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理,只是最後變得有點結巴:“……我不能看著一個人就在我的面前死去,在我有拯救他的力量時——但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一個人看見我做了什麼,或者瞭解之前他受了多重的傷,沒人能夠為他作證,就算他把這件事情記述下來,發表出去……呃,我想,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末了幾個音節幾乎在咽喉中就即告湮滅了,如果不是不死者的卓越聽力,根本無法聽見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亞歷克斯曾經要求過,儘量不要。暴露自己所擁有的力量——莉莉一直很聽話,即便有所必要,她也一定會選擇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方法,地點時間……但在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莽撞地伸出手去——也許是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沒關係。”亞歷克斯將手肘撐在。盤坐的雙腿膝蓋上,一隻手託著下巴,細長漂亮的手指遮擋著他沉靜的面孔:“也許是我的建議太過模糊了,莉莉,”他用一個法師的聲音說道,:“我只是需要你小心,謹慎,以正確的力量使用這個力量——並不是說讓你壓抑自己的本能……是的,這正是你的本能,每一個法師,每一個身體裡有這種不屬於普通人的力量的非人,都會有著將這份力量使用出去的本能,就像一個有著眼睛的人會去看,有著耳朵的人會去聽,有著鼻子的人會去嗅一樣……沒什麼可緊張的,”亞歷克斯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中央:“你要記得,你隨時都能尋求我的幫助。”
莉莉吐出一口長長的氣,黑色的輕薄面料隨著她。的動作鼓起一個很小的弧度,她抓住了掩藏在衣襟下的那個墜子,那是一顆晶瑩剔透的橄欖石,只要她說出亞歷克斯的名字並捏碎它就可以來到亞歷克斯身邊(註釋1),無論何時何地。
“但我真的沒有想到薩特。莫爾斯會是西蘭王儲的。兒子——一個真正的沙漠王子。”安下心來的莉莉發出久違的傻笑,:“還有……呃,你肯定想不到,他向我求婚——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直接見到王儲——當然,”亞歷克斯看見嫣紅的色彩幾乎蔓延到了她的眼角:“我拒絕了,所以他送了我一份禮物,在所有人面前,宣佈我是他的妹妹,才把我帶了進來,我還沒來得及見到王儲——抱歉……剛才,我有點緊張……”
“沒關係。”亞歷克斯第二次說,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情——被打斷一下並沒有什麼很大的關係,不過她的自信似乎還需要好好培養一下——對於一個法師來說:“只要你沒忘記每天記憶的法術,對此沒有防備與預估的人類很難傷害到你。”
“不過……”不死者想。了一下,補充道:“在西蘭的話,行事要更加謹慎小心一點——這個國家的民眾似乎還是相信妖魔的存在的,如果在施法之中,之後被人抓住的話,大概會連個辯解機會也沒有的立刻被處於極刑吧……西蘭人大概不喜歡用火刑架處死女巫,但很喜歡斬首與石刑……。”他開始詳細介紹這兩種刑罰。
“……”莉莉……
***
“你在看什麼,我的兒子?”西蘭的王儲走出帳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失而復得的兒子凝望著那一對年輕的男女。
看上去,他們相談甚歡。
“來吧,我的兒子。”王儲疲倦地說道,雖然他與亞歷克斯有著相似的身分,但他的年齡卻已經足以成為亞歷克斯的父親,而毒品的折磨加重了他的衰弱與老邁:“陪你的老父親在外面走一走,我們談一談你以前的生活,我的兒子,你離開了我,整整十二年,連一封信,一個電話也沒有,我真應該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拿鞭子來抽打你,就像抽打那些從母馬身邊逃走的馬駒一樣。”
薩特站了起來,他的眼睛中起初還有點愧疚,但在聽到最後一句時,他的臉色變得非常可怕:“沒有母馬,沒有母馬……你們殺死了她,就在這個綠洲上,難道你忘記了嗎?”
王儲嚴厲地注視著自己的兒子,直到他沉默著伸過手臂來,中年,但看上去即將邁入老年的王儲在他的扶持下緩步前行:“接受這件事情吧,如果不能接受,就遺忘它吧——這是真主的旨意,是先知的指示,願他安息——正因為如此,我們深愛的家園才能夠依然存在,我們的光榮才能夠得到持續與弘揚。我們傾聽真主的旨意,我們服從他,因為我們什麼也不是,在偉大的真主面前,我們只是卑微的、無力的造物。而真主說過什麼?我問你們!真主說過什麼?真主說,對每種罪行,都應量刑,給予恰如其分的懲罰。這不是長老說的,也不是我說的,也不是我的兄弟說的,甚至不是任何一個塵世間的人所說的。這是真主說的!”
他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