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沒什麼好辦法,小丫兒這種脾氣,不被折磨她心裡是不安的,就讓她給師父去賠罪,讓她自己折騰自己一會兒,她或許就踏實了。
倆人來到柴老的書房,小丫撲通就給柴老跪了,不禁淚流滿面,連續就甩了自己八個嘴巴,雖然她的力氣不大,也打的紅腫兩片。
柴老一陣嘆息:“你起來吧,以後做事要動動心思想想後果,受人威脅就被人牽著鼻子走,是無知的人乾的。”小丫終究沒有起來,一直跪倒半夜,柴老再不勸她,人不受到教訓是長不大的,幼稚的行為只有遭受挫折才會成熟。
這樣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雨春終於盼來了繪畫師傅,想柴老可夠本事的,繪畫師傅竟然是個女的。
沒想到這事還勞動了柴榮,柴榮帶人護送來的,一位女畫師,三十幾歲的模樣,走路的姿勢都與眾不同,姿態端莊秀雅,舉止談吐說不上來的那麼淡定,非一般農婦可比,來自何處,柴老並不讓雨春知道。
雨春也不會究根問底,柴老自有他的秘密,如果柴榮當真是以後的後周皇帝,這位女畫師就大有來頭。
雨春最會裝傻,不管人家是誰,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對自己的賺錢大業有益,她就只有這麼點兒出息。
只知道畫師姓許,具體的名字都隱瞞,雨春有些猜想,或許這個姓氏也是杜撰的,這個想法兒雨春是不敢透露的。
畫師只選了李雪和雨春兩個徒弟,雨春和畫師偷偷說想讓小丫兒跟著學,畫師沒有答應,就連雨春畫師也不收做徒弟,只是給他們啟蒙和指導一下兒,三個月,最多不超過一百天,畫師就得離開。
沒辦法的事,雨春想是強求不來的。
第一天開課雨春就震呆了,女畫師可真了不得,聽了一堂課,勝讀十年書,在文化宮學過幾個月,也沒有這一天收穫大。
這一冬天,雨春都沒有出屋子,畫了吃,吃了飯還畫,一刻不得消閒。
李雪也搬到了雨春這裡,李雪學畫的韌勁兒超過了雨春,她的成績比雨春還強,雨春的兩世為人加起來四十來歲,真不抵李雪這個十五歲的,難怪古代有那麼多才女,古時的婦女也不是蓋的,雨春還真服了古人。
時光荏苒,很快就到了開春兒,畫師欣然離去,雨春和李雪都感到沒著沒落的。
過了兩天心情才逐漸平靜,自己開始創作,感到創作的不如意,雨春決定和李雪出去散散心,到哪兒去散,就是自己那兩塊綠油油的麥地,青青的麥苗返青,蔥綠的顏色極其養眼,這都是生命的來源,自己要吃的將是裡邊的麵粉,而不是外面的麩子,它們的成熟,將意味著自己幸福生活的來到。
雨春前世今生都很喜歡莊稼,蹲下身,青蔥般的玉指撫上翠綠的麥苗,心裡裝滿了無限的喜悅。
雨春被麥苗撫平了煩躁的心情,看李雪嫻靜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過煩惱,倆人相處了幾個月,真正的成了至交好友,倆人在地裡轉了個大圈兒,就看到永明幾個簇擁而來,雨春喊了聲:“三哥!”
永明他們飛奔而來,永明今年十五歲,永輝十三歲,雨春十一歲,永久七歲,遠處又跑來了四夏,四夏已經六歲了,和她一起跑的還有魏四嬸的小女兒秋秋,鼕鼕也進了學堂,他和永輝是同齡,鼕鼕在學堂幾個月就打響了名頭,鼕鼕雖比永輝進學晚,人家可是出了名的神童,都和永輝是同級了。
讀書這種事可是憑天賦的,苦用功也不見得趕上不用功的。
鼕鼕讀書是天才,永久讀書也是天才,鼕鼕和永久比,讀書比永久強,可心眼沒有永久多,倆人要是對幹起來,就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走進的永明招唿著雨春,抬眼看了看李雪,迅速退回眼神,臉上不禁起了一層紅暈。
李雪的目光和永明的相撞,慌亂之下迅速移開了目光,低垂的粉頸染上了紅暈,躲開了眾人的目光,看向了遠方。
這些日子雨春總是覺得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始終沒有抓住重點,今天倆人一閃而過的神色,讓雨春抓住了精髓。
哇!三哥和李雪姐姐動情了,太好了,雨春就怕她們不對眼呢,她可不捨李雪姐姐嫁給外人,倆人的身份倒是合適,雨春才不忌諱李雪的童養媳寡婦的身份的,都是家人害的她,雨春才不信什麼命硬剋夫什麼的。那些臭迷信她是一點兒也不承認的。
雨春想,用什麼辦法為他們捅破這層窗戶紙?“哦!”有了,自己可以先問問三哥,再問問李雪,要是都有意,就讓師父做媒。
“太好了!”雨春高興的差點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