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盛堂應喏,知道這是大官要打發自己走開。
等人都走開後,趙昚來到垂拱殿門口,對一箇中年太監道:“讓趙副都知過來。”
謝盛堂是內侍省的左都知,而右副都知中有一位姓趙。
不是趙室宗親。
趙室宗親也不會淨身去內侍省。
這位趙都知,就是趙昚這一任,天子親手掌管的利器之一趙鐮,其重要性不在皇城司之下,趙都知在趙鐮的名字就是趙鐮。
只不過除了官家趙昚,無人知曉而已。
就是德壽宮的兩位,也不知曉。
趙鐮,鐮刀,專為官家做見不得人的事,那些事無法擺上檯面。(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一章似曾相似
聽了大內來的旨意。
李鳳梧驀然鬆了口大氣,等宣旨太監走後,對父親道:“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孩兒這一次必然無事。”
況且這一次本來就是自己設局。
怎麼可能有事。
加上等兩三日就要召開的館試,就算不是自己設局,自己也不會有事。
否則官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館試。
館試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入閣,成為士大夫。
刑不及士大夫。
在趙昚眼中看來,就算自己因為推背圖被重罰,但自己是士大夫,最多也就是流放,要不了一兩年,官家完全可以找個藉口重新啟用自己。
不過李鳳梧卻是知曉,一旦自己被流放了,沒有趙愷的庇護和官家的照拂,自己是永遠沒辦法回到臨安了。
趙愭趙惇不會願意看見自己來臨安攪局。
柳子承也不會允許。
就是張杓,他雖然不希望自己死,但也肯定不希望在爭儲事件落幕之前自己回到臨安。
所以,流放是自己不可承受之重。
當然,這些都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一次的事情本來就是自己將計就計而設的局。
當務之急,不是去想這些事情。
而是館試。
李老三對館試這個慨念有些模糊,“大郎,館試是個什麼試,考了能比狀元還輝煌?”
李鳳梧笑了笑,“館試啊,考過館試,您老人家回建康後就可以揚眉吐氣的告訴所有人,咱們老李家也出了個士大夫了。”
李老三不懂館試,但懂士大夫啊。
太祖開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近兩百年的影響,大宋誰人不知士大夫的風華與榮耀。
那是祖墳冒青煙的天大好事。
李老三嘴巴囁嚅了一下,一時間沒說出話來,等冒出一句“我李老三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後,眼睛已經紅了。
拍了拍李鳳梧的肩膀,點點頭,然後別過了頭,“我去走走。”
李鳳梧好笑的看著李老三,這貨是哭了吧。
由他去了。
讓這個便宜老爹去好好幸福激動罷。
既然館試即將召開,自己當務之急是再臨陣磨槍,努力一番,還得抽空去見見周必大——或者也見不到。
周必大就是館試考官之一。
去了一趟青雲街的周府,周必大果然被宣召進宮了。
好在管家給李鳳梧留了口信,說老爺知道李少監要來,若你是想諮詢館試的事情,可以去找禮部尚書魏杞。
魏杞當然是參加過館試計程車大夫。
李鳳梧一想也是。
也可以趁機拉攏一下這位中樞大臣,甚至還可以去見見魏蔚,勾兌一下感情,萬一就水到渠成先上了船呢?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一不小心實現了呢。
魏杞在家。
也知道了李鳳梧即將參加館試的事情,甚至有點在家等候自己登門拜訪的意思,因為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沒見到周承旨吧?”
周必大是翰林學士承旨,一般敬稱為周承旨。
李鳳梧嘿嘿笑了笑,“所以前來叨擾魏太尉。”
魏杞作了個請,將李鳳梧引到書房,笑道:“館試諸事,考題一般是官家擬定,我能給你的建議不多,但也有一些建議。”
“悉聽教導。”李鳳梧謙虛至極。
魏杞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番深談,李鳳梧獲益匪淺,幾近傍晚,魏杞起身,“府上已備好晚膳,李少監若是賞臉,吃了晚膳再走?”
李鳳梧心中略喜,“感激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