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些洋洋灑灑一大摞的之乎者也,眉頭都沒皺一下,只在翌日的早朝上,挨個點出那幾個大臣的名字,道:“各位彈劾本侯的摺子,本侯看了。”
這一句話像是踩著了那幾個大臣的尾巴似的,立時就有一老者出列,指著葉睿晨的鼻子喝道:“長寧侯好沒規矩!我等寫給皇上的摺子,你作為臣下,有何資格查閱?”
“哦?你們彈劾本侯的摺子,不許本侯看,是要皇上屈尊降貴轉述給本侯,為爾等傳話兒?”葉睿晨那般精明,自是聽出了那大臣言語中暗藏的挑撥之意,這是暗示蔚謙,他行止逾矩,有不臣之心呢。冷肅下面容,葉睿晨也不客氣,直接抬出蔚謙鎮壓。
那老者一噎,這話叫他怎麼接?難不成承認他就是嫉妒葉睿晨聖寵正隆,變著法兒地找茬?還是說贊同葉睿晨所說,讓皇上替他轉述?不想活了吧?
“爾等這次說本侯蠱惑君上,妄動刀兵,本侯不明白,你們是從哪兒看出來本侯蠱惑君上的,這刀兵又是怎麼妄動的?”不等那老者開口,葉睿晨提高了嗓音,直接打斷他道:“爾等口口聲聲稱讚皇上是賢明之君,那麼為何要阻攔皇上靖邊?任是哪個有為之君,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治下的百姓被外敵燒殺搶掠。那麼爾等上這些摺子的目的,豈不是與爾等的說法有悖?再說妄動刀兵,倭國和蒼鷹部落犯邊,不出兵剿滅,還要由著他們搶完、殺完,再從容地返回本國?你們,不會與這些賊子是親戚,才那般照顧他們吧?”
老者被葉睿晨那戲謔的眼神氣得臉都綠了,哆哆嗦嗦地開口道:“簡直是一派胡言!蠻夷不馴,自是要用聖人教誨開化於他,怎能因那點疥癬之癢就興起戰亂?你…”
“好!”葉睿晨再次打斷那老者的話,擊掌讚道:“好一個聖人教誨,那麼就請老大人回去打點行裝,這就往平州、雍州去教誨罷。旁的賞賜本侯不敢替皇上做主,但只要你能憑著一張嘴平定了平州和雍州的亂事,本侯先將身上這爵位讓與你如何?”葉睿晨眸光犀利地踏前一步,冷冷看著這個鼠目寸光的大臣,說什麼“疥癬之癢”,等將那些“疥癬”的野心養大了,炎麟國被滅國也不是不可能。“明兒個本侯就帶人到老大人府上去劫掠一番,還望老大人謹記你摺子上那些個之乎者也,可不要反抗才好啊。等本侯嚐到了甜頭,定會三不五時地去貴府翻翻撿撿,不將貴府的財物盡數洗劫一空,本侯是不會罷休的,白得的財物誰會不喜歡呢?”
葉睿晨這話說得像個強盜似的,其中的意思大臣們卻是聽懂了的,人的貪念是無休止的,倭國和蒼鷹部落時常犯邊,不出兵將他們打疼了,他們是不會消停的。說不定很快他們就會生出更大的野心,想吞併了炎麟國也未可知。
蔚謙看著葉睿晨將那個老頑固大臣懟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漲紅了臉在那身子都快站不穩了,心中有些好笑。輕咳一聲掩了笑意,道:“長寧侯的話是不中聽了些,但還是有些道理的。前幾日朕下旨懲處了一些官員,你們還上摺子怪朕錯殺忠良。”蔚謙冷哼一聲,對著高公公揚了揚下巴,冷道:“你們也看看吧,這是朕派人從金泉府上抄出的名冊,都是這些年倭國暗中安插在我炎麟國的細作。你們一個個在朕面前,成天擺出一副歌舞昇平的太平景象,是不是想等倭國奪了這江山去,再反過來罵朕昏聵無能,護不住炎麟國的百姓?”話到最後,已是疾言厲色,嚇得一干大臣“呼啦啦”跪了一地,口呼:“微臣不敢。”
高公公捧著名冊,一一給大臣們過目。大臣們看完後,俱是跪在那裡垂頭斂目,再不敢發出一言。這證據擺在眼前,他們若是還反對出兵平亂,可真是與賣國無異了。
把那些個老頑固擺平後,蔚謙更加積極地籌備起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國庫中是有些存糧的,前兩個月賑災用去了一半,剩下最多能再拿出五十萬擔。炎麟國國庫並不豐盈,若不是從蕭府抄出那麼一大筆銀子,蔚謙也不敢如此堅決地準備出兵。只是要把銀子換成糧食,還需要多些時日。
葉睿晨想到葉婉這幾年陸續買了不少的田地,打下的糧食都屯起來了,這個時候倒是可以拿出來解一解燃眉之急。回到府中與葉婉一商量,葉婉點頭應下了,隨後就進宮與蔚謙商談起來。
“聽說皇上需要糧食,我手裡倒是有一些,不過皇上可是要用真金白銀來換的。”葉婉嘻嘻笑著,因為是趙興、葉睿辰和蔚凌羽領兵出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痛快地答應拿糧食出來。
蔚謙坐上皇位後,身邊之人對他恭敬多過親近,就連與他是年幼夫妻的皇后,在他面前也生出些拘謹來,是以葉睿晨和葉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