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年輕人將號脈的手收回,他說:“黃夫人無礙,只是急火攻心造成的暈厥,我開服藥修養數日便可。”
慕容顏華語氣謙和有禮的說:“有勞林大夫了!”
李伊賀和穆忠星在丫鬟引領下走進老夫人的房間,李伊賀抬頭與屋中林大夫對視,兩人點頭相視而笑。
“這位是李伊賀李公子,這位穆忠星穆道長。”一旁的慕容顏華引薦道:“李公子,穆道長,這位給家母夫君診病的林澈林大夫。”
“幸會,林大夫。”李伊賀抱拳施禮。
而穆忠星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幸會!”
“幸會,李公子,穆道長!”林澈抱拳施禮。
李伊賀趁機打量面前的林澈林大夫,他身高八尺有餘,他大概二十左右歲,面目清秀俊雅,他就像一位飽讀詩書的儒生,他的眼睛黑如曜石透淨沒有疑惑,他膚色白皙,但絲毫不會讓人反感。
他言談舉止得體,一看就知道家教良好學識深厚。
“不知林大夫從何處趕來?”李伊賀問道。
林澈說:“家師鐘太醫已經告老還鄉現在居住在邵州,我是他的學生一直伴其左右。要不是家師年事已高這次一定會親自前來為黃夫人和黃公子診病。”
“林大夫可否為黃公子看診?”李伊賀問道。
“昨日已經為黃公子診過。”林澈回答道。
“不知林大夫可否告知黃公子到底得了什麼怪病?”李伊賀問道。
林澈說:“恕敝人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黃公子所患何症,所開的湯藥不過是家師以前的藥方。”
李伊賀說:“原來是這樣,黃公子的病實在是怪異,這不能怪林大夫。”
“多謝李公子寬慰,敝人一定會勤加閱讀醫書典籍尋找治癒黃公子的辦法。”林澈說話的時候目光篤定,看得出他沒有撒謊,他確實想治好黃公子的病。
李伊賀面帶笑意的說:“金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林大夫一定找到治癒黃公子的辦法。”
“李公子、穆道長,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敝人先告退了。”林澈說話彬彬有禮,他是一個讓人沒有脾氣的人。
“少夫人,既然老夫人無事,那我和穆道長便不再叨擾。我們倆就先出去了。”李伊賀給身旁的穆忠星使了個眼色。
慕容顏華施禮道:“那奴家便不送你們了。”
臨出門前李伊賀扭頭對屋內的慕容顏華說:“少夫人,請你送報當地官府尋找黃小姐。我和穆道長也會全力追尋黃小姐的下落。”
慕容顏華說:“李公子有心了,奴家這就讓家丁通稟官府。”
李伊賀和穆忠星還有林澈三人一同行走,李伊賀說:“天色還早不知林大夫這是去那裡?”
林澈面帶笑意的說:“我去柳州探望一個友人。”
“原來這樣,我們二人還有事就不和林大夫同行了。”說著李伊賀止步目送著林澈離開。
“那李公子穆道長敝人有事先走了。”說完林澈轉身朝院門走去。
見他已經走遠,李伊賀從懷裡掏出一小截竹筒,他擰開往地上倒,一隻小白鼠掉出來,小白鼠直立著身子仰視著李伊賀。
“多多,跟著前面那個人,一定要小心隱藏。”李伊賀吩咐道。
多多遁入地面不見蹤影。
“你懷疑那個林澈有問題?”穆忠星問道。
“但願是我多心了。”其實李伊賀並未發現林澈有什麼異狀,而是他給人的感覺太良好了。
回到琅嬛別院,李伊賀看到早已等待多時的易珩殊,未等李伊賀開口,他便先說:“李公子,你怎麼一聲不吭一夜未歸啊?”
“二師兄,昨晚有什麼想我啊?”李伊賀朝景觀竹林喊道,從裡面傳出幾聲豬叫回應。他轉頭對屋內的易珩殊說:“昨晚我和穆道長喝酒去了。”
“什麼,你們喝酒怎麼不叫上我。”易珩殊心有不甘的說。
“下次一定帶上你。”李伊賀敷衍的說道。
小丫鬟露草端來一壺茶放在桌子施禮道:“諸位公子大人請喝茶!”
穆忠星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全然沒有把易珩殊放在眼裡。
書童範卓怡說:“我家公子還沒喝茶,你怎麼喝上了。”
穆忠星靜靜的喝茶完全沒有理會範卓怡說什麼,他這般目中無人的態度,徹底的惹惱了他,他伸手想打落穆忠星手中的茶杯。
穆忠星用空出來的左手鉗制住範卓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