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人心、道義、親情、在她的眼裡都是糞土。沒有一樣能感化她的。
自己的計劃是想給她些路費讓她回家,從此安分過日子,她可倒好,一定是嚐到了造反劫掠的甜頭兒,學會了那一套。
雨春感覺近日很寂寞,二冬既然願意給她演戲,她喜歡看,一定奉陪到底。
四十多人的賣身契,也寫了小半夜,夜色以深,雨春並不困,看著二冬按下的雙掌手印,雨春笑了:“陶二冬!有你哭的日子!”
二冬洋洋得意,拿到了五兩銀票,看著銀票笑:我再弄來四十人,我讓你買,吃死你!
大秋也笑了,偷偷和二冬說:“她真是沒有認出我們,我們報的假名姓,假住址,她都沒有發現。”
二冬得意的一笑:“你總是高看她,看她那個小樣兒,懂什麼,兩年沒見了,認出來啥,我們要不是衝她來的,在大街上能認出她來?”
大秋很信服二冬了,還是你有辦法,轉眼就弄到了銀子,要是明著要,她給才怪。“
二冬瞪大秋幾眼,恨鐵不成鋼地說:“就你那個沒出息的小相兒,這就知足了?”大秋收了一個二冬的厲眼,縮了縮脖子,便擠進人群裡,二冬輕蔑地一笑:你忙我可閒,咱們就鬥個沒完,最後的勝利者看是誰?!
夜裡,這些人就被分成兩幫,男女分開,各一個屋子,給他們管夠吃了一頓高粱米飯,油菜湯還有大咸菜。二冬自然是罵了個千萬遍,咒了雨春八代祖宗。
大秋說:“你別罵了,那也是你祖宗,”
二冬“啪!”一掌扇到大秋臉上,大秋怒道:“你還想欺負我了,氣急我,我揭你的底!”
“以為我怕她?嘴欠,你的銀子也會沒。”大秋嚇得立即閉嘴,一起的女花子,不知道雨春的名字,不知道二冬在罵誰,只當倆人在和誰賭氣,猜到了二人就是姐倆。
兩個屋子的人,身下墊的是舊被子,成了自己的人,雨春不會苛刻他們,只是一時沒處找那麼多床,就得打地鋪。
躺倒舒服的被子上,大多數人是知足的,,二冬可是千恨萬恨,男人裡邊有李雪外祖的孫子和幾個使壞的在嘰嘰咕咕,被賈二聽了正著,女人裡邊的比較老實,女人做叫花子不容易,被那些男花子欺負,這些男的今夜沒有花子女人陪伴,睡得不踏實,心裡怨氣沖天。
二十人裡有四個霸道的,身皮力大的滾刀肉,他們不是一個地盤兒的,都是各處分散找破廟住的,二冬花了好一番心思才把他們收攏來,那個為二冬說話的還是個領頭的,是個潑皮,二冬還是用美人計勾的他。
把他和二冬分開他是恨得牙癢,想鼓搗幾個人趁夜搶了餐館帶著二冬逃跑,二冬也是知道他的想法兒,贊成他的膽量。可是二冬要的不是那麼一點的,她要的是雨春的全部家當,她要的是謀劃智取,今日初戰失利,二冬不怕挫折,她認為越挫折她的腦子越聰明。
那個男的聲如蛐蛐兒叫,他以為神仙也聽不到,賈二那輕功神的很,耳朵比雨春的靈,一句不落,被賈二聽得全。
賈二到了甄大的屋子“啪!”一掌就拍起甄大:“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是郡主慣壞了你,你如果在這裡不如意,我明日就讓太上皇把你要回去!”
甄大嚇了一哆嗦,兔子一樣竄起身:“別別別!我好了!”如果太上皇知道了他在郡主這裡慪氣,他就是找倒黴了,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太上皇再懷疑自己是個色鬼,不但郡主這裡待不了,下場還不知道是怎樣的?
沒有特殊的事情,賈二也不會搭理他,這是他們合作幾年的規律,賈二可不是個好胡鬧的,甄大一驚,身上也不疼了,腦子也不熱了,如果郡主有事,腦袋就再也熱不起來了。
甄大心裡凜然:“出什麼事了?!”甄大急吼吼地問。
“等出了事,我看你的腦袋還有沒有。”賈二就把一群叫花子來餐館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甄大心裡一凜:這麼大的威脅在郡主身邊,自己卻躲在這裡發瘋,郡主要是不怪罪就是萬幸了,虧得郡主智計百出,否則郡主一定會被人訛上,說不定會受傷,自己的腦袋是怎麼了,糊塗到這個份上,李雪本不是該自己想的,那是郡主的義姐,嫁人也是要嫁官宦之家,哪有自己的希望。
“怎麼辦?”甄大問一聲賈二,賈二就附耳低言,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甄大挺著胸脯走了。賈二斜睨一眼甄大:臭小子,罵了一聲,就到了女人的屋前,她們裡邊還有動靜,一個女聲說:“幸他們沒有鎖門,要不我們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