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角海域,與衣留申群島直接取得了聯絡——有了穩定而充沛的原材料供應管道,貪婪的罪犯重新將目光轉向奧丁,日臻飽和的羅斯怎能比上這塊面積廣大,人口眾多的純潔處女地?
對此羅斯政府確實採取了一。定的措施——敬請原諒,有點緩慢,畢竟這個君主立憲制國家的官僚主義也有著數個世紀的歷史了——最後讓兩國關係陷入冰點的是一個在奧丁境內被捕的羅斯國籍的販毒者,他在胃囊裡儲存了68包將近2磅的高純度海洛因,按照羅斯的法律,這點攜帶量只會被判處十年以下的徒刑,但一向量刑嚴格的奧丁這些毒品已經足以判處3個死刑,人當然不可能死3次,所以奧丁政府只是拒絕了羅斯的引渡要求, 乾脆利索地在審判後的24小時內給了這傢伙一顆致命的子彈。
羅斯政府的反應也很迅速——這個訊息得到官方確。認後,羅斯首相表示震驚及失望並表示“強烈譴責”,並且要求作出解釋——因為他們在此之前曾經多次提出的寬恕請求,居然沒有得到奧丁新王與政府的批准。
事實上,他們應該覺得很寬慰了,畢竟奧丁王室與。政府發出的正式文書不能太過逾矩,雖然措詞嚴厲,但依然留有很大的緩衝餘地——撒丁情報部門提交給王儲的檔案裡說道,在羅斯大使因此事請見奧丁國王陛下的時候,國王陛下的回答是:“滾!”
亞歷克斯覺得,剛才如果不是莫爾菲斯親王適。時適度作出退讓的姿態的話,也許也會有幸得到奧丁國王那言簡意駭的一個字回答——維格尼爾是個坦率的幾乎有些粗魯的國王,這個特點似乎與他的位置有所衝突,但在奧丁民眾心中他是個好國王,就像亞歷克斯的不苟言笑在撒丁民眾的心目是沉穩與冷靜的代表一樣,他的豪爽直率被奧丁人視為男子漢的象徵。
更主要的是,在。粗獷的表皮下面,隱藏著一顆為了國家與人民跳動的心臟——他向亞歷克斯轉達的也是一個邀請,斯塔長公主,奧丁的王后陛下所主持的一個“小小的”王室酒會,關鍵之處在於她已經進入婚嫁年齡的三個妹妹。這件事情完全可以交給奧爾加來轉達,而一國之主願意來屈尊做一張活動邀請函,其中一個原因大概就在東加的開發事務上,沉睡荒原的開發在度過艱難重重的初始階段之後已經步上了正軌,無論是長期的發展前景還是豐厚的利潤都非常值得期待——而奧丁有著北地,空曠,荒涼,貧瘠,百分之七十的土地從未被開發過。
等亞歷克斯回到莫爾菲斯親王的身邊時,這個頭髮灰白但依然魅力十足的男人正在和一個貴婦交談,看來這次對話比之前要愉快的多,莫爾菲斯親王不動聲色地與美人告別,與亞歷克斯一前一後走出宴會廳時,臉上還帶著那種曖昧甜蜜的微笑。
他們的離開併為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為教宗主持的露天祈福彌撒就要開始了,宴會廳中幾乎都是虔誠,最少表面虔誠的信徒,他們在保鏢與保全人員的保護下向廣場湧去。
“您似乎無法參加這次的祈福彌撒了。”亞歷克斯說道。
“願聖哲保佑,”莫爾菲斯親王真誠地回答道:“幫助他人比參加彌撒更能獲得我主的歡心。”
跟隨在亞歷克斯身後的費力在黑暗中彎了彎嘴角。
安託選擇的地方距離宴會廳有一段距離,是一座矗立在丘陵上的小教堂,就和神聖公國裡數百個小教堂一樣,通體黑沉沉,冷冰冰,只有暖色的燈光從彩色的銅條鑲嵌玻璃中溢位來,玻璃片拼出的聖人發著光,彷彿是懸浮在夜空之中的。
一直牢牢跟著亞歷克斯的費力被留在了教堂外面,透過半敞開的側門,他可以看見一個人背對著走進教堂的莫爾菲斯親王與亞歷克斯跪在教堂的祭臺前。
廣場上傳來了聖樂合唱團在低音管風琴的伴奏下變得更為悠揚而柔和的歌聲,絲絲餘音在被教堂與環廊擁抱著的巨大廣場上繚繞不斷,這是人類的懷念,也是人類的嘆息,為了那失去的伊甸園,還有曾經擁有的平安與喜樂,以及隨之丟失的,所有寶貴的東西。
即便無法看見,費力也知道頭戴金冠,手執權杖,身負華麗祭披的教宗正在透過聖母大教堂的過道,走向廣場中心設立的祭臺,還有參祭的主教,神父與輔祭們——在前一天晚上就在廣場上立起十字架下,萬千燭光閃爍,人們屏息靜氣,肅穆以待。
一個瘦長的青年在不遠處遊蕩,包著頭巾,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手腕上戴著一個很顯眼的銀鐲子,保鏢們向他走去的時候,他又立刻縮排黑暗裡。
一個竊賊,你在神聖公國看到的人裡,除了遊客,朝聖者,神職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