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好,想想真是讓人有種吐血的衝動吶。眼神瞥向束手而立的守城官兵,許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好似他這種尷尬的處境倒是他造成的一般,不耐地揮揮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守城官兵在心中撇嘴,這位大人在他們面前倒是能擺譜,有本事你去人家長寧侯府的人面前也擺擺啊!暗啐一口,那官兵快步下去,出了知府衙門,樂顛顛地往龍門酒樓去,今兒個終是有機會,好好嚐嚐那稀罕的葡萄酒是個什麼滋味了。
心中千般不願,許隆卻是不得不命人去通知夫人,打點出一份拜禮,他就是捏著鼻子,也得往葉府走一趟,免得叫人挑出不是來。
葉婉一行人到了興隆大街的葉府,因著連續趕了一天的路,眾人都很是疲倦,各自去梳洗過後,草草用了晚飯便去歇息了。第二日,葉婉倒是早早地起床了,看著玉竹、幽蘭兩個丫頭將給劉府、小寶和邱郎中的禮物收拾出來,順便也把各個鋪子掌櫃的那份拿出來,準備一會兒就派人送去。忙活了這一大早上,早飯還沒來得及用時,劉博遠就帶著大包小包地上門了。因著葉婉已經長大了,便不好太隨意了,遂在前廳與劉博遠相見。
“草民劉博遠參見長公主殿下。”一進門,劉博遠就帶著兩個捧了滿懷禮物的小廝大禮參拜起來。
葉婉最是不耐煩這些個繁文縟節,捏捏眉心笑道:“都是老熟人了,弄這麼些虛禮作甚?快快請起,過來坐下說話罷。”
劉博遠起身道了一聲謝後,依言在與葉婉隔了兩張椅子的下首坐了,如今他與葉婉是身份有別,不敢再像從前那般肆意,只虛虛地坐了小半邊椅子。葉婉看著難受,揶揄道:“瞧瞧,這還是那個灑脫直率的劉博遠麼?別是被掉包了罷?”
“呵呵,長公主說笑了,草民原先不知長公主的身份,如今哪還能不顧著規矩,在長公主面前放肆呢?”劉博遠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身為合夥人,他可是花了大精力打聽了所有有關葉睿晨兄妹的事,這二人進京短短一年時間,可是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的,與皇上、王爺的都走得極近,葉婉更是與誠王世子定了親,將來可是妥妥的王妃,他敢不恭敬著麼?
“行了,你我還講究什麼規矩?你過來坐罷,何必那般生分呢?”葉婉撇嘴,像以前那樣相處多好,非要跟她計較什麼上下尊卑的,真真是累人。
劉博遠見葉婉待他還是一如既往,心中有些感動,大著膽子起身,直接坐到葉婉的下手,拱手笑道:“那草民就斗膽放肆一回了。”
“以前我看你是個挺灑離線敏的人,這才不到一年時間,怎的就迂腐起來了?你我就平常相處不好?非要一口一個‘草民’的,聽著忒地刺耳。”葉婉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轉而與劉博遠說起了家常:“小寶可還好?”
“好、好著呢。”劉博遠提起侄女兒就笑呵呵的,道:“上個月才生了個大胖小子,我也是做叔公的人了呢。”小寶自小流浪,身子骨不甚好,生孩子時年紀又不算大,就有些個艱難,好在邱郎中醫術甚是高明,又與陳墩子、小寶夫婦熟識,在陳家住了小半月,專門為小寶診治調理,這才使得小寶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只是小寶經過這麼一遭,三兩內卻是不宜再生養了,免得壞了身子。
說起邱郎中,劉博遠是滿口子讚歎感激,他不但保下了小寶母子平安,還經常到劉府為劉博遠的母親馮依凝治病,經過一段時間的針灸,馮依凝已經可以由人扶著下地走幾步了,這讓劉府上下高興不已。尤其是劉茂,老妻因著劉博達已死,她自己的病也有了好轉的趨勢,對他便不再那般冷冰冰的了,偶爾還會與他說上幾句話。劉茂是打心眼地感激上天,讓自己的兒子能結識了葉婉,才給自家帶來了這麼的喜事。
葉婉聽說邱郎中去給馮依凝針灸的事,心裡就不禁捏了把冷汗,他才學習針灸多長時間,倒還真敢下手,好在這是沒出岔子,不然還不砸了他自己的招牌。不行,抽空得去多指點指點邱郎中。心中暗暗做了這個決定,葉婉又與劉博遠閒聊起來。不多時,劉博遠漸漸放開了,廳內的氣氛愈加融洽起來。
“長公主,我這次過來,家父家母著實為你準備了許多禮物,雖說都是不值錢的,也是咱們的一份心意,可不要嫌減薄了啊。”劉博遠一揮手,讓那兩個捧著禮物的小廝上前,將之一一放在小几上,親手將一個紅綢包袱解開,道:“我聽說老夫人也來了?正好府上前幾日託人從岷城淘換了一些金絲燕窩,最是養身子的好東西,便帶了來送給老夫人罷。”
葉婉也聽說炎麟國最好的燕窩出自岷城,早前也曾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