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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素兒委實太久沒有現身了,氣息又被紀瞳掩蓋,竟沒被認出來。
溪素兒面具下的臉,頓時漲紅,一張口就欲呵斥,被紀瞳一股魂力逼了回去。
溪素兒終歸是皇帝,皇帝與武帝一白臉一黑臉的打壓與拉攏,怎會不知。尤令其震怒的是,這皇帝竟隱隱把關蕭二人當手下一般呵斥。
這等態度,換做是別國的武帝,不說殺了那皇帝,絕對立刻離開。要知,不論武帝還是武尊,跟皇帝之間都是沒有利益衝突的對等合作。
如不是有左無舟這一層的關係,關龍虎和蕭輕塵便是立時將這皇帝打殺了,也並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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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瞳微笑:“謝過武帝的關照,不過,我等已決定下榻在左家莊了。”
皇帝和武帝臉色微變,泛起一絲惱怒不屑,假笑:“呵呵,左家莊果然不錯。是了,不知三位是何等修為,有什麼來歷。總歸要交代一番,陛下才好做安排。”
紀瞳錯愕:“要交代來歷?關兄,蕭兄,你們怎不早提。罷了,我索性還是去投了左家。”
關龍虎和蕭輕塵不知左無舟心意,不敢多言。
“且慢!”皇帝和武帝臉色頓時變了,凜然掃視,威煞極濃:“關武帝,蕭武帝,你二人莫非是想戲弄朕。輕率帶危險人物入皇宮,又欲領這三人前往左家,眼裡還有沒有朕,你們道朕真的治不了你們。”
隱隱中,聚首大殿的魂修士流露一絲緊張之色,大部分挪動步子,隱約將關蕭二人合圍。
左無舟眼中墨色濃,傳音:“不必廢話,直接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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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威發作起來,果真是極了得。奈何修為太淺。
關龍虎得令,心下稍安,不亢不卑:“陛下,我關某隻問你一言,你憑什麼治我的罪。如果你要治我和蕭兄的罪,那你身邊那位蔣武帝,則更是罪大惡極了。”
蕭輕塵也不怕掉了臉皮,撕扯長袍下襬,正是一處被天魔抓得血肉模糊,汲得萎縮的大腿肌肉,冷厲:“姓蔣的,你等合謀陷我與關兄此事,該是怎生計較。”
皇帝臉皮一白,那蔣武帝等三名武帝臉色一變,這件事正是三大武帝聯合算計出來的。這蔣武帝冷冷:“關兄蕭兄,你二人技不如天魔,受傷了卻也來怪我,莫非這天下人死傷的,都要來怪我。”
蕭輕塵怒極反笑,震得大殿嗡嗡作顫:“好,姓蔣的,你有膽做,沒膽承認,倒是我看高了你了。”
關龍虎也不發作,極同情的目光凝往皇帝,冷森:“陛下,你繼位十多年來,我和蕭兄被針對也就罷了。你又何故針對左家,暗中削佔了左家的封地,擠兌左家的商號,暗中令人搶奪左家的商隊。”
“這是為何。”關龍虎沉聲:“莫忘了,溪素兒還沒死。”
“莫忘了,那是我師父左無舟的家!”
皇帝暴而怒起,重重怒責,震耳欲聾:“胡扯,朕怎麼可能做那等事,你竟敢汙衊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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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威嚴許是嚇得住旁人,卻怎也是嚇不住魂修士的。
關龍虎譏笑,蕭輕塵可非這麼好脾氣的人,冷厲:“那皇帝你來告訴我,不是你,是誰,是姓蔣的,還是誰。給我把兇手交出來。”
皇帝暴怒,赤紅臉嘶聲咆哮:“你們有什麼資格叫朕交人,把證據給我拿出來再言其他。”
蕭輕塵火氣直冒,暴喝:“如果不是左兄當年有恩於我,我理會得你們溪林是死是活。”
皇帝只覺威嚴被挑釁,雄心被踐踏,怒極之下,一句話未經大腦,脫口而出:“左無舟算什麼東西,他左家在朕的治下,朕要他們做什麼,就給朕做什麼。就是要他們的命,都要笑著給朕謝恩。”
“莫說他左無舟死得死骨無存,就算他左無舟還有命活著,朕照樣要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說一他就不敢說二!”
皇帝咆哮震天:“這是朕的天下!朕的江山!”
此音滾滾回旋,如驚雷。
此言一出,大殿頓時寂靜,惟此言不斷的來回蕩動。
蕭輕塵和關龍虎震驚錯愕,啞然無聲。溪素兒瞬間面色慘白,又鐵青無比。
悉數看往左無舟,從面具下露出的一雙眼中,並無一絲情感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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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中,惟剩皇帝的殺機與咆哮並動:“替朕把關龍虎和蕭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