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也太天真,但他絕對不會傷害孩子的——他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那個朋友。”
“抱歉,”維爾德格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帶著天使光環的小姑娘揮舞著自己的翅膀閃電般地從他的腦海中離去,取而代之的是個形銷骨立,不斷向四面八方拋著飛吻的混蛋男人,死靈騎士顫抖著咕噥道:“那麼你還容留曾經控告過他的人?”撒丁人覺得對此難以理解,撒丁人討厭變態,嚴謹保守的家族中如果出現了這樣的人,他們準得把他閹割了塞進密封的汽車裡推進大海,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會允許警方或者外人來懲罰他。
“湯姆只是個孩子。”巴巴拉咬了兩口巧克力,她並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突然提起這件讓整個貝弗裡都為之黯淡的事情:“一開始他被送過來的時候用了假名,如果不是我們需要他之前的病歷卡我是無法認出他就是那個湯姆的,他的變化太大了,5前他至少還有點人樣。據他所說,這幾年來他的治療一直斷斷續續,後來終於有一天沒人再往醫院匯錢了。
”前明星很難控制自己的幸災樂禍:“我們著手尋找他的監護人,兩個都失蹤了,後來一個在翡冷翠城邦最大賭場後面的一個小巷子裡面找到,身上被打的像馬蜂窩;一個在羅斯某個港口被海浪衝上來,死因是吸毒過量,問題是他們的口袋或者銀行卡里一分錢也沒有。或許你願意看看他們的高額賬單?……但我們怎麼樣也不能看著他就這樣等死……他想活下去……”
“他活不了很久。”亞利克斯估計那縷微弱的靈魂之火熄滅的時間不會超過一次月圓月缺的輪迴。
“沒辦法,”巴巴拉作了一個手勢:“他做了肝癌手術。術後1年多,發生了腦轉移,腦瘤切除後2多月,又發生了肺轉移……能夠活到現在,我們都感到是個奇蹟,但我們現在已經徹底的無能為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滿足他最後一個願望。”
“您足夠寬宏大量。”費力的恭維換來了一個美豔的白眼。
“只是公平,”巴巴拉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每個孩子都能獲得這個機會……當然,我希望沒有孩子有機會提出這個願望。”
“那個記者……有線索嗎?”費力關心的還是他的王儲殿下,他還記得5前媒體界那種歇斯底里的大發作——也許再過5年這個案件會因為其荒謬可笑被列入法律界的學術案例之一——但無論如何他不想在上面看到撒丁未來王儲的名字與之關聯。
“你提醒我了,對不起,亞利克斯,幸好你們這次沒有留下任何照片。”巴巴拉咬牙切齒地拿出了自己的電話:“我給負責人打電話,他們失職了!我們能抓住那隻老鼠……”
“不用了。”一直沉默著的亞利克斯按住了她顫抖的手,然後很自然地用指尖擦去她模糊了深黑眼線的可疑液體。:“我想有人能夠幹得更好些。”
駕駛座上的維爾德格得意地捲起了嘴唇。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
“不過,我說,”維爾德格有點高興地說道:“他真的不是個孌童者?要知道,胡安娜曾經很喜歡他的歌……我也喜歡,如果他是無辜的,我就可以買回他所有的唱片了。”
“……他當然是無辜的,無數人出自本能地相信他,支援他。但那又怎麼樣呢……”巴巴拉讓人不安地沉默了一會,重複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他已經死了。”
***也許有人可以看出我在寫那個人——我們是如此的愧對你,以及那些和你一樣遭受過這種災難與折磨的人……
女神的慈善 第五小節 black 2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死了基本就算是結束了;因為不能讓人有什麼感覺;即便您將他拖出墓鞭屍也好。或者給他擺個漂亮莊嚴的姿態塗抹金粉頂禮膜拜也好。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活人顯然更加重要。尤其是將要死去的人。也許因為他們時日無多的關係。人們總是對他們比較寬容。就算是恐怖分子在坐上電椅之前也能為自己點上一份…乎心意的美餐。而一個身體被癌細胞不斷的侵佔挖空腐蝕的孩子。總還是會提出比較多的要求。除了做一晚上真正的王子之外。他還要求見莉莉。非常迫切——但眾所周知的是。國家的法律並不能因為一個垂死孩童的任性要而改變。
他頑強的堅持著。雖然由於腫大的縱隔淋巴結壓迫了喉返神經;導致他聲音嘶啞。胸部疼痛加劇。肺部淋巴結或較大的支氣管堵塞導致胸腔積液令他時常氣促|悶。數次窒致休克。但湯姆每一天早上必定還是會掙扎著詢問莉莉是不是會來……參觀者們雖然不能直接見到他或者和他說話。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