰,顯然是很久無人走動了。
最裡頭那一所宅子,漆黑大門正對著巷子口,門正上方還掛著一面銅鏡。
此時日頭偏西,陽光那麼一照……那鏡子晃眼睛,鬧得眾人都沒法睜眼。
“我天……”公孫忍不住嚷嚷了起來,“誰正對著大街掛照妖鏡啊,這井裡頭房子本來就是大凶,他還在那兒掛鏡子,是生怕白毛兒們晚上不去敲他家門是不是啊?”
“爹爹,白貓為什麼敲門?”小四子沒聽明白,不曉得白毛是說鬼呢。
公孫讓他和蕭良手拉手走在身後……說正經,這梨老瘋兒確是大才,那真是學富五車,比包大人都不差。只可惜這人太瘋癲了些,不知道該說他窺探天機超脫俗世了呢,還是該說他就是有毛病。
好容易到了大門口,公孫拍了一下門。
他第二下手還沒捱上門板,門就嘩啦一聲開啟了。
眾人驚了一嚇,敢情在門口等著呢?
門後,一個胖乎乎老頭探出頭來。這老頭少說**十歲了,滿頭銀髮,圓臉,紅潤有神。趙普看了一眼,莫名想到……小四子老了估計就這樣子,讓自己想法驚出一身汗來。
“呦,公孫老弟,就算著今天你會來找我!”老頭抬頭踅摸,“今天我好徒弟還會帶著心上人來見我,在哪兒呢?”
白玉堂聽得真切,站在後頭扶額,展昭也萬萬沒想到老頭冒出這麼一句來……要知道,這兒唯一能跟白玉堂心上人扯上一點兒關係也就是自己了,立馬鬧了個大紅臉。
老頭打量了眾人一番後,視線落在了展昭身上,眯著眼睛看了看,“哎呦……”
展昭不明白他〃哎呦〃什麼,是認識自己?還是腰疼?
老頭卻是盯著展昭看了良久,嘖嘖兩聲,“印堂發黑,大凶!”
話沒說完,白玉堂將手裡食盒對著他臉就砸了過去。
“小心點兒啊!”老頭伸手接了食盒,白玉堂原本也沒使多大勁兒,總不好真砸死了他,只是氣他胡說八道觸黴頭!
“我說真,你小子也不比他好哪兒去!”老頭不滿地瞪了白玉堂一眼,隨即將食盒遞給了一旁仰著臉傻看小四子,“幫老頭兒我拿著些。”說完,開啟了大門,“都進來進來,我正請客呢。”
眾人面面相覷,老頭兒家裡有客人不成?
可是到了院子裡頭,立馬倒抽口涼氣——老頭兒是請客呢!
就見院子裡頭一張圓桌面兒,十六張凳子。桌上凳子上大概蹲了有上百隻貓。什麼貓都有,黑白、三花虎紋,正啃死老鼠呢……那場面別提多詭異了。
眾人下意識地看了展昭一眼,展昭汗毛都豎起來了……貓這種東西,一兩隻還能招架,一多起來,怎麼看怎麼不吉利。
“噓……別打擾他們,小心咬人,咱們到屋裡頭說去!”老頭招招手,帶著眾人進了一旁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