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絲毫不顧惜鬥武。但紀瞳和大家,總歸在鬥武十餘年,始終存有一些感情。
如果左無舟不做絲毫安排,就此離去。鬥武瞬間瓦解,分崩離析乃至內訌是必然。
鬥武是左無舟一手建立的,是打下來的江山。可經營卻大多是紀瞳在做,多少有一些感情了。
紀瞳一言道出真相:“你若走,無人有你的威望震懾得住。”
就是紀瞳有武聖最強之光環,也絕計震壓不住。紀瞳是鬥武第二強者,是掌握大權的第一副盟主,連她都不能,落雙、盛西北、蒼別虎等更加不能。
鬥武經過十三年的擴張與變化,已是一個擁有超過千名武聖的畸形怪物了。陸續共任命了八名副盟主,無人有資格有能力統帥得住。
鬥武作為一個新聯盟,一直在不斷擴張。反令內部並無什麼勾心鬥角的派系,就是有心,也無力。
以往是有一統天下的雄心在鞭策,如今名義上已是一統天下了。除非左無舟下狠辣手段斬除,否則鬥武群雄必生懈怠之心,內部爭權奪利,簡直就是必然。
這就是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
這還是左無舟沒走的結果,如是走了。鬥武如不是一夜瓦解,就必定是內訌分裂,絕無第三種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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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此城的山崖,紀瞳句句一針見血,指出事態:“你當知曉,你的粗暴作風,早令武聖產生極多不滿了。”
“鬥武現在蕩平所有大敵,人心必懈怠。如你不走,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武聖被你的手段彈壓。要麼,武聖暴動,鬥武覆滅。”
紀瞳言辭中並無指責,左無舟還是略感尷尬。畢竟,鬥武是他一手建立的征戰怪獸,變成這等模樣,除了證明他確是沒有領導才能,也是他急功近利的責任。
“所以,你若走了,鬥武從此分裂,未必是壞事。”紀瞳總結。
秋風撲面,左無舟頜首:“不錯,要分裂,就隨得他們了。”
武聖的不滿和憤怒早已積攢到一個爆發點了,考慮到這不滿和憤怒主要針對左無舟。鬥武分裂,反而是好事。
吞併天神和聖者之前加入的武聖,對左無舟或多或少有一些忠誠。但如今鬥武,超過一千名武聖,以前的二百餘武聖根本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
只能說,那一群武聖是對左無舟的不滿程度最輕微的,也是最忠誠的。是鬥武的根基。
“落雙是忠誠的。”紀瞳忽然一言,並不願多插手此間的安排。
儘管她知道左無舟不在意權勢,但這等事,她若插手了,就是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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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看左無舟是盟主,實則對鬥武的人與事,瞭解極少。
有紀瞳,左無舟大抵做到心裡有數。
鬥武八大副盟主,威望第一當是紀瞳。左無舟曾想過離去後的安排,刻意交權給落雙,培養其威望。是以,盛西北縱是征戰無數,很有威望,也略輸落雙。
如是鬥武分裂,落雙和盛西北必各得一份。其餘五人,錯過樹立威信的黃金時機,勢必要三三兩兩的聯袂才能抗衡。
“我走後,鬥武應當是分裂為四五塊。”左無舟沉吟:“落雙既忠心,我當給他最大的好處。”
紀瞳絲毫不吃驚,相處多年,她知道左無舟與人相處的情感被動。落雙忠心,就必然在左無舟的心裡有一個位置。
鬥武的根基,當是最早的二百武聖。
自吞併天神和聖者,鬥武的擴張速度就快了無數倍。左無舟既是不負責的態度,又不經營人心,後來的武聖不可能對鬥武有什麼感情。
一言概之,如說鬥武現在瓦解,唯一會跟隨左無舟的,絕計是當年的二百武聖為主。
落雙有威望,左無舟又一心想將鬥武交給落雙,落雙必定獲得鬥武的主要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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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瞳以為很簡單,卻不知左無舟需要設想的東西不少。
略一沉吟,左無舟索性暫交底:“我在家鄉有兩個極強大的死敵,人多勢眾。”
“你大可將這些人帶回……”紀瞳不言語,如是能將這麼龐大的武聖帶回去,左無舟就不是武宗,而至少是超聖了。
“你不懂。”左無舟沒有多做解釋,迎住微涼的風,思緒萬千。
一邊想來,頓有些心潮澎湃,思忖:“如是能將鬥武的武聖帶回去,魂天宗又豈在話下。”
一思量,啞然:“如果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