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甚至沒有裸。體畫像!”
維維抱怨道。他雖然一直就在詛咒這個無趣的博物館,但始終沒有離開亞利克斯,亞利克斯懷疑是不是堂。何賽也給了他和自己同樣的任務,只不過監管人與被監管人調換了一下位置而已。
“誰說沒有裸。體畫像。”亞利克斯隨手一指,維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哦,那裡真的是一幅裸體畫像,而且很巨大,幾乎鋪滿了一面牆壁,而且是一個在全世界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撒丁裔畫家的得意之作——抽象派的,裸。體女人,維爾德格默默地看著那個長在臉上的半隻乳。房,還有單隻黑色圓眼睛上面的鼻子,長在下巴兩側的耳朵,可以用來打洞的三角形額頭,誇張的圓形臀部佔了畫面的三分之二,中間是肥碩的手臂與長串香蕉般的手指,兇悍的“斑鷲”身體與靈魂有致一同的抽搐——:“這幅畫像可以把任何一個男人變成同性戀,除了本來就是同性戀的男人。”他肯定。
“真難得也有‘斑鷲’不喜歡的女人。”一個女人說道。
在非假日,到這個佔地廣大的博物館內參觀的人非常稀少,除了兩兄弟之外,大半個館場這個女人是他們看到的,除了管理人員之外的第一個人,她似乎正在臨摹這幅裸女畫像,簡單的木頭畫架支在低矮的大理石平臺式座位前面,上面的畫紙上已經出現了初步的輪廓,裹著棉布的炭條和用來擦拭錯誤筆觸的乾麵包就放在手邊,因為她一直坐著,後面又是一個方形展櫃,所以薩利埃裡的兩兄弟在她出聲前都沒有發現這裡還有人在。
她的坐姿非常漂亮,背部挺直,金棕色的頭髮捲成了一個很大的髮髻,露出巧克力色的脖子,還有脊背——她穿著黑色的後背v型領的長袖棉布緊身上衣,簡單的平行下襬,隱約可以看出下面也是黑色的長褲。
亞利克斯有趣地看著維爾德格好像被一隻被突然潑了一身冰水的鵪鶉那樣情不自禁地全身抖了抖,然後在幾秒鐘之內就恢復成原來那種神氣活現的樣子,他真心地,愉快地笑了起來:“聖母在上,我可沒料到你也會在這裡,胡安娜,我以為你現在不是在練習場就是在音樂廳,怎麼想到來博物館?”他拉著亞利克斯走過去。
與撒丁歷史上有名的瘋後胡安娜同名的女性站起來,轉身面對他們,這時候亞利克斯才發現她並不是穿著長褲,而是一種僅僅在膝蓋以下陡然膨脹開的緊身褲裙,這種褲裙對穿著者格外挑剔,如果你沒有平坦的小腹,緊緻的臀部,結實的大腿和可以緊緊併攏在一起的膝蓋和纖細的小腿,足踝,瘦削的雙腳——它可以暴露出你所有的缺點——但顯然胡安娜完全不用考慮那些。
“這是胡安娜。。庫魯斯,我的同學……朋友。這是我的弟弟,亞歷山大。薩利埃裡,你也許聽說過他的名字。”維維簡單的介紹道。
“聖南西亞的少年維特,我聽說過你的名字。”胡安娜爽朗地笑了笑,率先伸出手來,亞利克斯謹慎地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指,讓她一下子笑彎了腰:“噢。聖母那,我還以為你會吻我的手……如果我知道你那麼有趣的話,應該早點去你的沙龍看看才對。”
她的外貌也有著相當鮮明的撒丁特徵,與雖然還略顯稚嫩,青澀,但面容秀美的莉莉或者性感成熟,令無數人目眩神迷的巴巴拉相比,她額頭太寬,眉毛太細,眼睛太深,顴骨太高,嘴巴有點大,下巴很尖,每一處都算不上完美。可是這一切組合起來卻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尤其是嘴角右下方一粒小小的黑痣,好像是一個罪惡的印記或者是賜福的標誌,予人的印象深刻無比。
聖南西亞的少年維特……巫妖的靈魂全力以赴的撇嘴,看看,亞利克斯,看看,你給我都留下了什麼樣的東西——入室搶劫犯毫無愧疚之心地強烈抱怨ing。
“那麼說,今天是維維陪你來博物館的?”胡安娜看了看百無聊賴的維爾德格:“想也是這樣,要他來博物館,除非是打劫。”
“也不能這麼說。”亞利克斯一本正經的說:“事前還需要踩點;探查、觀望、獲取資料。”他看了一眼欲哭無淚的維爾德格:“他至少還得來4次。”
第二小節
“Itisgoodtohavefriends;eveninhell。-Spanishproverb(擁有友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就算是身在地獄——西班牙諺語)”
這句話大概就是這幾個小時裡,被文學,歷史,地理的各類古新名詞弄得昏頭昏腦的維爾德格惟一的感悟了。
胡安娜大概是巫妖自來到這個位面以來,見過的女人之中性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