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葉婉也算是給她們大夥兒出了一口氣了。
葉婉聞言,只是淺淺笑了一下,道:“我也只是氣不過他明裡暗裡地貶損我哥哥罷了,各位夫人可不要覺得我真的是囂張跋扈才好。”眼珠骨碌碌轉了兩下,葉婉像個撒嬌的小姑娘般湊到謝夫人跟前,小聲道:“我哥哥可最是潔身自愛的,如今可是通房妾室一概皆無,哪容得旁人汙衊呢?前些時候哥哥還與我說,將來要娶個情投意合的女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呢。”說完,俏皮地對著謝夫人眨眨眼睛,意有所指地往一道珠簾相隔的那張桌子瞟了一眼。
謝夫人聞言心中一動,順著葉婉的眼神,偏過頭去也往那張桌上看了一眼,正見自家女兒謝文筠與幾個女孩子湊著頭小聲說笑。葉睿晨她遠遠地見過一面,長相英俊不凡,聽自家老爺說,人品、能力亦是上佳,更可貴的是,葉婉說他竟願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不可多得的好兒郎,若是能做了自家的女婿,豈不是美事一樁?再加上葉婉與自家女兒交好,將來姑嫂之間也不會鬧什麼矛盾,真是再好也沒有了。謝夫人眼神驀地亮了起來,打算回去就與謝丞相商議商議,等葉睿晨回京,若是兩個孩子有意,兩家早早定下親事才好,不然這樣四角俱全的女婿人選被旁人搶了先可怎生好?
葉婉在旁不動聲色地覷著謝夫人的神色,見她頗有些意動,心下高興,話兒她是遞過去了,能不能將謝文筠拐回來,就要看葉睿晨的本事了。
好好的一場宴會,偏偏三番兩次地有人找不痛快。葉婉可不想讓長寧侯府的第一次宴會就這麼辦砸了,叫來幽蘭,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什麼,幽蘭點點頭領命下去,不多時,領著幾個小丫頭,一人手中捧著一個酒罈回來了。
葉婉示意幽蘭給各桌的夫人們上酒,站起身來,道:“今兒個狀況不斷,望各位夫人、小姐不要失了雅興。這是我自己釀的一些葡萄酒,請各位賞光品嚐。雖說這酒不怎麼醉人,後勁兒也不算小呢,各位可不要貪杯喲。”
眾位夫人、小姐一聽這酒是葉婉自己釀的,都來了興致,再看那深沉紅潤的色澤,飄逸出來的醇厚香氣,不禁紛紛舉起酒杯淺嘗。“果然是好酒呢。”
“這種葡萄酒,每天喝上一小杯,還能起到延緩衰老的作用,長期飲用,更是可以使面板細膩、潤澤而富有彈性。正是男女皆宜的佳品呢。”葉婉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白瓷杯,看著暗紅色的酒液在杯中起起伏伏,煞是賞心悅目。她這段時間命人按照她幾次試驗得出的配方,釀出了幾千壇,是時候拿出來出售了。
“還有這等好處?”其中一位夫人聽了葉婉的解說,不禁低聲驚呼了一聲,她年近四旬,面板愈發地暗黃乾枯起來,任是上多厚的粉也是掩蓋不住的。若是真如葉婉所說,每天喝上一小杯葡萄酒就能使她的面板變好,那真是再好也沒有的事了。
隨後,夫人、小姐們喝著美酒、吃著美食,席間的氣氛漸漸好了起來。散席後,眾人又在長寧侯府的花園中逛了逛,才告辭回府。葉婉命丫頭們又搬出幾十壇葡萄酒,送給前來的夫人們一家一罈做回禮,眾位夫人無不歡喜非常,席間聽葉婉將這酒說得那般好,自家喝起來也覺美味,正愁不知到哪去尋幾壇回去呢。眾人客氣地道謝後,紛紛登上自家馬車走了。謝文筠幾人落在最後,拉著葉婉的手與她告別。
“今兒個真真是慢待你們了。改日我再下帖子請你們,就咱們幾個,好好玩上一天。”葉婉歉意地對著幾個女孩兒笑了笑。
“恩,我看咱們可有的等。”賀秋蓮笑得高深莫測,斜了自家丫頭懷中的酒罈一眼,調侃道:“想來阿婉又釀了不少罷?”
幾人聽這話沒頭沒腦的,正自疑惑,又聽賀秋蓮噗嗤笑了一聲,道:“阿婉釀了這麼些好酒,可不是忙忙地要拿去換銀子,哪還有空理會咱們這些閒人呢?”說完,不待葉婉動作,領著丫頭一溜煙兒跑走了。
葉婉對著賀秋蓮的背影無奈地笑笑,其實她心中還是有些憐惜這丫頭的,賀之的妻子早亡,而後也沒有續娶,賀府上下一應俗務皆是由賀秋蓮打理。就如今日這種場合,亦是賀秋蓮出面應酬,看著旁人家的小姐都是隨著母親前來,想來她心中多少也會有些酸楚吧。
長寧侯府這場宴會也算得上是體面、成功的,卻說中途離開的褚豔,出了長寧侯府的大門,恨恨地回頭看了一眼高大的朱漆大門上方,懸掛著的氣派牌匾,心中一股恨意上湧,死命地擰著手中的帕子,一跺腳,轉身上了馬車,語氣森然地道:“進宮!”
車伕縮著頭,小心翼翼地趕著車,往皇宮方向而去。進到皇宮,褚豔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