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京娘控制住,等京娘生產之際,不能伺候趙匡義的機會,哪個男人會憋著,必要找到發洩的物件。
成了趙匡義的人,妾侍那是穩當了,只要京娘生的是女兒,自己生了兒子,一步一步往上爬,還怕沒有正妻之位,比跟著永明強多了,不受郡主控制,想熬個妻位是容易的。
趙匡義是郡主的義兄,不怕郡主不放自己的奴籍。郡主得乖乖地把自己送給趙匡義,趙匡義弟兄都是皇上的心腹,不愁升官,皇帝的愛將,最次也得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
那是自己從小的夢想,一定要做將軍夫人的。
可是才幾天,就被郡主打破了美夢,她可真是個離奇古怪的人,就願把人往自己家招攬。她也不嫌費心血,費錢財,整個一個敗家女,把錢財給了孃家多好,都搭在了外人身上,都說她心思靈巧。我看簡直就是一個傻子,哪有整天扶植外人的?
就是小,沒成人,也不應該是這樣的頭腦。呼蘭氣得不行,自己就是不想回去,待在趙匡義家。等他回來。
張媽聽雨春的囑咐,連著催呼蘭走。呼蘭假託自己膽小不敢走,一直賴到天黑。
次日一早張媽就喊她:“蘭姑娘,日上三竿了,你該回去了,郡主再三囑咐,擔心你的安危,她見不到你。會擔心的。
呼蘭嘴上不敢說出來,心裡卻是抗拒張媽的說法:擔心奴婢的安危。有這樣的主子嗎,不定是擔心啥呢。
呼蘭默不作聲,就是不動,躺在床上伸了幾個懶腰,她可是一宿沒睡好,好想補補眠呢,死老太婆有什麼資格管著她?肉固了一會子,說了張媽不敢置信的話:“張媽,你可是伺候你們夫人的,你不在跟前,夫人出了事你可擔待不起,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給夫人看家,夫人會信你?
我是夫人的自家人,還是我看家把握,你去郡主那裡好了。”
張媽瞪大了眼睛:她是夫人的自家人?她算什麼自家人,就一個宮奴,郡主的丫環,怎麼成了趙家的人了?
張媽很氣憤,她是想跟著夫人身邊,郡主讓她留下給夫人看家,夫人去郡主家裡她是放心的,郡主和夫人是姑嫂,也是老爺託付的人,張媽是放心得很。
郡主留她看家,她就要把這個家看好,怎麼能隨便交給別人,有了意外,自己可擔不起,呼蘭這個丫頭鬼鬼祟祟的,郡主囑咐的別讓和夫人亂說,她也沒有按著郡主的話辦。
誰知她安的什麼心?張媽就是不動,也不想和呼蘭廢話,默不作聲地不搭理她。
呼蘭嗖地站起身:“你不言不語的還是個正主意的,我是郡主身邊的人,就使不動你了?”呼蘭一把抓住張媽,拽著往外走,一把就將張媽推出門外:“自己走著去吧!”
張媽氣得渾身發抖:“我知道哪裡是郡主的家?我也沒去過。”張媽被關在了門外,實在是無奈,宰相家奴七品官,自己惹不起,只有聽她的了。
“到南街郡主的麻辣燙餐館就對!”呼蘭喊了一聲,再不理張媽,要回屋補覺兒。
只聽得大門外人聲嘈雜起來,是雨春和李雪的聲音,呼蘭打個激凌,京娘都被接走了,郡主來幹什麼?
只聽得門外一聲喝喊:“開門!”是侍衛魏梓淵的喊聲。
呼蘭盼望雨春接了張媽走,郡主就是信她,也不會信張媽給京娘看家,郡主也不一定理會自己留下,她不能為了一個奴婢親自來尋找,他們要開門幹什麼?
呼蘭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抵抗郡主,臉色頓時一垮,開啟大門,門外是三個侍衛,都在瞪著她,呼蘭激凌凌打了一個冷戰。
雨春的言語極冷,面似寒霜:“你什麼時候成了趙家人?看來你是想鳩佔鵲巢了。”雨春說罷,甩袖子走人,再也不理呼蘭。
郡主沒有強迫她走,不再理她,呼蘭心裡湧出不祥之感,郡主的話呼蘭是明白的,自己這就完了?
不不不!自己不能完,想到雨春說的誰有妄想心,就送她回宮奴院,自己可不想過那樣的日子,自己可不想老死宮中,自己不想做宮奴,自己要做將軍夫人!呼蘭心裡吶喊,飛身就追雨春的車,扔下了京孃的家不管,張媽一看呼蘭這個德行,心裡痛快了不少,快速關好了大門。
呼蘭在追,雨春也不讓停車,呼蘭就在後邊拼命地跑,等到了皇宮,她也成了落湯雞。
環燕和子英看呼蘭的眼神是很複雜的,既有可憐又有鄙夷,夾雜著恨鐵不成鋼,宮奴的命運是苦,誰都想攀上高枝,可是已經被父母害到這份上,再想一步登天,談何容易,只有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