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國去,那裡黑暗醒著,
冥後只是一個聲音,
或是看不見的黑暗,被包圍在冥王懷抱裡更深的黑暗中,”
透明的女性全身閃爍著以青藍色為主體的光點,無聲無息掠過敵人的軀體,比微風更輕柔,比空氣更縹緲,難以捉摸。
“冥後只是一個聲音,
或是看不見的黑暗,被包圍在冥王懷抱裡更深的黑暗中,
被濃厚陰影的激情穿透,
在黑暗火炬那璀璨的光華中,
黑暗照耀在丟失的新娘和她的新郎身上。”
被捕捉的靈魂哀號著被寶石中的負能量吞沒。
“維維?”
“啊,我在我在。”半透明的維爾德格。薩利埃裡盤著雙腿坐在空中,舉起一隻手的同時好奇地打量著周圍,以及被亞利克斯抱在懷裡的軀體:“聖母哪,我現在是鬼魂了?”
……
***
煦德。薩利埃裡拿著自己的行動電話,維爾德格。薩利埃裡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聽,他有種預感,也許,這個電話以後也不會有人接聽了……
他的手指移動到亞歷山大。薩利埃裡的通話快捷鍵上,卻遲遲不敢按下去。
***
“你感覺到了嗎?”
“很明顯。”
“耶爾,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一陣交頭接耳後,一個打扮得就如電影《驚情四百年》裡的傻瓜吸血鬼那樣白痴的傢伙代表了那幾個同樣衣著過時的同伴一臉嚴肅地向牆壁上的耶爾發問。
耶爾現在看起來糟糕透頂,他好像被一百個處在月圓時期,又誤食了藍色小藥丸的狼人輪暴過之後,又像舊約公教裡宣揚的那個聖哲那樣被倒過來釘在厚實的石頭牆壁上,手腳上各有幾隻釘的東倒西歪的,足足半英尺長的白銀長釘。
“我從七個小時前就被你們釘在這兒了。”他有氣無力地說。
他在大約半個小時前感應到自己為維爾德格。薩利埃裡設定的警訊被觸動了——是亞歷山大。薩利埃裡?這個自從三角海域生還就令自己總是汗毛直豎的傢伙,他似乎在幾個薩利埃裡身上都留下了不明印記,耶爾完全弄不懂,不過稍微扭曲一下還是可以的,看來這傢伙也沒發覺——好吧,願魔鬼保佑薩利埃裡一切平安。額,……也許應該是聖母。
耶爾。魯美利卡瓦斯。安納多無法抑制地鬱悶與煩躁著——不,與他被這幾個自作聰明的傢伙偷襲成功完全無關,他只是……
擔心著那兩個小鬼。
**作者的話——給偶們的亞利克斯,猖狂的小巫妖當頭一棒!
第一小節
胡安娜的姑婆坐在門口的搖椅上靜靜地等待了一夜,太陽昇起了,胡安娜還沒有回來。
門鈴響了,老婦人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過了大約兩分鐘,來人用鑰匙開啟了門,高大的身影幾乎遮住了全部的光線——他並不是胡安娜,老婦人的眼睛被那些從空隙處如利箭一樣射向自己的陽光刺激的疼痛難忍。
這個無禮的年輕人她認識,就是那個有著一張漂亮面孔的罪犯——他告訴她,胡安娜死了。
她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就在聖母像下的小抽屜裡,藏著一條黑紗,她把它找出來,蒙在頭和臉上,她的動作熟練而從容,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她的祖父,她的父親,她的兄弟……
薩利埃裡的年輕人輕輕地把鑰匙掛在了大門的把手上,金色的陽光照在上面,一隻小小的撒丁舞娃娃依然吊在鑰匙圈上,在早晨的微風中自由自在地擺動著自己的身體跳著舞,只有大拇指指甲大小粉嫩的圓面孔,金棕色的頭髮,褐色的大眼睛,紅色荷葉邊舞裙,十年前她照著胡安娜的樣子親手縫製的——為了這個孩子的成年禮。
胡安娜一直保留著它,小娃娃很舊了,但很乾淨,很漂亮。
老婦人終於捧著自己滿是皺褶的面孔痛哭起來。
***
而在幾個小時前,薩利埃裡的女人也和她一樣,沉默著地披上了黑紗,她們的面前是維爾德格。薩利埃裡的屍體,他躺在自己兄弟的懷抱裡,神色安詳,如果他的身體不是那麼冷,那麼僵硬,那麼安靜,她們一定會以為這個薩利埃裡的壞小子只是在又一次暢快淋漓的淘氣和惡作劇後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她們無聲地哭泣,把眼淚與死去的兒子,外甥的血一起伴隨著仇恨吞嚥進腸胃——我終有一日像喝你的血那樣,喝下敵人的血。她們擁抱死去的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