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趙二靈機一動生出了一個念頭,這個老大夫會不會是那個製毒的人?只有有高明醫術的人才能製出這種藥,殺人的毒藥都是快速致人死亡,只要用毒藥就可以,他這個毒藥卻是如人得病一樣慢慢死去,不懂藥理的人怎麼會製出這種藥?
趙二大怒:“把這個村子裡的人全部抓起來,挨家的搜,看能不能找到那種毒藥,我懷疑那個老頭子根本沒死,看來他的勢力範圍不小,整個吳越國可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知道了咱們的訊息,詐死瞞名唬人的,他是不敢給雨春看病,怕被懷疑是製毒的人。”
“二哥你別鬧了,你還不許人家死?抄了人家要是沒有毒藥呢,你怎麼跟人家交代,這可是吳越國,不是咱們大宋,他們要是製毒的窩子,或許有很大的勢力,咱們這些人還許惹不起,到時大家的命都丟在這裡我也活不了,你說哪頭合適,是丟了千人的性命吃虧,還是丟了我一個人的性命吃虧?
就是沒他我也不一定死呢,何故罔顧他人性命。”
趙二罵道:“錢俶欺人太甚,他竟敢慫恿吳越國的刁民殘害大宋公主,這小子就該殺頭,如果你的命保不住,本王一定掃平南唐和吳越為你報仇雪恨,殺他個雞犬不留。
雨春一看這人要是有權利了不得,張嘴就殺伐,是不是吳越人乾的還是兩碼事,你沒有證據隨便殺人家國的人,你要是個小國的王爺你敢嗎?
子均勸道:“王爺你是不能亂殺人的,人家跟毒藥要是一點邊沾不上,你豈不是冤殺好人。”
“我怎麼就覺得他不是好人,我就有那個感覺。”趙二就憑感覺辦事,他的權力大殺錯了人也不用償命,在皇族人的眼裡,百姓就是一群螻蟻。
“抓了他們也沒用,他們就真的是製毒的,也不見得有解藥,毒藥好制,想制解藥是不容易,就像是得病如牆倒,去如抽絲是一個道理,人得了病還治不好,何況是被毒藥侵蝕。”雨春不想錯賴了好人,因為自己的事,殺害無辜才是罪孽。
“好了,明天找那家的大夫看看,興許他們會有好招兒。”子均只有勸,大動干戈會誤了雨春的病。
趙二隻有作罷,大家都各自休息,隊伍駐紮在離那個村子有十幾裡的地方,這麼多人,人喊馬嘶的,山裡一個個的小村子,百姓都沒有多大的膽兒,見了這些騎兵,還會以為是深山裡的山賊發出的隊伍去攻打縣衙搶奪糧草。
路過的幾個小山村,都是幾戶人家,看到了隊伍都往林子裡逃,趙二一看不像話,堂堂大宋官兵被人視為匪類,真是欺人太甚,辱沒大宋王朝,趕緊找一個小小的山溝駐紮,在陽坡上搭起帳篷,安置好了一切,伙伕開始埋鍋造飯,路上打的野味還有很多,補充的糧食和水也不少,在前邊的鎮子買了三十多筐油菜,米飯油菜湯,清燉黃羊肉,一頓飯吃得倒也痛快。
雨春起的很早,到了山窪之間開始練劍,這把劍子均不收回,自己也是帶不走的。
只有等到自己死後,再讓趙二交給他。
子均看到雨春耍的是自己那把劍,不由得心裡安慰,趙二看到子均那把劍心裡氣悶,自己一個王爺都沒有這樣貴重的東西送給雨春,真是嫉妒哇。
雨春收住劍招兒,說了聲:“你們很早。”二人一嘆:“沒有你早。”
“吃飯了吧?”雨春一問,倆人都苦笑了一聲,雨春最近沒有別的話,除了吃就是喝,她也不談賺錢的話,也不再嬉笑玩鬧,總是淡淡的,吃盡了這個世界的食物,就要準備離開的樣子,子均的眼圈又紅了。
“是要吃飯了。”她喜歡吃飯就隨她吃,幾人都不願說出違逆她的話。
雨春把劍遞給子均,子均沒有接,他不想讓她還回來,這把劍也和他們葬一起,留著雨春殺強盜。
趙二派了一幫人,喬裝成收山貨的老客,在附近的山村打聽這家大夫是怎麼死的,趙二就是不死心,把心中的懷疑一定要弄明白。
兩個侍衛趕車,趙二和子均一車,子英和小芳陪著雨春一個車,往小山村趕路,天氣雖然冷了,山間的景色依然清脆。
那家依然是毛欄草舍,滿院的藥草,藥香迎面襲人肺腑,真就是個名醫世家,藏在山溝野地,如果為了醫病掙錢,這個地方並不合適,如果只是為了隱居,醫病的隊伍還這樣龐大,這個偏僻的山村,能有多少人奔這裡來?
趙二感到這裡怪怪的,藥氣實在是太濃,僅晾曬的草藥可沒有這樣大的味道,趙二一個眼色,隨後進來的兩個御醫的鼻子就像狼狗四處嗅著味道。
倆人頻頻的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