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隨即臉上又笑開了花,伸手拖過蔚凌羽面前的賬本,粗粗瀏覽一遍,笑道:“李參領還說我心黑手狠,真該讓他們瞧瞧你方才的那副樣子。什麼糧草嚼用、火化屍體的,虧你也好意思跟人家要這份銀子。”話雖如此,葉婉還是很高興的,世人多瞧不起經商鑽營之人,而蔚凌羽不但不如此,還努力逐步向自己靠近著。兩個人的思想觀點不發生衝突,他們在一起生活才能最大限度地減少不必要的矛盾。
“嘿嘿,我這可都是跟你學的。”蔚凌羽伸手寵溺地颳了刮葉婉的瑤鼻,自那日葉婉主動依偎進自己的懷裡後,蔚凌羽發現葉婉並不反感他的一些親暱動作,只要不出格,這些小情趣反而能更增進二人的感情。
“嗯,那你就好好學著吧。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就青出於藍啦。”葉婉繃著臉拍拍蔚凌羽的肩膀,說完又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說笑夠了,葉婉肅了臉,與蔚凌羽商議起正事:“倭國形勢所逼,這銀子是不得不給,咱們這邊也不能幹等著,準備好了就開始攻打朝州城罷。”
蔚凌羽頷首同意,他也正有此意。出其不意拿下鐵劍山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戰事不可能全都仰仗神兵利器,也是時候拿出些真本事了。愛憐地看了葉婉一眼,以微薄的一點損失換取倭國駐鐵劍山大軍全軍覆沒,嚴格來說這都是葉婉的功勞,而她卻在自己上奏時一力主張,將這大大的功勞都歸到他的身上。難道她不知道她認下這份功績,對她會有多大的好處麼?她那麼聰明,豈會不知?不過就是她對自己一番真情厚意,不願搶了自己的風頭罷了。葉婉越是時時處處為他著想,越讓他感動得無以為報,只想更加疼她、寵她,把她牢牢地放在心尖尖上。同時心中也暗暗發誓,定不會辜負葉婉對他的信任和期望。
另一邊,相國怒氣衝衝地離開鐵劍山,往朝州城去,另兩名官員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半點聲兒都不敢出,相國丟了這麼大的臉面,全程被自己看在眼裡,不會被滅口吧?正在忐忑不安時,相國忽地停住了腳步,指著四周顫聲道:“你們看看,這鐵劍山本是我倭國的國土,如今卻被炎麟國強佔了去,這比本官捱了耳光還要恥辱!回到京都,本官定要與國主進言,說什麼也要將此地搶回來!”
“是是是。相國大人所言極是。”那二位一聽相國發話了,忙不迭地點頭附和,生怕慢上半拍會惹得相國更怒。
“呵,相國大人怕是忘了,別說是這鐵劍山,就是你們所謂的‘倭國’,在百多年前那也都是屬於炎麟國的。不過就是一幫子罪人之後,竟不知天高地厚地自立為王了。炎麟國曆代帝王懶得理會你們,你們還真是給鼻子就上臉了。”前來相送的是阿福,他在抓捕李海明之時受了些傷,在平州城裡養了這麼些天,已是好得差不多了。行動方一無礙,他就呆不住了,趕到鐵劍山來聽候葉婉差遣。正好在他出帳透氣時遇上幾個兵士送這三人下山,他擔心這三人若是出么蛾子,那幾個兵士收拾不了,索性就一起跟了來。聽聞那位相國大人很是不忿炎麟國攻佔了鐵劍山,當即就出言譏諷了幾句。
那相國被阿福堵得嘎巴半天嘴,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倭國這個不光彩的出身,是他們最大的硬傷,事實就擺在那裡,他能說什麼?站在那粗喘了好一會兒,只能來個置之不理,趕緊走人罷。
相國這邊偃旗息鼓,阿福卻不肯輕輕放過,呵呵笑了兩聲,抬腳跟上去,閒聊似的道:“我這兒有個訊息,不知相國大人知不知道?”
相國聞言心中一動,明知在這個炎麟國人的嘴裡不會說出什麼好訊息,他還是忍不住側耳細聽起來,或許真能在這裡得到些有用的訊息也說不定。面上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淡淡掃了阿福一眼,轉回頭繼續往前走。
“啊喲,看來相國大人竟是不感興趣麼?”阿福嘴角帶著邪邪的壞笑,自顧自說道:“可憐那李海明跟條狗似的給你們賣命,如今得了個千刀萬剮的下場,你身為相國,竟半點不憐惜,真是可悲可嘆吶。”
“咔嚓”!阿福的話猶如一道焦雷,在相國的腦中狠狠劈下,使得他恍恍惚惚半晌回不過神來,李海明死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炎麟國的人竟然知道了李海明是他們的人!那國主籌謀了十幾年的計劃,就這麼胎死腹中了?不必說國主得到這個訊息會是如何地惱恨,就是他,此刻也是萬分地痛心不甘!
“你們,竟殺了李海明?”相國在這一瞬間已失了方寸,想也不想就將這話問出了口,連預設了李海明是倭國的細作都沒有注意。
“可不是嘛。就在前兩天凌遲處死的。不過我們也沒有做絕,起碼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