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賀說:“廂房內我已經設定了結界禁制,只要你們不出去,妖魔邪祟是無法硬闖進來的。”
小狐狸蘇羽說:“我是不想見到那個怪物了。”
李伊賀對小和尚致遠說:“那麻煩致遠小師傅給我帶路吧!”
小和尚致遠在前邊走了,李伊賀在後面著他。
“致慧的事我很抱歉,我當時看到他時候,他已經過世了。”李伊賀不想致遠對自己產生誤會,所以他才刻意的解釋一番。
致遠仍繼續前行著,他說:“李施主,我知道致慧師兄不是你的害死的。”
李伊賀說:“多謝致遠小師傅肯相信我。”
致遠說:“李施主,那天晚上致慧師兄他是為生病發燒的我取藥,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戒律堂妙真師叔曾經明文規定,任何僧人晚上待著禪房內都不得外出。是我害死了致慧師兄。”說著說著小和尚致遠哭了起來。
“致遠小師傅,不要傷心。在下已經竭盡全力抓到殺害致慧的兇手。”李伊賀安撫悲傷哭泣的小和尚致遠。
“李施主,你真的抓住殺害致慧師兄的兇手嗎?”致遠停住腳步淚眼迷濛的看著李伊賀。
眼前的致遠不過六歲,矮小瘦弱看起來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這樣年紀的孩子如果換做一個尋常百姓家,一定跟著母親屁股後面任性撒嬌的年紀。可是這個年紀的致遠,承受本不該屬於他的痛苦。
“一定會的。”看到致遠的眼神,李伊賀更加的堅定要除掉隱藏在伽藍寺內妖魔,不管是水鬼也好,也是惡靈也好。他都不能坐視不管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人枉死。
致遠和李伊賀進入三佛殿時候,阿丘正在三佛殿內為死去的致慧誦經超度,兩人安靜守在一旁聆聽著阿丘誦經的聲音。
三佛殿顧名思義就是三尊佛像的大殿,相比氣派恢宏的大雄寶殿,這裡的格局顯得很小。這裡主要是伽藍寺內僧人誦唸唸佛的場所。
阿丘身披紅色金色格紋的□□跏趺而坐,他右手敲著木魚,左手撥弄閃動淡綠色靈光的念珠。陣陣梵語從嘴裡飄出。
誦完經,阿丘起身雙手合十施禮道:“李施主,久等了!”
“無妨,阿丘現在越來越有高僧的風範了。”李伊賀面帶笑意的說。
阿丘面目平靜安詳,再也不似六年前十四歲初出茅廬的小和尚了。他說:“李施主,請隨一同前往方丈的禪房吧!”
“妙蓮方丈他願意見我了!”李伊賀原本以為妙蓮方丈會繼續避而不見下去。
“李施主,請隨我來吧!”阿丘緩步走出了三佛殿,他對小和尚致遠說:“致遠,你先回去吧!認真誦讀我給你安排的經文。”
小和尚致遠施禮道:“我一定會認真的誦讀師叔給我安排的經文。”
阿丘和李伊賀並排同行,因為伽藍懸空寺修建在懸崖峭壁中,就算白天連線各個殿宇的迴廊都是幽深灰暗的。
李伊賀說:“阿丘,你讓致遠誦讀經文,你是想給他找些事做,免得他胡思亂想吧!”
阿丘說:“致遠與致慧兩人情同手足,致慧的死對致遠打擊很大。我這麼做,就是想讓致遠能夠平靜下來。”
“阿丘,你可在伽藍寺見到素欒?”李伊賀問道。
“那個天師道的少主麼!”
“對就是他,昨天晚上我遇到。戒律堂的妙真對他畢恭畢敬絲毫不敢得罪的樣子。他跟伽藍寺什麼關係?”李伊賀問道。
阿丘說:“李施主,這位天師道的少主素欒可是伽藍懸空寺最大的金主。妙真長老可是一個很勢力的人,他自然對少主素欒畢恭畢敬阿諛奉承。”
聽聞了阿丘的話,李伊賀才明白為什麼妙真因為素欒的一句話,就輕易的放過自己。他說:阿丘,你來這間寺廟多少年了?”
“四年了。”
“你為何沒有像你師傅雲吉那般雲遊四海呢?”李伊賀問道。
阿丘說:“修建這座伽藍懸空寺的第一代僧人就是我的是否雲吉。”
“是你師傅雲吉修建的!”李伊賀沒有想到伽藍寺與雲吉還有這般不同尋常的淵源,他說:“難道你會留在這裡。”
阿丘說:“我只是在追尋師傅的遺志而已,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成為普渡眾生的大僧人。”
“阿丘,你做你自己就好了。沒有必要一定追尋你師傅的腳步遺志,在我看來你現在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僧人了。”李伊賀覺得如果阿丘過度的追尋師傅的影子,只會越來越對自己的道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