餮的血統。”
李伊賀這般輕描淡寫的說法,自然不能夠讓阿丘信服。阿丘看得出這匹白馬靈性十足,似乎能夠聽懂李伊賀的話。
李伊賀在白馬耳邊悄悄的說:“放心,我不會讓你在等太久的。大師兄他還在閉門嗎?……”他仰頭側耳,白馬的嘴唇在動卻沒有聲音。
“原來是這樣,辛苦你了,還得麻煩二師兄你去一趟,切記一定要低調。”白馬嘶嘯一聲轉身朝山下跑去。
阿丘真是大開眼界,因為他從未見過人和馬這般心意相通,以前聽師傅說過,今日親眼見了才深信不疑。
“二師兄和我心意相通,阿丘小師傅不會覺得奇怪吧?”李伊賀問道。
阿丘面帶笑意的說:“不會,家師曾經說過,這世間千奇百怪的事情甚多,有些事情逾越常理非常人能夠企及想象。”
阿丘小師傅笑的時候純真無害,李伊賀覺得只有沒有煩惱的人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印象中他好像從未這樣笑過,他不禁心中有些羨慕眼前這個個性單純的和尚。
“阿丘,你的師傅什麼時候會來?”李伊賀問道,短暫的接觸讓他小和尚阿丘親近不少,他感覺自己似乎好久沒有跟人這般愉快的交談了。
“師傅,這幾日就回來。”在阿丘的眼裡,眼前這位白衣書生是除了師傅以外對自己最好的人,他是絕不會讓邪魔鬼祟傷害他。
李伊賀為邱元嬰畫了一幅畫,這副丹青畫像惟妙惟肖,阿丘連連讚歎他畫工精湛,因為昨夜匆忙阿丘並未看清邱元嬰的容貌,當他看到畫中女子後,不禁驚歎道:“這那裡是幽怨的女鬼,分明就是降落凡塵的月宮仙娥。”
聽到阿丘的誇讚,李伊賀確信自己的畫雖然沒有邱姑娘那種脫俗的□□,神形兼備還是有的。許久未曾作畫,李伊賀心中感念自己的畫技仍舊如此純熟。
入夜,李伊賀趴在書桌上睡著了,他身旁還有一幅鋪展開的丹青畫像。屋內油燈閃動,一名身著白衣紗裙的姑娘翩躚而落,她低頭凝視書桌上的丹青畫像,一時恍然失神。她便是昨夜與李伊賀撫琴夜話的邱元嬰。
正在熟睡的李伊賀忽覺周遭寒意,打個噴嚏他從夢中的醒來,抬頭便看到邱姑娘站在自己的身邊,初覺猶如夢境一般不真實,可是轉而清醒想到阿丘小師傅話,眼前的邱姑娘並不是人,他驚懼不安從椅子栽倒。
“李公子。”邱姑娘欲想靠近李伊賀,嚇得的他不斷的向後退縮。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邱元嬰身姿飄然,她眼神哀怨的看著蜷縮在牆角的李伊賀,她說:“李公子,為何如此怕我?”
李伊賀舉起身旁的樹杈害怕的說:“因為你不是人!”
“妾身確實不是人,而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幽魂罷了。”邱元嬰語氣哀傷的說:“李公子可知這世間有些人比鬼還要殘忍萬分,這亂世又有多少像我這般孤苦無依的亡魂。”
李伊賀知道邱姑娘並非虛言,這亂世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有多少人死在逐鹿的戰爭中。
“邱姑娘為何幫助老妖害人性命?”李伊賀膽怯的問道。
邱元嬰神色哀傷的說:“妾身也是被姥姥脅迫逼不得已,李公子是一個好人,我不想傷害你。”
“難道你不會逃嗎?”李伊賀問。
邱元嬰悲慼的說:“姥姥手中的有我們姐妹的屍骨,我們不能離開這裡。”
“這個姥姥實在可惡,我要幫助姑娘脫離苦海。”李伊賀放下手中的樹杈,他起身直視面前的邱元嬰,此刻的他已經不再害怕。
“李公子,你的心意我領了。但姥姥法力高強是不可戰勝的。李公子還是快些離開蘭若寺吧!如果你在逗留被姥姥發現,就來不及了。”
那雙鳳眼中似乎終年縈繞著吹不散化不開的霧氣,這般楚楚哀怨的女子,這世間恐怕不會有第二個。
李伊賀自問自己不是一個熱血赤誠的男人,但是為了邱姑娘但願意怒髮衝冠。
“邱姑娘,我一定要救你。”李伊賀上前一步緊握住邱元嬰的手,他向她保證道。
他目光堅毅決絕,邱元嬰知道李公子沒有撒謊,見慣了男人的虛偽貪婪好色,眼前這般赤誠的熱血男兒,令她久違的心緒悸動。
她的手好涼,但是李伊賀不在乎,他知道邱姑娘情非得已就夠了。一旦下定決心,任何人都不會改變他的心意。
“大膽妖孽,居然還不死心。”阿丘手持佛珠闖入禪房,他怒目凝視著邱元嬰。
李伊賀擋在邱元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