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兩人平分。
唐凱坐在湖邊,眼巴巴地看著青龍山,就等著時候差不多了,上山去將那隻大肥雞挖出來,也享受享受連洪七公都讚不絕口的美味。蔚凌雲見他那般期待的樣子,也不禁好奇起來,鬼使神差地坐到唐凱旁邊,有一搭無一搭地與他說話,一塊兒等著。
“小傢伙,你想不想回家去?等打完了仗我叫阿婉派人送你回去呀?”蔚凌雲覺得唐凱對待家人的感覺很是不同尋常,便想借機試探試探他。
唐凱滿腦子都在回想著如何炮製那些還沒到手的蜈蚣,冷不防蔚凌雲有此一問,側頭瞥了他一眼,搖頭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如此試探,有話直說不好麼?”
呵,這孩子還是個直性子。也好,拐彎抹角地打機鋒忒地累人。蔚凌雲勾唇淺笑,道:“好罷,那我就直話直說了。你這連名帶姓地都改了,我著實是有些好奇。”
在古代,別說是姓,就是名也不是隨意改的,更遑論還是自己給自己改。蔚凌雲好奇也是情理之中。唐凱苦笑一下,道:“我是打定主意要在炎麟國過一輩子的,也沒什麼好瞞著太子殿下的,便實話與你說了罷。”
蔚凌雲心下更是奇怪,唐凱來炎麟國,是作為人質的存在,看他這樣子竟是巴不得不回倭國去了,目光在唐凱身上掃來掃去,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倭國相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那幾個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乃至我的生身母親,又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我看得更清楚的了。他們說是我的親人,到頭來怕是還不如個路人,但凡能拿我換來一丁點好處,他們是絕不會有半點猶豫的。太子殿下你說,我為什麼還要巴巴地回去,犧牲自己來成全他們呢?”說到“犧牲”二字時,唐凱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突兀的仇恨之色。他知道在這個年代,除卻國家,就屬家族的利益最為重要,他這樣漠視父母的養育之恩、不顧家族的興盛存亡,在旁人眼中定是極為大逆不道的,但這些話在心中憋了太久了,他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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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好的?褚豔那樣的還是早休早省心。延恩侯大婚也有五六年了罷?褚豔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的就不說了,延恩侯的侍妾懷了孩子她都使手段給弄掉了,這不是要延恩侯絕後嘛。再說褚豔那性子,京中的貴夫人們就沒有她沒得罪過的,成日就知道拖延恩侯的後腿,說不準哪天延恩侯就要被她牽連得,不知落得個什麼境地呢。”成親五六年沒有子嗣不算什麼,就是婚後十年才生下孩子的也大有人在,葉婉對於這些並不看重,但不代表旁人不看重,林嵐聽葉婉這麼一說,就不禁贊同地連連點頭。
“你說得也是。唉!淑太妃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千挑萬選地,怎的就給延恩侯娶了個這樣的媳婦兒。”林嵐搖頭嘆息地為蔚讓可惜不已,心中那點不安倒是沖淡了不少。
蔚讓娶褚豔的內情,外人不知,蔚凌雲卻是知之甚詳,說什麼淑太妃念著當年與褚家有什麼淵源的,全都是見鬼的藉口,還不是看中了褚家小有家底?一雙眼睛只顧盯在那黃白之物上,半點不考慮女子的德行品性,淑太妃的短視,差點生生害了蔚讓一輩子。所幸蔚讓也是個有決斷的,休了褚豔,為時還不算太晚,不然日後說不準真會像葉婉所說,蔚讓會被拖累得萬劫不復。自家這點子破事著實有點羞於出口,況他也不是愛嚼舌根之人,轉而又與葉婉說起了旁的。“阿婉回來這幾日很是忙碌,還不知道有些人又不安分了罷?”蔚凌雲眼中劃過一道暗光,那些個老傢伙,想必父皇是想留給葉老侯爺收拾呢吧。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腰間玉佩上的絲絛,那是陳梅兒親手給他打的,蔚凌雲很是喜歡,日日都系在腰上。
“嗯?我又有哪裡讓那些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們看不順眼了?”不必細問,葉婉就知道是哪幾個人又不消停了。
蔚凌雲被葉婉那戲謔諷刺的語氣逗得“噗”地一下笑出聲來,道:“人家說道你翫忽職守,一聽說葉夫人病了就丟下蕩寇大軍自己跑回來了,見天兒地上摺子彈劾你,都被父皇暫時壓下了。”
對於此事,葉婉早有心理準備,根本不放在心上,林嵐卻不淡定了,神色黯然,覺得自己又讓葉婉難做了,看著葉婉的眼神頗為愧疚,作為母親,她不能幫襯上葉婉什麼,還盡給她添麻煩。
“葉夫人不必憂心,那些沒事找事兒的人,總會有人收拾他們的。”蔚凌雲見林嵐的臉色不好,忙出言寬慰道。
葉婉怕蔚凌雲一個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