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安謹默還沒有弄明白褲子溼了是什麼意思,眼睛一瞄安亦池身下,這麼大的人不可能尿床…難道是喝水不小心…
猛然間,安謹默想到了一件最有可能的原因,開口:“你這是正常現象,沒有人告訴過你?”想到安亦池以前是和尚,不會有人教他這些,不過這發育是不是晚了些。
安亦池可憐巴巴的搖頭,難道每個人到了十八歲的那天晚上都要尿一次床?
想到昨天晚上安亦池接觸了一個女孩子,然後就做了這個夢,安謹默心裡有些不痛快了,臉色也黑了兩分,轉身在衣櫥裡找了條純白的三角內內扔到床上,聲音似乎也帶了兩份寒氣,“換好衣服下樓吃飯。”
雖然安謹默說是正常現象,但是安亦池察覺對方臉色不怎麼好看,即使安亦池生性豁達,也有些尷尬,換好衣服下樓後,老老實實的做到飯桌旁,端什麼吃什麼。
這個尷尬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石亮就到了,說是帶他去接受某家知名雜誌的採訪。然後在安謹默涼嗖嗖的視線下,兩人戰戰兢兢的出了安家大門。
車子開出別墅區後,石亮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安亦池:“今天安總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難道是昨天安亦池的生日宴會出了問題?
安亦池低著頭不說話,不過石亮看出來了,安謹默心情不好的原因肯定與這小子有關,作為經紀人他還沒有管人家事的工作,於是岔開話題,開始給安亦池講一些採訪時需要注意的問題。
安亦池聳拉著腦袋聽,但是心裡總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慌慌的,可是又說不出來。
此時的安家。
“石牧,去書店買一些青少年生理教育的書籍,要權威的。”
長輩其實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接受完採訪,石亮看了眼時間,又帶著安亦池去吃飯,“想要吃什麼?”
這裡離某所大學很近,來來往往很多學生,非常的熱鬧。安亦池隨著石亮下車,還沒走出五步遠,就聽到一陣慘烈的嚎叫聲。
兩人忍不住抖了抖,齊齊往旁邊的小巷子裡望去,就見一個穿著細高跟的女孩子一腳踩在一個看起來很流氓的年輕人身上,而這個流氓此時的狀態是橫著,而不是豎著。
“再敢對老孃動手動腳,老孃讓你斷子絕孫,”高跟再次碾上流氓的大腿,可憐的流氓又是一聲慘叫,不過這個時候除了叫好的就是看熱鬧的,沒有出來樂於助人的。
流氓與美人的最大區別是,美人被流氓欺負時,有英雄救美。流氓被美女欺負時,有英雄叫好。即便如此,聽到這悽慘的腳尖聲時,許多男同胞都忍不住抖了抖,甚至覺得腹部下方某處一陣陣發涼。
這不是羅家那位大小姐?石亮強嚥下口水,憐憫的看了眼巷子裡在地上翻滾的流氓,羅家這位千金從小就學武術,長得雖然漂亮,那這是一顆朝天椒,誰吃誰被辣死,這位小流氓不是沒長眼睛那就是勇氣可嘉。
“池少?池少?”石亮發現身邊的安亦池一副呆滯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女人不能惹,咱們還是去吃飯。”
察覺安亦池嘴裡唸叨著什麼,石亮忍不住湊近了聽,聽清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女人是老虎,是老虎…”
可憐的孩子,年紀輕輕就被如此彪悍的女人嚇成這樣,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心理陰影。
把安亦池強行帶到飯店後,石亮見他還沒有反應,點了幾道菜,又喝了一口水,才看到對方終於慢慢恢復了過來,於是勸慰道:“別擔心,這世上還是有很多溫柔似水的女人…”
“啪!”這是響亮的耳光聲。
石亮僵硬的扭頭,就看到一個漂亮女孩子一個耳光甩在某男臉上。
“你這個見異思遷的王八蛋!”唰的一下,女孩子潑了一杯橙汁在男孩臉上,踩著高跟鞋咔嗒咔嗒的走出餐廳。
“腳踩兩隻船,真是太噁心了,”四周的女同胞目露鄙夷的看著被潑男人。而餐廳裡的男性同胞們紛紛低頭做老實狀,就怕身邊的女朋友認為自己被歸為同類,無辜受牽連。
石亮覺得自己脖子已經快要僵化,他扭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安亦池,嘆了口氣,這下子心裡有陰影是肯定的。
安亦池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才壓下心裡對女子的敬畏之心,師傅曾說山下的女子是老虎,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一邊吃飯,一邊看安亦池的臉色,發現他臉色好了很多,石亮才開口道,“今天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