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熱力,簡直就要讓他瞬間匍匐在地了。
鳴人覺得,現在必須要抓住點什麼,不然他就真的就要倒下了……
不過那個人沒有給他倒下的時間,他一把抓住了鳴人的手臂。這時一輛沒有牌照的賓士從遠處開來,車門開啟,他接著就拽著鳴人的手臂將他拖進了車裡。
好難受……鳴人現在根本無法細想自己的狀況。
無力的雙手已被一副極細的金屬手=銬所束縛,他一下下地沒有章法的掙動,卻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只會讓手銬那鋒利的邊緣不斷割傷他的手腕。血很快就留了出來……
那個給他注射藥物的人和他一起坐在後座上,一言不發。和他同夥的司機也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開著車。
到底是訓練有素,竟能對鳴人現在這般的情況,也能不多看一眼。
其實他們也沒有想到,開始時如此強悍的一個人,一被注射了這藥,竟然如此軟弱無力。他們本來以為,哪怕有這藥的存在,他們也還是要費一番工夫的,不過也好,他們很快就要完成任務了,只要再將這個人送到指定的地方去。
他們只是還是不清楚Omega的生理特性啊!
鳴人的唇已經被咬出了深深的印痕,一絲血跡從殷紅的唇間間流出,緩緩流下滑過他的脖頸。
這是為了保有他僅存的意識,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他現在無比想念佐助。
不管是那個傷害了他,然後又讓他滾的大佐助,還是那個表面彆扭,內心單純的小佐助,他現在都很想念。
他只能對佐助有感覺,也就是說,除了佐助,沒有任何人能夠幫他解除現在痛苦尷尬的情境。
但他們要帶自己去的地方,一定沒有佐助……
再還有就是,抑制劑可以幫他脫離苦海。
但他並沒有將抑制劑隨身帶在身上。他的抑制劑,現在正靜靜躺在他那個藍色的chuang頭櫃的第一層抽屜裡。
鳴人覺得現在自己一定是做了個很深很深的夢,夢裡沒有意識,沒有自我。
他很想流淚。當然他也的確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他知道這些人是想對自己做什麼的,但鳴人卻寧願自己不知道。
佐助……你在哪兒啊……
許久之後,也可能只是很短的時間裡,他終於再次被那個人粗魯地拉拽下車,最後被推搡進了一間空曠的屋子。
屋裡沒有傢俱,只是滿地的廢紙,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敲打著他的嗅覺。
鳴人模糊地感覺著,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他剛剛好像乘坐過電梯,所以這裡……是某座大廈裡被遺棄的屋子嗎……
他想不起來,會是誰能對他這樣做。
殺手,藥劑,車……是誰能有如此大的手筆,能如此不顧一切地,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個抓住他的人和司機一起將他拖了進來,現在都已經出去了,只留他一個人,被縛著雙手雙腳,躺在基本空無一物的地板上。
在他們即將離去時,鳴人模糊地聽到他們的談話中,好像有著“田中先生”的字眼……
田中……
在臉頰觸地時,冰冷的地板緊貼面板,終於給他帶來稍微短暫的清醒。
鳴人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他使勁地咬住舌頭,很快有豔麗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流出。
疼痛,是清醒的最好辦法!
他顫抖著還帶著手=銬的雙手,摸向自己的胸口。還好,那兩個人可能是看他的意識絕對無法清醒,所以大意地連手機都沒有拿走。
6……2……他的雙手在劇烈地顫抖,眼睛也模糊地看世界都分不清天還是地。他卻要在這種情況下,努力按出心中那個號碼……
他果然按錯了好多次,然後再一次次刪掉,重按。很久他才終於艱難地按出那個想要的號碼。
“叮鈴鈴……”鳴人家裡的座機響起。只是在響了許久之後,依然沒有人接。
佐助……鳴人的耳朵努力向手機聽筒方向靠近再靠近,那微張的雙唇,在一下下的呼吸間不斷地大幅度顫抖。鳴人在心裡拼命地呼喊著佐助的名字,但事情卻總是與他的願望相悖,平時每天在家無所事事的佐助,現在竟然不在!
手機被無力地握在手裡,最後隨著雙手垂下,手機也滑到了地上。手機螢幕依然發出的閃亮的光芒刺著鳴人模糊的雙眼,鳴人此生第二次感到絕望!
第一次是二十歲那年……
鳴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