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的原因,一者是李鳳梧接回了和親的郡主,還有一個原因——這貨還帶回了五百良馬。
雖然馬隊不會來臨安,直接著了旨意送到騎軍中,但趙昚還是知曉。
這五百匹精銳戰馬,絕對不是用錢能衡量的巨大力量。
這昭示著只要今後大宋和西遼的盟友關係不斷,或者耶律普速完一直是西遼國主,每年都會有這樣五百匹精銳戰馬。
大宋終於可以打造一隻可以抗衡金國鐵浮屠的重騎軍。
這個意義之巨大,非大宋君臣不能理解。
是以在垂拱殿見到李鳳梧和京鏜兩人,趙昚竟然還起身迎接,讓李鳳梧和京鏜受寵若驚。
趙昚回到座位,仔細打量了兩人,由衷的嘆道:“兩位卿家辛苦了。”
出使一趟西遼,二十九歲的京鏜看起來像三十五歲的人。
而二十一歲的李鳳梧,看起來也像二十四五的人,面板蒼老了許多。
只是兩人如今的氣質,多了一股滄桑。
著實有點添分。
尤其是李鳳梧,先前的氣質,本就是屬於陰柔的帥氣,如今多了分滄桑感,頓時帥氣得不要不要的,只是那刻薄嘴唇依然沒有改變。
還是那麼令人討厭。
京鏜很懂事的選擇了沉默,交給李鳳梧。
李鳳梧笑了笑,“為官家為社稷,臣等縱是奔赴十次遼國又如何!”
這當然不是真心的。
西遼那天高地遠的旮旯地方,打死李鳳梧都不想去第二次,就是西遼國都葉密立城,其條件連建康都比不上,更別提臨安了。
趙昚哈哈大笑。
李鳳梧雖然不是真心的,但他卻聽到了真心。
笑罷,輕聲道:“兩位卿家述職吧。”
京鏜看了李鳳梧一眼,示意你來。
李鳳梧也不客氣,朗聲道:“臣等封官家旨意,前往遼國迎接恩和郡主,不辱使命,接回郡主之餘,也徹底落實了和草原蒙古諸部的戰馬貿易事項,同時所帶商隊也滿載而歸,此次出使,堪稱圓滿。”
說著將耶律普速完親筆御披,又有璽章的那封約紙遞給趙昚。
趙昚接過去,眼眸放光,撫摩著這張貴重無比的約紙,激動得久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其後李鳳梧又細細說了一遍西遼的國勢,當然,也提了不少在草原的見聞。
未了,語重深長的提了一句,“臣觀蒙古諸部,紛亂不已,這對金國、西夏和遼皆是好事,然而蒙古多勇士,又有戰馬無數,將來一旦被一位絕對天驕收攏諸部,一統草原,勢必會有一隻驚詫萬世的騎軍南下,屆時的西夏、金國和遼國都難撼其鋒芒,對我大宋而言,亦不是善事,所以臣以為,若蒙古草原真有一統之趨,我大宋當作盾支,支援西夏和西遼,不讓蒙古鐵騎南下中原的機會。”
這是李鳳梧的私心。
開始慢慢提點趙昚,想告訴他草原鐵騎不僅是金國、西夏和西遼的威脅,也是大宋的威脅,從而影響趙昚,最終影響到趙室未來的天子。
趙昚點頭,“朕知曉了。”
心中卻暗道,李鳳梧這小子在草原遇到什麼了,這麼害怕蒙古?
蒙古崛起,若是能牽制金國,對大宋豈非是大好事。
讓大宋去支援西夏和遼,來對抗蒙古,這簡直就是自己找罪受嘛……求不得蒙古一統,給金國、西夏找點事做。
大宋也能放心的北上恢復江山。
其實這也不能怪趙昚。
誰能想到百年後的蒙古不僅滅了西夏和西遼,還和大宋合作滅了金國,最後又南下滅了南宋呢。
述職結束。
趙昚輕笑道:“兩位卿家想要些什麼封賞?”
京鏜立即行禮,“此乃為臣本分,不敢求賞。”
李鳳梧也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