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萱忍不住皺了皺眉,瞥了一眼他懷裡的美人,果然收到了一記惡狠狠的眼刀。
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到處拈花惹草,連她這種都要,不至於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吧?
“咋啦?想泡老孃啊?我還告兒你了,老孃有男人了,你就是長得再好,咱也不稀罕。”丁萱將腰一叉,一副潑婦樣,還別說,演得還挺像。
鳳政和被她飛濺的唾沫星子噁心到了,嫌惡地後退兩步,像趕蒼蠅一樣揮手道:“滾滾滾。”
丁萱上前一步,挺胸瞪眼:“咋啦,看不起老孃啊?什麼態度?老孃今天還不走了!”
美豔女人嗤笑道:“醜人多作怪。”
丁萱大怒:“你才醜人,你全家都醜人!”
美豔女人眼中生出怒火,拔出腰中纏繞的銀鞭,丁萱嘿嘿冷笑:“怎麼,想動手啊?來啊,老孃怕了你老孃就不姓王!”
反正全國姓王的沒有一億也有九千萬,誰能查到她頭上。
“夠了!”冉靖城終於忍無可忍,“抓逃犯要緊,別給我惹事。”
美豔女人似乎很忌憚他,默默地收了鞭子,挽起鳳政和的手,一雙美目卻黏在丁萱身上,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毒。
丁萱冷哼一聲,大搖大擺離開,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你這又是何苦?”鳳政和皮笑肉不笑地對冉靖城說。“與其這麼大張旗鼓地找個黑皮小子,不如多找幾個女異能者。那個剛來的三階女異能者我今天可是見過了,雖說不是什麼大美人,但也算得上不錯。嘿嘿,那細皮嫩肉的,在床上一定很消魂。怎麼,你就真的不心動?”
冉靖城鄙夷地瞄了他一眼:“我是個軍人,潔身自愛,不像某些人,簡直就是公共廁所。”
“你!”鳳政和想要發作,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掃,頓時覺得遍體生寒。連腦門子都有些疼。可惡,這些軍旅出身的傢伙,總是能得到最好的資源,哪次分寶石的時候,他不是得的最多最好?你就橫吧,咱們走著瞧,等我的異能超過你,再來慢慢收拾你。
丁萱在城裡轉了好幾圈,確認身後無人跟蹤,才偷偷鑽進一條小巷。卸了妝,換了衣裳,又變回了那個面容平凡,放進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路人萱。
今天能逃出來,是她運氣好,以後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
好容易回到家,房門一開她就愣住了,秦媛、郭雲和譚青青都在客廳裡,秦媛抱著曾靜的兒子正在哄。譚青青面色慘白。雙手不住地抖動,目光呆滯空洞。郭雲一臉憐惜地將她擁在懷裡,用極低的嗓音溫言撫慰。
“這是在幹什麼?”丁萱皺眉,她用神識掃了一遍。舅舅一家和小暖都睡了,他們所處的a區雖然有電力供應,卻也只能支撐一盞小小的日光燈,昏黃的燈光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一個個在地獄裡掙扎尋求救贖的靈魂。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生出不好的預感。
“我,我殺了,曾,曾靜。”譚青青的嗓音在顫抖,目光飄忽,彷彿不是她殺了人,而是有人在追殺她。
“什麼?”丁萱差點驚呼,但想到熟睡的親人們,連忙壓低聲音,“為什麼?”
譚青青這個人,她還是算了解的,小白花一朵,讓她殺個低階異獸都要做半天思想工作,別說殺人了。
譚青青求救似的看向戀人,郭雲朝她堅定地點了點頭,鼓勵她說下去。
“曾靜背叛了我們。”
譚青青詳細說了事情的經過,這幾天曾靜的行為有些反常,好幾次將兒子扔在家裡獨自出門,神情呆呆的,似乎有心事。郭雲到底是做警察的,看出有些不對,就讓譚青青多注意,一來他要出城去狩獵,二來女人盯女人,也要方便一些。為了安全,他將在試煉空間中得到的銀質護身符給了她,對於普通人來說,它的加點足夠自保。
今天上午曾靜找了個藉口出門,譚青青尾隨其後,她不敢跟得太近,好在屬性加點之後她的五官也清明許多,沒有跟丟。
兜兜轉轉,曾靜進了一座小型公園,裡面的變異植物長得極為茂盛,雖說高階的異獸不可能有,但誰說植物就安全呢。譚青青心中疑惑,曾靜只是個普通人,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曾靜來到一處小水榭,腳下的人工池塘水質渾濁,估計也就半米深。水榭中站了一個男人,身上穿著乾乾淨淨的白襯衣,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長得沒什麼特色。
“怎麼樣,他們沒起疑吧?”那個男人問。
曾靜搖了搖頭,從衣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