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他的手漠然放下,俊顏鐵灰麻木,凝視我的黑眸墨深死沉。
手握了下拳,壓抑著想去撫摸他臉龐的衝動,緩緩轉身,一步一步走出門口,走出他的世界,走出靈魂所附依的地方。
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我愛你!”
並不回頭可微笑了起來,荒漠中我聽到了花開的聲音,瑰異如斯,絢爛如斯!
一夜無夢,起床收拾,便趕到電視臺參加一個約好的訪談節目。半途在自己的化妝間休息著,助理安妮敲開了門:“飛羽姐,門外有一個花店的小弟說要送花,而且堅持親自送到你手上。”
她的神情怪怪的,就點頭:“讓他進來吧。”
安妮表情稀奇的原因是,花店小弟手裡只拿著一朵花,只一朵玫瑰花,他把花送到我手上。
鄭重地說:“這叫綠光,是很稀有的品種。”說完就走了。
這朵玫瑰真的是綠色的,淡綠色與白色淺淺的混合,仿是早春的第一抹亮色,清新鮮嫩。嬌美柔婉的花瓣就像春風一般化若無物,卻又冰清玉潤的不可思議!
怔仲地看著玫瑰,這麼美的玫瑰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助理好奇地問:“好別緻的綠玫瑰。是誰送的?”
沒有任何說明,可我知道是子政。暗自神傷,默默祈禱他能放開前塵過往,這又何必再牽絆自苦。
門開了,又進來一個小助理,一眼瞅見綠光,頓時愛不自勝,小鳥般撲過來欣賞,垂涎地叫道:“好漂亮!好可愛!真的是綠玫瑰吔!”
安妮打趣她:“你不是最喜歡研究花語嗎。說說看,綠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她撓了撓耳朵:“呦,還真不知道。見過綠玫瑰的人畢竟少啊。”她眼睛一轉,賊笑著說,“不過,飛羽姐,一朵玫瑰代表的是ONLY YOU 我的心中只有你!
持著這朵玫瑰,竭力排解不該有的情緒,笑著不置可否。
安妮已經把話岔開了:“哎,上次你告訴我的薰衣草的花語我已經忘了,是什麼意思呀?”
“是等待愛情。”
“哦,那麼鬱金香呢?”
“愛的表白。”
“香草?”
“開朗。”
“三色堇?”
“沉思,請想念我。”
“”
內心某處又被細細麻麻地叮了下,心不在焉地聽著她們的對話,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晚上,水晶瓶中的三色堇,雪白的花瓣,如蝶翅般暈染著紫色、金色和墨色的情思
按部就班無思無慾地追隨著韶華。一段時間裡,鼎華風起雲湧,震盪頗大。內部重組換將讓外界都明白了鼎華的權力之爭已到了白熱化的地步。GIGI的傷很快就好了,但她在傷未痊癒的情況下就投入了戰鬥,被任命為鼎華銀行的執行經理。只是暗殺子政的殺手已傷重不治,死了。幕後黑手警方還沒有調查出來,案子始終沒破。
而我,隔著幾天,一朵綠光便會送到手裡,心裡卻意外地極其寧靜。光陰會帶走抹平一切,當所有的事都沉澱下來,也許多年後的某一天,我們再碰到會像老朋友一樣互相問候:“好久不見,你還好嗎?”雲淡風輕,再無漣漪。
M&S又有新片要籌拍,我飛到洛杉機參加劇務會議。剛下機就直奔M&S公司,馬里奧看到我笑了出來。
問道:“你才到的洛杉機嗎?”
點頭。
“哦,阿里克斯才趕回程的飛機,是美航CX…6588航班,說不定你們剛才在機場能碰見也說不定。”
我平靜地答道:“哦,可惜沒碰到他。”
參加完會議,就去找晴柔。最近她一家子在美旅遊度假,恰好也在洛杉機。抱著懷裡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逗得開心,晴柔的女兒也已一週歲了,像極了她,特別是那眼,彎彎上挑,笑起來眯眯的。
阿濱就在那兒不服氣:“人家都說兒子像娘,女兒像爹。怎麼我的貝貝就不像我?”
晴柔得意地捏貝貝胖乎乎地小臉蛋:“那是!一天一夜,我那麼辛苦生下來,幹嗎要像你這個大憨頭。”
貝貝掙扎著要下地,不要我抱,她正在開步階段,還不會走,可想走的慾望卻強烈得很。晴柔弓著腰扶著貝貝的腋下,架著貝貝東倒西歪地搖晃著。
看了半晌,她始終彎腰小碎步走著,實在是吃力得很,可她眼睛帶笑疼愛欣悅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沒半點怨哀。不禁慨嘆:“做了媽咪就是不一樣,你現在可真是脫胎換骨了,以前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