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巴輕輕擱在展昭肩膀上,低聲教他,“這個是宮音。”說著,輕輕按著展昭的手指撥了一下。
琴聲出來,展昭覺得挺有趣。
“這個是商……”白玉堂的聲音就在展昭耳邊,前所未有的溫柔和耐心,“角、徵、羽……”
這幾個音,白玉堂反反覆覆教了好幾遍。展護衛別看心靈手巧,不過這彈琴學得挺費勁。
白玉堂忍不住小,“真是貓爪不成?五爪都分不開。”
展昭瞥他一眼。
白玉堂耐心教了他一小段,讓他反覆練習,彈熟了就會了。
展昭還當真認真練起來,邊問,“這是什麼曲子啊?”
白玉堂微微一笑,“我最喜歡的一首。”
“挺好聽啊,叫什麼名兒?”
白玉堂低低一笑,“玉樹□花……”說完,還從後輕輕拍了展昭一下。
展昭立馬炸了毛回頭掐他脖子。
白玉堂也不擋著,反正展昭不捨得真掐死他,倒是伸手過去,即興撫起了琴。展昭掐了他一會兒,覺得費力還不如飽耳福,就這麼聽著。
前頭公孫聽到了,趕緊往後溜達,到了院子門口側著耳朵聽。
一旁包延和龐煜也跟過來了,書房裡,包拯和吳林捻了捻鬍鬚 。這琴聲瀟灑隨性,極有氣魄,與一般琴聲可不一樣。
包延嘖嘖兩聲,公孫趕緊對他“噓”。
龐煜撇嘴,“白玉堂看來心情不錯啊,等他有興致彈一曲可真不容易。”
包延驚訝,他原本還以為展昭在撫琴呢,原來是白玉堂啊,這琴技……果然翩翩佳公子麼?!
公孫對他眯眼笑了笑,“書畫更是難得,白玉堂那一筆草書,張癲素狂集於一身,所以說他一輩子不會受窮呢,實在沒錢了賣字畫都行。”
“那下棋呢?”包延問。
公孫一笑,“能和趙普下成和棋。”
龐煜包延立馬嘴巴成了個小四子慣有的0形。趙普別看是個老粗,但精於兵法,下棋那是和打仗一樣從來沒輸過。
龐煜包延面面相覷,同時問公孫,“那展昭會不會被白玉堂欺負?”
公孫白了他倆一眼,“你們真當展昭是隻傻貓啊?白玉堂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展昭是除了琴棋書畫之外的,樣樣精通。”
正文 06 所有小貓上輩子都是折翼的醋罈
展昭在白玉堂的教授下,劃拉了一下午的琴絃,多少還是能彈奏出一首比較完整的曲子了,洋洋得意。
白玉堂彷彿看到他身後毛茸茸一根貓尾巴晃來晃去,跟五命這會兒的姿勢差不多。
不過展護衛也挺有意思,三抓兩抓覺得自己抓住了撫琴的精髓,就有心創作一番,於是開始即興彈奏。
這下,可苦了聽琴的眾人了。
小四子原本抱著五命坐在剪子背上,原本聽白玉堂彈琴聽得是如沐春風,這會兒就覺得頭暈腦漲了,最後實在受不了,捂著耳朵趕緊就跑了。
外頭包延手裡茶杯都灑了,龐煜捂了耳朵驚歎——展護衛敢情是個音痴!
包拯和吳林畢竟有點兒上年紀了,手部的刺激聽著這亂曲聽得胸悶氣短的,兩人不約而同找個地方坐下喘氣。
公孫探頭出院子,瞧瞧白玉堂,那樣子像是說——你好歹管管你家貓。
可白玉堂此時只是單手靠在石凳子上,一手輕輕把玩著展昭的頭髮,瞧著某隻彈得高興的貓兒,面露愉悅。
展昭一曲終了回頭問白玉堂,“怎樣?”
白玉堂很自然地點頭,表揚都不帶猶豫的,“神曲,了不得。”
展昭受了鼓舞決定再來一曲,於是公孫也捂著耳朵跑了。
滿院子就剩石頭趴在琴下受苦,兩隻扁扁的耳朵蓋住腦門——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等到傍晚趙普他們回來的時候,就見開封府眾人都蔫了,殊不知是叫展護衛魔音貫耳給弄的。
龐煜拉著小四子還小聲說呢,“展護衛又得了個獨門絕學,這曲子了不得!上了戰場他一撫琴,那抵上幾萬弓弩手,敵軍當時就趴下了!”
小四子也點頭,“白白竟然說好聽哦,不可思議。”
吃了晚飯,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趕往五琴會館。
雖然這林泉風是白玉堂故交,但畢竟是賀正那邊的人,說白了還是敵人。他既然單獨約了白玉堂,展昭自然要跟著,趙普還吩咐了幾個影衛跟上。
影衛們都在五琴會館較遠的地方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