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察言觀色,李雪真是喜歡楚離的:“怎麼?一個郡主配一個舉人他還虧?”雨春故意驚訝道。
李雪就是一怔,她還沒有適應郡主這個身份,恍惚只有雨春是郡主,悟到雨春指的是她:“別說那些沒邊的。以那個身份壓人,終究換不來真心。”
雨春揶揄地笑:“人家楚離可是說了要為你負責的,他是對你這個人動了心,可是不知他是和鍾離子衍的想法一樣,還是正兒八經的娶你?”雨春笑看李雪的反應。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那個蔡氏咱們可應付不了。我們一會兒回家,在這裡不習慣。”李雪截住雨春的話,楚離的意思不用想,跟鍾離子衍有不了區別,就他娘那個眼皮子虛樣兒,怎麼會容許楚離娶她,除非告訴她自己的身份,李雪不想那樣。雖然楚離不錯,可都不是自己能得到的。就是強扭在一起,自己會被他看不起,依仗著那個身份壓他,讓人家心裡厭惡,不是自己所求。
雨春看李雪不想繼續啦,琢磨李雪是對甄大有意,就試探地問:“你始終不說甄大稱心不,也是該操持了,我問問甄大?”
“拉倒吧!,咱們可別上趕著人家,本來就被人輕賤,不是更讓人家看不起嗎?”李雪不願意想這個問題,自己有了封地,也有了飯碗,自己雖然沒有雨春的本事,也會繡花掙不少錢,跟著雨春混,還有人敢欺負?沒有男人的保護,自己也不怕。
李雪確實因為身份的問題對婚姻怵了,要是自己自由自在的,一生無憂無慮,豐衣足食的,找男人沒什麼大用,自己要是堅決不嫁了,太上皇給了自己封地,倒是一件美事,和雨春倆人,到處逛逛走走,隨心所欲的,要是和自己的親孃一樣為男人生孩子難產死,那才叫真冤,讓那個該死的男人得了二十兩銀子,與那個惡毒女人花天酒地,親孃死的真冤。
要是親孃地下有知,會不會想掐死那個男人,李雪恨得咬斷牙根,恨了後孃,最恨那個畜生爹,後孃對前子女沒有好的,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坑害是正常現象,可是親爹那樣狠毒,她是最不能原諒的。
這個身份坑的李雪抬不起頭,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賣給一個死鬼,他都不覺得虧心,這一點最讓李雪恨。
李雪的腿腕子還疼,走路有些跛行,雨春攙著李雪,慢慢走到車邊,楚離跟在後邊,心裡複雜,恐怕以後想再抱抱她,就是奢求了。
李雪上了車,並沒有望楚離,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自己不想給人做妾,就是說出郡主的身份,寡婦的身份也改不了,自己喜歡郡主的身份,只是喜歡封地能養活自己,自己的將來有了保障。
楚離看到李雪都沒有回頭,就是雨春沒有把自己的話告訴她,自己救過她,她也該回眸一笑。
倆人想的大反差,各懷心思,楚離只好作罷,突然一個念頭生出,自己再好好看看她,以後見著只能說句話,哪有細細瞅的機會。
想罷,楚離快步到了雨春的車前,忘了一切顧忌,開啟車簾兒,四目就相對了,楚離大膽地瞅,李雪卻是眼神一縮,眼睛頓時縮小,楚離這樣看人,讓她不適,怎麼有鍾離子衍登徒子的架勢。
楚離滿臉的微笑,聲音悅耳:“雪……”他本想喊雪兒,可是感到不雅,還是喚了:“李姑娘,還是得囑咐你幾句,藥可要按時吃,按時敷藥,切記下水,腿上……”他故意拖長這句話,就是提醒李雪,男女授受不親,是不是要考慮嫁我?他還是接著說:“注意傷口,化膿就不妙了,保重身體,我會看你來的,多多保重。”最後燦然地一笑,注意別傷風,熱傷風很難去根兒。”
雨春一聽,楚離連不著邊的都搬出來了,知道是喜歡上了,可是喜歡也沒用,沒人給你做妾去,雨春拿眼斜楞楚離兩下,楚離看出雨春煩他了,楚離不在乎了,要好好看看李雪,別一會兒再想不起啥模樣了。
楚離那是深情地,狠狠地,含情脈脈地,盯上李雪看,把李雪看得,就快鑽地縫了,她要不是救命恩人,李雪準會對著他臉啐一大口痰。
雨春伸手在楚離的面前晃幾晃:“喂,你被施了定身法?”
楚離才一個激凌,一聲訕笑:“是我失態了,我是在看她臉色,餘毒清沒清。”楚離大窘,只有找藉口:“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擔心她。”
雨春心裡一哂:擔心?恐怕不是吧,可別想當登徒子,擔心掐死你。
雨春一笑,救李雪的人,自己不好當面讓他下不來臺,相信楚離是個知道進退的,過幾天他就會放下了。
“楚大哥,該走了。”看楚離的囧樣兒,雨春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