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梧記起了這事,“對啊。”
當時自己本來是想將那枚畫扇完璧歸趙,後來送了個玉佩給魏蔚,畫扇又帶回去了,現在還在梧桐公社放著。
“我妹妹以為那是定情信物,高興了好幾天,可後來你就出使大理去了,而且也沒來我家說一下就這麼走了,期間更是消失了一般,從來不記得給我家來封信,這也便罷了,你出使歸來,在臨安呆了幾日,又回了建康,從始至終都沒想起過我家妹紙。”
魏廷暉是真有些惱怒,拳頭握緊了幾次,害得李鉅鹿酒都不敢喝了,深恐這貨失心瘋一下,給小官人來一拳。
李鳳梧有些吃驚,“然後她就病了?”
魏蔚有這麼喜歡自己?
果然,唐宋女子就是痴情。
魏廷暉鬱悶的道:“是啊,就這麼病了,心病,一天到晚也吃不了什麼東西,連水都喝得極少,現在都瘦得不成樣子了。”
端起酒杯,飲之無味,“二八年華的姑娘,瘦得跟個螞蚱似的,瞧著真讓人心疼。”
李鳳梧沉默了。
良久,才弱弱的道:“我父親恰好在臨安,要不,等幾日讓我父親來魏府提親?”
魏廷暉眼睛一亮,旋即黯然,“你那未婚妻怎麼辦?”
李鳳梧嘿嘿了兩聲。
思忖了一陣,“我和淺墨是明媒,且在前,不管怎麼說,淺墨都應該是正妻,要不,委屈下你家妹子,做個平妻?”
魏廷暉一臉蛋疼,“這些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得問我爹同不同意。”
李鳳梧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兩人悶悶的將酒喝完。
李鳳梧起身,“我過去看看她罷。”
魏廷暉起身,“走吧。”
走到東籬院外,魏廷暉要跟著李鳳梧進去,李鉅鹿拉了他一把。
魏廷暉猛然明白過來,猶豫了下,還是留在了院門外。
東籬院裡很是安靜。
李鳳梧走進去,曲折婉轉中來到魏蔚閨房前,若是以往,大概會看見那個有著兩汪淡藍色湖泊的女子安靜的坐在閨房前的樹下繡著女紅。
魏蔚確實在閨房前的樹下安靜的坐著。
卻沒有繡女紅。
只是用手託著下頷,像一尊雕塑一般望著樹下的落花。
陽光斑駁的灑在她身上。
原本很是合身的白色襦裙,已有些顯大了,咋一眼看去,便似個十一二歲沒發育的小姑娘一般,臉色蒼白不說,手背上更是沒有幾兩肉。
真的瘦了兩圈下去,用李清照的話來說,人比黃花瘦了啊。
這感覺,正如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忽然間就枯萎了,再沒了往日的鮮活,只有讓人心酸的死氣沉沉,給人的感覺,彷彿眼前這個姑娘,蒼老了三十年。
李鳳梧看著魏蔚身前的殘花,又看了看小姑娘腰間那枚玉佩。
心裡嘆了口氣。
多情傷人。
早知道是這樣,不如夢一場,甚至寧願從來就不曾認識魏蔚。
現在這樣的局面,已經有些超出自己掌控了……都是自己多情惹的禍事。
淺墨的正妻位置不可撼動。
就算自己想,魏蔚也願意,可是魏杞會同意他的寶貝閨女做一個平妻?
眼前那看花的人兒,在斑駁的光影裡,就是一副讓人心碎的畫,李鳳梧實在不忍心去打破這幅畫——上前了又怎麼說呢?
難道告訴魏蔚,我喜歡你,可是你只能做小三?
這件事還是得先摸一下魏尚書的想法。
實在不行,找官家?
也不知道大宋有沒有雙正妻的例子,唐朝是有一個的,叫王毛仲,但這貨是李隆基的心腹,因功升輔國大將軍,權傾一時。
在大宋要想做到雙正妻,估計得官家首肯。
李鳳梧默默的退出了東籬院。
卻詫異的看見李鉅鹿和魏廷暉老老實實的呆在一旁,當今大宋的太尉、禮部尚書魏杞正揹著雙手,臉色複雜的看著自己。
心中暗道不好,看這神色,魏尚書對自己沒什麼好話說的樣子啊。
行禮,“下官見過魏太尉。”(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四章老子又要出使了?
書房落座。
魏杞臉色並不好,剛才大內出來,顯然被官家召見過。
此刻倒是無心政治,只是盯著李鳳梧,“見過小蔚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