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現場,他哪能知道會燒成什麼樣。
沒想到自己做的事不但沒有幫到娘,反而讓娘背了黑鍋。永久正在懊惱。
谷氏的喊聲,才讓永久回神。
“娘,幹什麼?”永久這樣一問,谷氏心裡有氣:丈夫指不上,兒子個個跟她不一心。不知氣打哪出,出言就罵上了永久:“你這個沒出息的!小娼婦欺負你老孃,你都不幫,我怎麼養了這樣一幫沒良心的!”
谷氏哭哭啼啼,胖手不停地劃拉滿面的眼淚,委屈勁兒十足。
永久心裡難過,給你出氣我還能嚷出來,我打得過爹嗎?
我搬得動那兩個女人嗎?我這小身板兒,跟哪個明著幹行啊?
永久氣得哭著走出谷氏的屋子:這個家真的沒法兒呆了,想回鎮上,還不放心谷氏,還要探聽陶家的情報好告訴三姐。
永久蹲在牆根兒睡著了,直到天大亮。
為了放火,他多半夜沒睡,他太困了,冷風也沒有吹醒他,直到暖暖的太陽曬屁股,他才醒了。
天氣寒冷,永久睡在院裡,他穿的雖不單薄,也是受了風寒,渾身覺得沒勁,曬著太陽也是渾身哆嗦,他知道自己會病,呆在這個家裡,誰會管他。
小密探也做不成了,十幾裡的路,還要自己走去,他真的沒勁了。
四夏躲在牆角也只剩了害怕,躺著一屋子死人,娘又不管她,四夏真後悔回家了。
永久進來看看谷氏,谷氏像死人一樣耷拉著眼皮,她怎麼睡得著,被丈夫虐了,又被婆婆虐,入進門,一天省心的時候沒有過,丈夫遊手好閒,吃涼不管酸的。
兒子的媳婦都得自己操心,為了給兒子說親,兩個女兒都沒嫁到好人家,也覺得對不住女兒。
她恨陶思國,有了錢,過幾天消停日子多好,偏偏那麼花心,竟然鼓搗回兩個妓女,丟人現眼到家了。
谷氏想拿菜刀把陶思國剁死,可是她那膽子,也就是害扒三春的章程,謀害親夫是要抵命的,殺了三春是不會有人管的。
谷氏怕死啊,那兩個妓女她也不敢殺,她比誰都明白,殺人償命。
永久叫了聲:“娘,你能不能動?”
谷氏眼珠子一下子就瞪開了:“你餓了?你餓就回館子,把四夏也帶走!”谷氏語氣不善,永久雖小,也明白谷氏的意思。
“娘,不是我餓,你餓了我給你找飯去。”永久這樣說,谷氏的眼睛才睜了起來:“誰會給我飯吃。”沮喪得一對眼角流出了淚。
永久先到了周氏那裡,周氏正端碗扒拉白米飯,她手裡有銀子,自然不會虧自己,碗裡還有白水煮肉,是一早找胡屠戶割的肉,正在和傳寶大吃。
永久看周氏的樣子,肚子裡全是氣了,這個娘們真狠,只顧自己吃,婆婆躺倒炕上連瞅都不瞅。
要求人,只好壓了怒氣:“大嫂,還有飯沒有?給娘半碗。”
周氏一聽這話,拿筷子的手扒拉的更遛,
一邊還嘟嘟囔囔:“娘昏了,怎麼會吃飯,你要吃就趕緊回店兒去,我這兒可沒你那份飯。”幾口就把飯扒拉光,把肉湯往嘴裡一倒。
永明氣得一跺腳,罵了一聲:“敗家娘們兒!”小跑出了屋子。
周氏罵一聲:“小兔崽子!你管得著嗎,我女兒給我掙的。
永久到了陶永清的屋子,人家的飯已經吃過了,楊氏正在刷碗。
永久壓著怒氣,喊了一聲:”二嫂,你們剩飯沒有,娘還餓著呢。”
楊氏咧了一下嘴,面上全是苦笑:“可不是麼,一家人都餓著呢,我們這三口也是昨晚喝的那口稀粥呢,孃的糧食自己鎖著,我們有什麼辦法,娘手裡有銀子,你去給她買點兒。”
又碰了壁,永久這氣呀……
轉眼又到了劉氏的地盤兒,一家子正喝著米粥,永久看盆裡還有多半下兒,心想,這回一定會討到了,自己也許還會吃上半碗。
“奶,我娘還餓著,給我半碗好不。”永久一要,劉氏和兒女三口頓時把眼瞪得溜圓,狠狠盯著永久。
永久嚇了一跳,他從來沒進劉氏的屋裡討過一口吃的,永久不像四夏那樣饞,也知道奶奶摳門兒,從不去討那個厭。
“一邊兒去!”陶思貴伸手扒拉永久,推了一把。永久看到小姑姑也在瞪他。
劉氏三角眼一瞪,尖聲尖氣的說:“你娘那個賤人,竟敢謀害親夫,給她飯吃?餓死她才好,我要休了她呢!”
永久氣急,真想掀了他們吃飯的桌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