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時候，看到有幾個僧人在師傅廂房徘徊逗留很多時間，他們看到我就走了。”

李伊賀覺得就算那些僧人不是戒律堂的人，十有八九也是執法長老妙真的眼線。他早就預料到那個妙真不會輕易的作罷。

“師傅，你在想什麼呢？”黃曦瑤問道。

“你師母呢？”李伊賀問道。

“師母！”黃曦瑤一時眉宇反應過來，她說：“對，唯雪現在是我的師母，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曦瑤，你這個反應可真夠遲鈍的。”李伊賀笑著說。

黃曦瑤說：“師母說這附近有一個荷塘，她要採集一些露珠蓮子給小睿什熬粥喝。”

“她是什麼去的？”李伊賀問道。

“天剛矇矇亮師母她就出去了。”黃曦瑤回答道。

李伊賀估摸這個時候，林唯雪應該也快回來了。

“師傅，咱們去吃早飯吧！”黃曦瑤提議道。

李伊賀轉身進去抱起剛剛睡醒的小睿什，他說：“咱們去吃早飯吧！”

前往食堂就得經過伽藍寺的正殿大雄寶殿，因為是清晨來上廟的人非常的少。李伊賀和黃曦瑤經過大殿的時候，看到一個婦人正在跪拜佛像，她非常的虔誠的叩頭。

李伊賀不禁駐足凝視大殿內婦人的背影。

黃曦瑤用手在李伊賀的眼前晃了晃問道：“師傅，你在看什麼呢？”

李伊賀說：“我感覺她身上的氣息很怪。”

“什麼氣息，我怎麼感覺不到？”黃曦瑤問道。

李伊賀用手彈了一下黃曦瑤的腦門道：“曦瑤，你這六年是不是光長肉沒有長腦子。我說的氣息豈是你這種凡人能夠察覺的。”

黃曦瑤用手揉著腦門說：“師傅，你不帶這麼欺負徒兒的。你一點本領都沒有教我，我怎麼會知道你說氣息是什麼東西。”

李伊賀說：“那我現在就教你，天地萬物生靈的氣息都不盡相同。道行高深的人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讓人無法辯解。道行低微的人在道行高深根本無處遁形。我這所以說她身上的氣息奇怪，是因為她身上既有凡人的氣息也有精怪的氣息。”

“是不是半妖？”黃曦瑤問道。

“不錯麼！幾句話你就開竅了。半妖很複雜的，既有人和妖混血，也有人和魔的混血，更有甚者魔和妖的混血，神和魔的混血。總之混血會造成兩種截然相反的極端。”

“那兩種極端？”黃曦瑤問道。

李伊賀說：“第一種就是非常的非常的強，第二種就是非常非常的弱；弱到就算一個平凡的人類都能夠殺死。”

“那這個女人是半妖嗎？”黃曦瑤追問到。

李伊賀說：“我剛剛那些話都白說了，真正的半妖的氣息極其的混雜，會讓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而這種女人身上的氣息卻沒有那麼混雜，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尋常普通的人類。”

“那她身上怎麼會精怪的氣息？”黃曦瑤問道。

“那你得去問她本人了。”李伊賀一回頭髮現黃曦瑤已經不見了。

“對不起，打擾一下，你是妖怪嗎？”進入大殿的黃曦瑤直白的問道。

李伊賀完全沒有想到，黃曦瑤這麼這麼直白跑進去問，他趕忙快步走了進去。

婦人抬頭看著身旁黃曦瑤，她面帶笑意的說：“姑娘，我不是妖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你好漂亮啊！”當黃曦瑤看清婦人的面容後，不禁連連發出驚歎。

從背影看她的髮型穿著定會以為她是一名年長的婦人，李伊賀走到近前看清她的面容，不由得明白為何黃曦瑤會連連發出驚歎了。

眼前的跪坐蒲團上的女人穿著尋常農婦的衣裳，她梳著已婚婦女的老舊髮型，頭上只插了一根竹製髮釵。

可是女人的面容與她的衣著打扮嚴重不符，精巧的鵝蛋臉，膚如凝脂透剔細膩彷彿能夠掐出水來，眉目清淺是好看的柳葉眉。眼睛是微微上翹的桃花眼，目光澄淨就像盪漾在月光下的湖水。明明沒任何妝容，但是勝在天然不做雕飾。看她的面容也就不過十四五歲模樣，那種嬌俏的少女感撲面而來。

“小姑娘，你為什麼要如此打扮自己？”李伊賀問道。

聽到李伊賀喚她小姑娘，女子微微淺笑，那笑容就像初夏破曉的陽光一般令人驚豔愛慕。她說：“公子您見笑了，民婦兒子都有你這般大了。實在是當不起小姑娘這個稱呼。”

“什麼？這怎麼可能？”李伊賀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