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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使用了瘟疫。”亞歷克斯平靜的說道:“你告訴羅莎麗婭,它將會被解釋為聖哲對於西撒丁人的懲罰,而她可以召喚聖蹟來平息它——以此喚起民眾的虔誠與熱愛。
但她似乎並未想到後果會如此嚴重。”
“這都是因為那個貪婪地小女孩怯懦地甚至不
己所求得付出一點點代價。而且我並沒有說謊哪。”笑道:“只是一次小小地警告——想要刺痛一個嬰兒你可以使用一根牙籤。但要刺痛一個惡魔就非得丟下雷霆不可——打擊地力度不夠強烈。又怎麼能夠讓那些麻木不仁地偽信者感受到聖哲地仁慈呢?“
“所以你奪取聖盃。”
“可憐地伊諾!可不就是這樣嗎?他完全不懂得如何在正確地地點。正確地時間正確地使用自己地力量——非常可惜。我並不準備讓這場瘟疫太快結束……十七世紀地黑死病讓百分之三十地人口喪命。教廷地力量由此受到極大地損害因為人們地信仰再虔誠多麼一絲不芶地遵守戒律。也無法把自己從瘟疫地深淵中拯救出來——我敢擔保。如果那個時候有什麼人能夠遏制這種瘟疫地話。那麼他會被立刻封為聖人並且被人們熱烈朝拜地。就算成為一個新地教宗也不是沒有可能。
”
“當然,在現在很難做到這一點。”坦塔羅斯陰沉地說道:“但毫無疑問,面對著不斷攀升的死亡人數束手無策的國教與現任政府,民眾對其的信任度與喜愛度都會降到最低點——然後,在人人都處在絕望與恐懼之間的時候,一個願意承擔起這個重任並且能夠承擔的人出現了……”主教張開雙手地笑了一聲:“我唯一的錯漏就是低估了你——你可真是個不稱職的黑法師,聽說你和聖殿騎士團的伊諾相處的還不錯?現在還做起與民共患難的聖人來了?那個古怪藥物的背後似乎也有你的影子,那個邪惡的女巫是你的情人不是嗎?”
“聖盃在那裡?”亞歷克斯對於回答敵人的問題沒興趣,他淡淡地繼續問道。
“在羅斯。”坦塔羅主教露出惑的神情立即轉為了憤怒,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正在一種力量的控制下說出自己原本不應該說出的話:“是你……”他的聲音似乎是從地獄的最深處溢位的。
他明明已經彌補了每一漏洞有任何可以捕捉的證據能夠說明他與這場瘟疫有關,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指控他參與,或說主使謀殺了聖殿騎士團的監察長伊諾,但撒丁追查這兩件事情的人員就好像握著迷宮中的線頭一樣,總是能準確地找到自己也不曾察覺的痕跡——但如果有一個能夠從死者那裡獲取資訊的黑法師——不,不對個黑法師不會有這樣的能力!
亞歷克斯,撒的王儲是個亡靈法師!一個絕對的褻瀆者!
一個全人類的敵人!
坦塔羅斯主教的靈魂曲著,發出不甘的吶喊——教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拋棄了自己自己的內法庭庭長職位與相應的權利被剝奪,甚至拿出聖盃也無濟於事——這可是能令一個普通訊徒成為樞機主教的聖物!
他而將聖盃轉送羅斯自己的兄長回贈給自己的卻是一個致命的陷阱!
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為了重新喚回人類的信仰,為了重振羅斯的榮耀!
亞歷克斯看著瘋狂的靈魂在法內嘶喊掙扎——他現在明白為什麼坦塔羅斯主教會不在神聖公國的中心,而是出現在羅斯海峽附近的一個小島上了——而且手上只帶著這枚戒指,主教權戒,雕刻著小丑的“愚者”權戒不知去向——一個盜賊只得從屍體上取下了這枚主教戒,幾經輾轉,才交給了薩利埃裡家族的某個外圍成員,自己從煦德哪兒得到這枚戒指的時候還以為坦塔羅斯的靈魂已經消散了,沒想到他居然還頑固地呆在死去的地方。
先後被自己的信仰與親人背叛,感覺不怎麼舒服吧,坦塔羅斯。
“現在神聖公國與羅斯的瘟疫是否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坦塔羅斯的靈魂已經被不知何時形成的黑暗迅速地吞噬著,但還殘留著大部分的面孔與上身,支離破碎的嘴唇洩露出幾個不成聲調的詞語:“我並不想……只是……個……”
個什麼?差錯?報復?試探?
這個已經無關緊要了——無視巫妖投擲的法術,黑色霧氣如同來時一樣倏消失,空氣中沒有屬於魔法的波動,禁錮法陣絲毫不曾發出警告,產生異像,但一個巫妖的獵物就這樣被吞噬了。
不死者幾乎有著將自己的手指伸進去試一試的衝動……幸好那黑色的霧氣消失的足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