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人欺了去。”怒其不爭地看了藥癲一眼,藥痴第一千次嘆氣,要是師弟當年學些功夫,哪能被黑虎山莊那幾個小嘍囉傷了?
略略翻了幾頁,葉婉發現這本內功心法確實比她學的要高明不少,笑著謝了藥痴,問道:“可否讓我哥哥也學學這心法?”
一旁的葉睿晨趁葉婉跟藥痴說話的工夫,已經偷偷將來時在路上買的兩個雞腿塞到藥癲手裡,喜得藥癲眉飛色舞的,也不同葉睿晨鬧彆扭了,小心地將雞腿藏到枕頭底下,準備沒人的時候悄悄吃。聽到葉婉的話,藥癲大包大攬地道:“有啥不能學的?你師伯給了你的就是你的東西了,隨便你教給誰。”不就一本破心法嘛,整得跟什麼大寶貝似的。
藥痴笑眯眯地點點頭,對葉睿晨道:“小子,你過來給老夫看看。”
葉睿晨依言起身,走到藥痴面前站定,拱手道:“師伯有什麼吩咐?”
藥痴拉過葉睿晨一把,在他胳膊、肩胛、腰部和腿部捏了幾下,點頭道:“不錯、根骨不錯。你可願拜我為師?”
葉睿晨微愕,這都哪跟哪?怎麼突然就說到拜師了?
“怎麼,你不願意?”藥痴大袖一甩,身上勁氣勃發,震得衣袂烈烈,傲然道:“你可知江湖中有多少青年才俊追著老夫想要拜師?若不是看在你是老夫師侄的親哥哥的面上,哪個理會你!”其實他也是沒辦法,多少年來他一直想找個根骨、悟性和心性都絕佳的苗子收做徒弟,可這樣的人才哪是那麼容易碰到的?蹉跎了這麼些年,他門下竟是一徒也無。好容易看上個對他脾氣的葉婉,還是自家師弟的徒弟。他這個做師兄的總不好舍下臉去與師弟爭徒弟,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了葉睿晨。
葉睿晨也是個傲性子,藥痴若是好言好語,他也樂得拜個高手做師父,可他卻是一副施捨的樣子,他自然不肯屈就:“既是如此,晚輩也不好白佔了人家青年才俊的名額,前輩儘管去收他們就是。”
葉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這情景怎麼跟藥癲收她做徒弟那會兒那麼像呢,還真不愧是師兄弟,一樣是得了便宜賣乖。他的哥哥豈是池中之物?“不錯,我們兄妹都是愚笨不堪教化的,師伯還是去尋旁人吧。”
藥痴聞言不但沒有生氣,反倒哈哈大笑起來,他現在倒是十分欣賞葉睿晨的傲骨,道:“好吧,方才是老夫失言,你這小子是塊璞玉,老夫欲收你為徒,你意下如何?”
聽藥痴這麼說,葉睿晨還真有些心動,凝眉遲疑時,葉婉介面道:“師伯也別太小氣了,有什麼好東西拿出幾樣來,方顯誠意。”藥癲都說讓自己多從師伯這裡摳些好東西出來,想來他是有點身家的。
“咳,旁人收徒都是收拜師禮,從未聽說要給徒弟‘收徒禮’的。也罷,誰叫這小子入了老夫的眼呢。”伸手在懷中摸索了下,藥痴取出一個掌心大的小匣子,遞給葉睿晨道:“這是暴雨梨花針。裡面裝了八百一十枚銀針,在群敵環肆下,絕對是致勝的法寶。”
葉婉快一步搶過匣子,上下左右看了半天,笑道:“這個我先替哥哥收著,回頭將這銀針都淬了毒再給哥哥。”轉頭看向藥痴,道:“就給一樣?”
藥痴氣結,他先前看這丫頭挺順眼的,怎麼現在越看越想掐死她呢?
“好了,不許調皮。”葉睿晨寵溺地揉揉葉婉的頭髮,藥痴的本事連楚毅都驚歎不已,他能開口收自己做徒弟,話都說到這份上,他再端著架子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拱手深鞠一躬,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好好,好小子。”藥痴愈加對葉睿晨滿意起來,若是葉睿晨跟著葉婉一起胡鬧,他倒是要反悔了。
葉睿晨拜了藥痴做師父,相處幾日後,藥痴更是喜歡葉睿晨,乾脆就在澤城住下,全心全意地將自己的功夫都傳授給他。因藥痴不喜喧囂,葉睿晨順勢就與藥痴一起,住進了小西村的大山上。
葉婉留在澤城,安心經營著幾間鋪子。半個月後,楚毅將黑虎山莊名下的十一間青樓的地契送了來,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應是收穫也不小。
“澤城、曲城和海興城的漕運、賭坊,盡數收歸我翠漪山莊名下,全仗葉兄神勇,一舉滅了黑虎山莊。我父親很是高興,想請葉兄去翠漪山莊一敘。葉兄他可在家?”楚毅爽朗地笑著與葉婉敘話。
“令尊厚愛,只是我哥哥隨他師父習武去了,近期內卻是不能成行了。”葉婉沒有告訴楚毅,那晚遇見的老者現在成了葉睿晨的師父。
楚毅聞言,臉上現出失望之色,道:“真是不湊巧,只好下次了。”隨即又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