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真的很鮮美,如玥足足喝了兩大碗。沛雙都饞得直流口水了,小聲湊在紫萄的耳邊,綿音問道:“紫萄,還有沒有?”
如玥聽著她的肚子也咕嚕嚕的叫,撲哧笑出了聲:“你呀,成日裡陪著我,我不吃你也不曉得自己去吃點什麼。傻丫頭。”
沛雙歡喜的簡直要哭出來了,小姐笑了,她真的笑了。這甜美的笑容,久違了。“奴婢著小姐餓,才覺得餓。小姐若不吃,奴婢怎麼會想要去吃呢!”
紫萄咯咯的笑著:“小主、沛雙姐安心就是。皇上讓人送了好多食材,後廚裡的烏雞湯也還有一大鍋呢。管飽!”
“沛雙,你也去吃點。”如玥挺起精神,心情也稍微好轉了些。“這一個月來,你們跟著我受苦,吃不好睡不好,成日裡為我擔心。我不是不到,也不是感覺不到,只是只是我總要些時間,慢慢的讓自己不那麼疼。現在沒事了。”
襲兒正好走進來,聽見如玥這樣說,懸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了。“是呀,過去的事兒既然改變不了,也實在不該難為自己去想。咱們往後的路還長著呢,有什麼帳,也要養好身子慢慢清算。”
“姑姑。”沛雙不住的頷首,氣鼓鼓道:“奴婢這些天學著小姐一樣,沉下心思來儘量不去想。可每每想到就覺得一股股的怒氣往上躥,怎麼也頂不住。”
如玥淡然一笑,眼裡再不是心酸的淚光:“既然忍不住,索性不要忍了。即便是我如同烏龜一般,縮排厚實的殼裡,她們也一樣不會滿意。除了嘲笑,便是凌辱,必然不會讓我過上安穩的日子。與其這樣,還不如站起來,挺直脊背的走出。我鈕鈷祿如玥才不是那種軟折腰肢的女子,與我為敵絕不會有好下場。”
“嗯!”沛雙重重點頭,憤慨道:“小姐說得對,咱們絕不能讓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誰害了咱們,就得償命。”
紫萄唬得一個哆嗦,瑟縮著身子:“小主、沛雙姐,還是先喝了烏雞湯再說吧!”
“膽小鬼!”沛雙揪了紫萄的耳朵,玩笑似的罵道。如玥的唇邊,凝結著一個冰冷的微笑,儘管冷麵若霜,卻依舊美不勝收。
襲兒立在一側,靜靜的著如玥的面龐,心感慨萬千。為何沒宮裡的女子,就沒有一個是好命的。只怕小主以後要走的路,也必然不會是一帆風順的。
說效果了,如玥也有了心思:“我病的這些日子,各個宮裡都有什麼動靜。”
沛雙一直跟在如玥身邊,自然無心顧及這些,倒是襲兒一直留意。“小主,這段日子,淳貴人似乎頗為得寵,幾乎是專房之寵了。皇上連瑩嬪那裡都鮮少去過,要麼是來咱們永壽宮坐坐,要麼就是翊坤宮。”襲兒仔細想了想,可也不明白何以淳貴人短短一個月就能收攏皇上的心。
“很好麼!”如玥似乎預料到會是這樣一般。“淳貴人深藏不露,人前盡顯的也都是柔順楚楚的樣子,或許皇上就是喜歡她的安靜。既不似得寵的瑩嬪那般跋扈,也不如我這般硬朗。到底也是憐人心動的模樣,又懂得審時度勢。”
“小姐。”沛雙撇了撇嘴,心底難過:“表面裝的再好有什麼用,她還不是一味的只會耍手段勾引皇上罷了。倘若讓皇上瞧見她的真面目,還會喜歡她麼!”
如玥輕微的搖了搖頭,嘴角輕微抽搐:“不急。後宮裡的事兒千頭萬緒,總得分出個輕重緩急來。否則咱們就只有一雙眼睛,哪能遍及的到?”
“小主的意思是?”襲兒知道如玥心有了主意,遂問。
“哎呀,這麼深奧的事兒紫萄可聽不明白。奴婢還是先退下為小主準備晚膳了。”紫萄撲稜著腦袋,連連搖頭。如玥輕微頷首,示意她退下去。才道:“內務府。”
“不錯。”襲兒憤恨的贊同道:“烏梅也好,硯墨也罷,可通通都是內務府送進咱們宮裡來的。內務府說了算的人,是鄂順,可在他身後誰說的算,咱們可就是一點兒也不明白了。只是有一點,咱們貿然將他請來,只怕打草驚蛇了。”
如玥輕微一笑,示意襲兒與沛雙走近些:“自然是不必咱們出手的,後宮里人人都知曉我與玉貴人不和睦。這個忙,就請姐姐幫襯我。沛雙,晚些時候你想法子送信給玉貴人,讓她無論如何賄賂內務府一筆銀子,只管狠狠的對付我。再往後的事兒,自然而然就會浮出水面來了。”
襲兒連連點頭,心裡也是慶幸還有人暗能幫著永壽宮一把。正想著,如玥又道:“姑姑只管傳出話去,說我鬱結難抒,成日裡悶悶不樂。有心人自然回來我這裡安慰上幾句。”
沛雙不大明白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