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概一個小時之後,那邊出去的人打來電話,讓全員去酒店匯合,理由是庫洛洛被抓走了。塞拉當時聽到這個訊息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坐不住了——她深吸口氣,強大的應變能力在這時候終於得到了體現。對著阻止她跟過去,讓她就在家裡乖乖等著的飛坦幾人道:“閉嘴!少廢話,帶路吧!”她隨後抓過一件風衣披在肩上,一貫以家庭主婦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人,此時一下子就充滿了任由狂風暴雨自巍峨不動的鎮定和氣勢。就彷彿在她出動的一瞬間,冥冥中就有結局已經書寫好了的預感,只有走在她後面,便可筆直的走到對自己有利的終點。幾人一噎,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飛坦道:“那些傢伙判斷失誤,在團長被抓走的一瞬間沒有選擇跟上去,已經失去了先機。”“現在最壞的情況不過是團長死亡,那麼我們翻出鎖鏈手,宰了他,在選出新的團長就夠了。”“所以事到如今避開她還有什麼意義嗎?”當留在酒店的派克諾坦幾人看到過來的人走在先頭的是塞拉時,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留在家裡的混蛋們可能沒有上網看娛樂新聞,現在根本就不是能讓她出來的時候。塞拉剛走進酒店大廳,除了之前出去的幾人,居然意外的看到了之前混進她化妝室偷東西的兩個孩子,那個戴墨鏡的大人倒是不在。可這個發現卻讓整件事更加撲朔迷離了。他倆被瑪琪用打量的念線封住了嘴巴,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看到塞拉的時候倒是並沒有多大反應,顯然已知道對方和旅團關係一樣。塞拉卻沒理會他們,在飛坦他們質問派克諾坦幾人為什麼不追上去時,整個旅團對於團長存亡是否優先於旅團的安危時,十多人產生了巨大的分歧。塞拉逮住小滴,讓她詳細說了一遍當時的情況,再看了看留下來的那張紙條若有所思。隨即她看向派克諾坦,對著正吵得兇的飛坦和信長一人一拳:“吵死了蠢貨,半斤八兩的沒頭蒼蠅給我閉嘴。”待兩人悻悻的安靜下來後,塞拉才看向精神有點恍惚的派克諾坦——“派克!”“啊?嗯!”“你知道敵人是誰了?”派克還沒開口,信長便急道:“不都說了不能問她這種問題嗎?你想讓團長死嗎混蛋。”塞拉一巴掌扇開他的臉:“我自有打算蠢貨,我的男人我怎麼會讓他死?可是也別指望我會束手束腳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真要那樣才是完了。”說完她對著派克道:“現在的狀況我差不多理解了,你忌憚庫洛洛的生命,對方忌憚你已經掌握的資訊。”“敵人確實足夠狡猾也足夠便利,四兩撥千斤的就讓這麼多人在這裡裹足不前。”“但是派克,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現在局勢並不是往對方那邊傾斜,相反我們的優勢要多得多。”“現在,聽我的命令,把你知道的全都灌輸給我。”派克聞言瞳孔劇縮,如飛坦和俠客他們贊同無視條件追上去的也對塞拉的做法很贊同,但其他優先顧忌到團長生命的,便對於塞拉的選擇表示不可思議。“你這傢伙,團長真的怎麼樣你都無所謂嗎?”有誰在質問她。塞拉卻沒有理會,她看著派克,笑了笑:“派克,無意冒犯,但這是我的真實想法,你擔不起這次抉擇的重量,我知道你有多麼看重大夥兒,不論最後結果是什麼,但凡不盡如人意,你都會獻祭自己將形式扭轉到對旅團有利的方向吧?”“這不是大家想看到的。”說著塞拉臉色一冷,這個平時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良民這種火大言論的傢伙,此時卻表現出了極其的強大冷酷——“可是我能!無論最後怎麼樣,我都可以為自己現在做出的每一個決定負責到最後。”“窩金已經死了,你們剩下的十二個人,我全都會保住。”這聲音擲地有聲,貫徹了無法撼動的自信和覺悟,旅團從來不是將自己的事假他人手的無能傢伙。可是這時,先前所有焦慮和動搖都一瞬間得到了鎮壓,團長是特別的,所有一貫生死命懸一線都可以坦然待之的他們會一反常態,甚至在這種重要的時候因為意見分歧,凝聚力都岌岌可危。好像變成了不得要領的烏合之眾一般。回過神來,有誰嗤笑了一聲:“保住我們?還真敢說呢,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也是生平僅見了。”“既然如此難得,就放任一場如何?”“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所有人死亡,旅團不復存在,但是死亡是絕對的,這種華麗的落幕方式卻不是時時都能碰到。”“讓我們見識一下吧,超出人類理解範疇的力量是什麼樣的。”奇犽和小杰聽這女人三言兩語就穩住了局面,並且毫不顧慮酷拉皮卡下出的警告,眼神中滿是劇烈的焦急。眾人看向派克,派克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掏出手槍——“我現在有可能是中了敵人的能力,被控制了哦,你相信我的子彈嗎?”塞拉勾唇微笑:“別開玩笑了,那種東西就算我沒有任何防禦也沒法蹭破半塊油皮。”然後子彈激射,幾乎是一瞬間,塞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