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但其他人就不行了。你沒聽馮如說嗎?從上海到北京,單程票價就是40元。一般人誰坐得起?再說。民航的組建不會影響你的空軍嗎?飛機廠就那麼幾座,造民用的就不能做軍用了。”
“我算是想通了,民航的組建不僅不會影響空軍,而且會促進空軍的發展。飛機發展太快,一種型號剛定型,更好的就設計出來了。不能多造,只能加強能力建設。司令不止一次跟我談過民航。除了設計專用的民航飛機外,他還準備適當的時候建設專用的民航機場。至於運營方面的問題,開始的時候肯定是虧損的,但民航絕對是個方向。民航飛機,包括飛行員,著急了都可以招入軍隊嘛。”
“奶奶的,英德兩面都在拉我們,究竟司令在打什麼主意?要是決定跟德國人結盟就好了,咱先將南滿香港收回來,然後一鼓作氣將朝鮮奪了,然後就是海參崴,仗有得打的!可惜時俊的海軍不爭氣,不然連臺灣也不在話下。”
程二虎摸出煙,但被商鳳春制止,“飛機上嚴禁吸菸。走,咱下去說。老兄啊,司令絕不會跟德奧土保結盟的。這個帳很好算,虧你還提這個。陸軍沒有統一意見嗎?”
歐戰已經進入第三個年頭。在去年,俄國遭受了慘重的失敗,德國東線部隊在魯登道夫、霍夫曼等優秀將帥的指揮下將俄國人殺的落花流水,連彼得堡都受到了威脅。俄國撤換了總司令尼古拉大公,由沙皇親自兼任俄國總司令。據軍情局和總參外軍處的統計,1915年俄軍傷亡被俘總數超過了400萬!俄國人快撐不住了,陸軍於是萌生了與德國夾擊俄國,一舉奪回北方失去的上百萬領土的念頭。尤其北方軍區最為迫切,認為是千載難逢的時機。俄國人在遠東的實力下降到不堪一擊的地步,照石大壽上將的話就是,只要有空軍的全力配合,出動7個師20個旅,配備必要的騎兵炮兵,就可以擊潰俄國遠東部隊,收復海參崴。
但最高層對北方軍區的建議一直比較冷淡。元旦前總參組織了歐戰研討會,國防軍的主要將領們都參加了。會議分成了兩派,一派以陸軍為主,力主乘機收復國家主權,完成夢寐以求的大一統。自然主張加入同盟國。另一派以海軍為主,認為歐戰陷入長期化後德奧一方註定走下坡路了,義大利已經明顯地倒向了協約一方,而海外資源的不平等決定了德奧土保前途渺茫,中國決不能圖小利而吃大虧。
研討會並未形成最後的結果。而且,政府系統一向反對中國加入歐戰,認為保持中立專心發展經濟是上策。所以,軍方的歐戰研討會並未知會政府系統。
程二虎和商鳳春回到了“觀禮臺”,見龍謙正興致勃勃地與馮如等人聊著什麼。
隆鴻淵准將從塔臺那邊小跑著過來,“總統”
“說。”龍謙沉聲道。
“前天,德軍突然進攻法軍要塞凡爾登”剛才軍情軍將電話打到了機場,說有緊急情況報告總統。職務最低的隆鴻淵只能去接這個電話了。
“確認了?”
“確認了。”
“凡爾登是巴黎西北的屏障,也是戰略支撐點。凡爾登一失,巴黎難保”程建國沉吟道,“德國人怕是將重心徹底放在西線了,不過也對,就算再幹掉200萬‘俄國牲口’,也不能徹底解決東線戰事。”
龍謙饒有興味地看著已經掛上了中將肩章的程建國,沒有表態。
“未必。俄國已經吃不住勁兒了。達達尼爾戰役後,南路的外援斷絕,北路海況兇險萬分,就算英法不顧西線的損失為俄國輸血,他們也很困難了。我要是法金漢,就繼續在西線取守勢,一舉攻佔彼得堡,逼迫俄國退出戰爭。”範德平雖然當了好幾年的上海市長,但仍不忘本行,對歐戰一直高度關注。
“要是拿不下凡爾登呢?”龍謙問了一句。
“拿不下凡爾登?那樣的話德國就麻煩了。”王明遠接話道,“德國也很困難了,不然不會下大本錢拉我們過去。”
方聲遠豎起了耳朵,但沒有輕易表態反對。他跟龍謙無數次就歐戰問題交換過意見了,清楚龍謙只是為了乘機撈取好處而已,並不想著徹底倒向某一方。
“法金漢怕是打錯了算盤。而且採取一種奇怪的態度打凡爾登是令人遺憾的。我聽說了他的一種觀點,找一個法國人不能捨棄的要點,讓法國人失血而亡。搞不好,在給法國放幹血的同時,將德國人的血液流乾了。這個仗不會馬上結束,你們不信就看著吧。”龍謙輕鬆地說,“不談這個了。馮總裁是不是請我們幾個一頓?‘輕舟’試航成功是一件大喜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