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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用腳趾丫頭想都能知道,魏族知曉這件事後的態度。

黃斐弘繼續道:“後來魏族知曉了此事,堅決反對此門親事,甚至還將上門提親的盧典吏趕出了魏府,讓人好生不爽……”

這話便夾雜著有私情了。

“所以後來他們就私奔了?”

黃斐弘點頭,“盧震也是迫不得已,但凡這件事有點希望,他也不會走此極端。”

李鳳梧沉默了一陣,才道:“這件事拖不是個辦法,我知曉你們想讓盧震和魏疏柳有錢人終成眷屬,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倆今後將永遠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深恐第二日醒來魏府的人就出現在眼前,而且每日為油鹽米醋費盡心力。”

頓了一下,“再堅實的感情,也經不起油鹽米醋的摧殘。”

甄士德和黃斐弘一臉苦笑,同時道:“哪又有什麼辦法呢。”

總不能真將盧震推進火坑裡。

魏府報的失蹤,若是抓到他倆,魏府必然會讓訟師給盧震落個拐賣良家閨女的罪名,到時候等待盧震的就是漫無天日的牢獄之災。

這對同僚盧典吏的打擊可想而知。

李鳳梧忽然問道:“盧典吏也沒有回老家吧?”

黃斐弘猶豫了下,見李鳳梧也沒有要大義滅同僚的意思,便道:“沒有,去給盧震和魏疏柳送錢去了,怕他倆活不下去。”

盧震好讀書,熟兵法,卻文不成武不就,沒有其他技藝傍身。

魏疏柳就不說了,大家閨秀一個,他倆靠自己遲早要餓死。(未完待續。)

第十三章知縣老爺的野望

可憐天下父母心。

典吏盧向東明知道兒子盧震帶著魏族魏疏柳私奔,鑄下大錯,卻還是不顧後果的去送錢——他這一去,很可能被魏族之人知曉。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案子還能破麼?

若是揭曉真相,案子其實就破了。

但若是揭曉真相,自己今後在襄陽估計就要眾叛親離,以魏族為首計程車族必然處處和自己唱對臺戲。

連第一望族魏族都不放在眼裡,其餘小士族豈能不懼。

定然會一起聯手排斥自己。

若自己是個掌控一州大權的知州甚至知府,倒是無所謂。

但偏生只是個知縣。

襄陽這個地方,潛龍臥虎。

知府狄少生夠牛了吧,可他上面還有個京西南路的安撫使張明之。

別說自己初來乍到,就是上任縣令即將離任,都沒敢去碰這個案子的真相,就這麼拖著……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拖,就是這個案件的上策。

看一眼甄士德和黃斐弘,認真的討教道:“兩位也覺得此案只能拖?”

甄士德和黃斐弘點頭,“拖。”

李鳳梧長出了口氣,沒有表示,心中卻另起心思。

這件事的上策是拖,說到底,就是一種中庸的為官之道,自己能不得罪魏族,以後的工作好開展,但也因此失去一個機會。

上任就一個懸案不解,政績、名望都不好說了……

難道就沒有上上策?

黃斐弘出去巡視治安,李鳳梧和甄士德便在縣衙內完成之前的積務。

多是些賦稅雜務。

倒是有個比較重大的事情:已是夏末,要注意水患。

是以李鳳梧和甄士德處理了一番政務後,兩人一起前往襄陽城漢水上源頭檢視,然後一致認定,若無歷史級的洪情,漢水無患。

但其實是有隱患的。

距離襄陽城不過十餘里的黃家堤,歷史上經常出現決堤水患,北宋初年修建的堤壩,因年代久遠,又或本來就是豆腐渣工程,出現了不少損毀。

不過李鳳梧上午盤查積務,瞭解了縣裡財政。

窮得叮噹響。

對此甄士德不置一詞,總不能說上任縣令有個“刮皮縣令”的雅號吧,況且自己也跟著撈了不少油水。

要重新修繕這一段三百米長堤壩,李鳳梧問了下甄士德投入。

竟要一萬貫左右!

一萬貫,捉襟見肘的襄陽縣財政根本拿不出。

看來為了防止自己任內出現決堤大事,這個事情只能向襄陽府伸手要錢了。

但錢是這麼好要的?

襄陽地處邊境,又剛經過隆興北伐,如今大宋又在兩淮備戰,國力都傾向兩淮防線,畢竟大家都知曉,金人以戰逼和,必然是以兩淮防線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