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苦笑,“那個,我不想瞞著你們,這孩子小時候做過很荒唐的事情,我一氣之下,在他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把他趕走了,他獨自一人長大,也沒有爹孃在身邊。我原本以為他再回來會恨我們,不過他卻沒用,本王看得出來,他是改好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只可惜孩子的心,藏在肚子裡,誰都看不見。
“我跟他皇娘,始終都覺得欠那孩子的,當年若不是對他太過忽視,他也不會誤入歧途,歸根結底是我們的錯。”八王伸手拍了拍展昭和白玉堂,“你倆與澤嵐、公孫先生……那都是人中龍鳳,良禽擇木而棲,你們幫我提點提點琮兒。”
展昭點頭,“八王言重了。”
八王爺滿臉期待地看著兩人,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點頭,答應一定盡力。八王爺也算鬆了口氣,回去後,展昭就看到包拯和龐吉不無憂心地看著八王,眼中似乎還有一絲的無奈。
“真可憐。”
展昭就聽身後白玉堂忽然說了一句,驚訝地回頭,他認識白玉堂那麼久,白玉堂第一次說一個人可憐。他以前都不會對人抱有不必要的同情心,特別是家有逆子之類,他從來都說爹孃也有脫不了的干係。
“真少見。”展昭忍不住問他。
“我不是說八王可憐。”白玉堂淡淡道,“是整個皇族,可憐。”說完,一拉展昭,回去了。
回到開封后,白玉堂將簪子和陳班班的話告訴了展昭,至於告不告訴別人,由展昭自己決定,於是……包拯的書房裡,眾人被叫到一起討論下一步怎麼走。
剛坐下,龐吉顛顛地跑來了,也不通傳,踹開門就進,“老包,我打聽到個事情!”
包拯皺眉看他。
沒等包拯開口,龐煜正坐門口呢,“爹,有什麼事你明早說麼,這裡是開封府又不是太師府,這麼晚了你還跑來!”
氣得龐吉抬手就給了他一個燒慄,“你他奶奶的小兔崽子還知道這裡是開封府?你都拿這兒當自己家了還好意思說老子?你說說你幾天沒回家了!”
龐煜撇撇嘴,嘟囔一句,“家裡又沒案子破。”
趙普問,“太師,什麼事?”
“哦,老夫剛才聽說過幾天,西夏、遼、吐蕃、還有回鶻以及一些邊塞小國都要派使者過來。”
眾人都有些不解,“來幹嘛?不年不節的。”
“說是那三國先來謝謝王爺救了他們的重臣,另外好似有議和的意思。”
展昭立馬對白玉堂擠擠眼睛——果然,還有大亂子!
白玉堂也不明白,“本來也沒打仗,議什麼和?”
“他們的意思是說,不是他們想打仗,而是我大宋兵強馬壯……”說著,龐吉看了看趙普,“尤其九王爺驍勇善戰,他們那不是怕麼,所以不得不防。就好似你家門前總蹲著只老虎,那我好歹也得養幾條狗防備著是不是,如果把老虎關起來換成狗,那不就天下太平了!”
眾人都一皺眉——原來,是變著法兒地想來騙趙禎削減軍力,或者排擠一下趙普。
“老生常談。”趙普冷笑了一聲,“我原本都卸任了,分明是他們惹事。”
龐吉輕輕擺手,“唉,王爺,話不是那麼說啊,您這卸任了還不是兵權在握麼。這會兒,他們似乎想提議找個溫和一點的人上任,跟他們能溝通的……”
趙普嘴角抽了抽,瞪眼“溝通?溝屁通,老子把他們腸子抽出來看他們通不通。”
“嘖。”公孫伸手抓抓他肩膀,“你又來了,別說一句就瞪眼麼,要學會以德服人!”
趙普嘴角抽得更厲害,無語地看公孫,“親,打仗怎麼以德服人?他打我右臉我再遞過去左臉讓他打?”
“不是!”公孫也跟他說不明白,想了想,正色,“就是你打了他左臉,他沒及時遞上右臉來給你打的時候,你也不能說他不懂事。”
“哦……”趙普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那我以後適當忍耐。”
公孫伸手摸頭,“嗯!也不用忍太多的。”
趙普心情明顯陰轉晴,大狗似的蹭了公孫手心兩下。
這回,輪到在座的其他人抽嘴角,展昭和白玉堂忍笑忍得辛苦,公孫還教趙普忍耐,他自己脾氣比誰都暴躁。
龐吉咧了咧嘴,找了張凳子坐下,“這事兒是太后悄悄跟我說的,說最近的事情太蹊蹺了。先是那晚上遇襲,當日救駕的都是趙琮的手下,那幾個黑衣人不顯山不露水,功夫賊高強。皇上讓人打聽了一下,發現都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