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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本沒有什麼,但是布木布泰住下來之後費勁了心思把宮殿弄的漂漂亮亮的,力求弄出蘇州園林的感覺,因此亭臺樓閣,三步一回廊,五步一假山,山下有泉水,泉水叮咚之聲,泉中她又命人仿造了日本電視裡面那種竹灌濾水。

皇太極不知不覺就走了老遠,心思漸漸忘了那些煩心事,有些沉醉在這山水之色中。

漸行漸遠,忽見前方八角小亭子當中立著一人,那人背對於他,身披一件純白色狐裘,仰著頭望著明月。

在月光的照耀下,整個人清麗無雙。

皇太極緩步前移,只聽得“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忍不住也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只見月下之人緩緩轉過頭來,她微微蹙著眉,似乎眉間盛不住的愁,皇太極真想伸手去撫平那一眉的愁緒。

“見過大漢。”那人微微低下頭,行了一禮,皇太極柔聲道:“不用多禮了,你是海蘭珠吧。我記得在哲哲那裡看過你。“

“是,我每日都要去給姑姑請安。”

皇太極走上前去,離她不到一丈的距離,海蘭珠微微瑟縮了一點。皇太極立刻停住,道:“你怎地一個人在這裡?住在盛京不開心嗎?”

“妾身沒有不開心,只是想到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年華老去,而我存在這世上的印記就要被抹去,突然有些傷懷罷了。”

皇太極聞言微微一笑道:“你身為女子卻有這般見地,很不容易。只是這世間庸庸碌碌,有多少人能被後世銘記。要想被後世銘記,那只有成為人上之人!開創一番大業!“

海蘭珠斂眸,輕聲道:“這對於大汗來說自是輕而易舉,對於妾身來說就難如登天了。不過,這還是妾身著相了,還請大汗恕我失禮。“

皇太極擺手笑道:“這也沒什麼,從來沒有人會跟我說這些,聽著倒還新鮮。”

海蘭珠道:“那是妾身不懂規矩了,我阿媽以前就常說我這點,沒想到這些年為人婦為人母卻還是沒有改掉。”

皇太極皺了皺眉,道:“你已為人母?”

海蘭珠點了點頭,接著又嘆了口氣,道:“可惜,孩子早已夭折了,是我命中福薄,留不住他。”

皇太極有些歉疚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關切的道:“怎麼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在這裡,玉兒和侍女呢?怎麼都不照顧著你點。”言語中已然帶著薄怒,彷彿責怪布木布泰沒有好好照顧好她。

海蘭珠忙道:“不是這樣的,大汗誤會了妹妹她去幫著準備竇土門福晉的婚事了。”說著,深深地看了皇太極一眼。

皇太極突然就覺得有些煩躁,很想開口解釋自己要娶竇土門只是為了她帶來的人馬,但是又忍住了,只淡淡的道:“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聽說你身子一直不大好,可別病了。”

海蘭珠心下一暖,輕聲道:“謝大汗,妾身告退了。”

自從皇太極夜遇海蘭珠之後,去哲哲那裡的機會多了起來,海蘭珠雖然每日都去請安,但兩人時間去的不一致,十次中能有一兩次遇上就很不錯了。同時,皇太極去布木布泰寢宮裡的次數也增多了。

外人都道西側妃是多麼受寵,布木布泰只微微一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只是,對不起姑姑了,還讓姑姑為她白高興了一場。

她現在每日清閒的很,因著皇太極明面上的寵愛,還有哲哲的身份,最近布木布泰在宮裡算得上是如魚得水。

只是半夜時刻,想起多爾袞,又是一夜無眠。

轉眼雅圖已經到了週歲,哲哲笑著說要好好地抓一會周,一定要熱熱鬧鬧的操辦。

或許為人父母者都是無比寵愛孩子的,布木布泰雖然向來想要低調,但還是沒有拒絕哲哲的提議,多爾袞也不知道是透過了什麼渠道,竟然在布木布泰的貼身侍女中安插了眼線,靠著侍女,二人經常鴻雁傳書,最近多爾袞常常興致勃勃的想著要怎麼為女兒大辦。

只是,布木布泰抱著一沓書信坐在床上,他畢竟還是不能太過招搖,雅圖在明面上,還是皇太極的女兒,沒有哪家的叔叔會為了侄女的週歲這般奢靡的,她細細的讀著字裡行間的喜悅,怕是,別的父親對親身女兒也不會如此吧。

布木布泰抱著小女兒,輕輕點著她的鼻子,柔聲道:“這個像我。”又點了點她的眼睛,道:“眼睛這麼有神,倒是跟他很像。”

……

皇太極和西側妃的四格格抓周宴辦的相當華麗,海蘭珠抱著雅圖在懷裡誘哄,皇太極站在一旁含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