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白卿兒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的,察覺到了什麼,目光頗為詫異的望向,趴伏在石桌上的張若塵。
只見,張若塵的身上,釋放出星辰一般的光亮,抬起頭來,雙眼恢復清亮。兩顆眼球中,各出現一片星海。
白卿兒帶著一股香風,走了過去,道:“我沒有想到,憑你的真理之道造詣,可以衝破我的七魂恐夢,看來你渡過第十層真理之海,得到的不僅僅只有真理奧義。”
“你太多疑了!誰說只有真理之道,才能衝破夢境?我的心,不知被錘鍊了多少次,區區夢境,奈何得了雲桓鐵血王、蒼白子那些人,卻奈何不了我。”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是嗎?要不,再試一次?”
張若塵迴避白卿兒的目光,拒絕與她對視,道:“好吧!我承認你的七魂恐夢很厲害,若不是你分心擊殺黑屍剎和對付費仲,以我現在的精神力強度,未必能衝破夢境。”
白卿兒直視張若塵,道:“你在掩飾。”
“我沒有掩飾。”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你瞞不住我。”
“罷了!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確有真理奧義,而且還不少。你若想要,只需殺死我,就能奪取過去。”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你認為,我不會殺你?”
“我認為,就算是奧義,也動不了你的心。你很自負,喜歡挑戰不可能,喜歡極盡的刺激。收服一位元會級天才這樣的挑戰,比唾手可得的真理奧義,更讓你期待和興奮。你已經擒住我兩次,只差最後一次,我就輸給你。你難道不想試試?”張若塵道。
白卿兒道:“你自認為了解我,這才是一種自負!”
張若塵目光尖銳,時刻固守本心。
白卿兒又道:“強者對弱者說的話,哪怕再狂妄和離譜,都是自信。弱者對強者說的話,哪怕本身是對的,也是自負。”
“你剛才那番話,本沒有錯,但你不該說出來。”
“現在,我不得不改變主意,其實殺了你,也能獲得不少好處。何必要去賭一個不確定的將來?”
剎那間,白卿兒身上殺氣外溢。
殺氣化為血霧,凝成一柄柄血劍,直向張若塵飛去。
張若塵大吼道:“你不會殺我。”
血劍停在了他的面前,最近的一柄,劍尖已抵在張若塵眉心。
石亭外的三人,聽不見石亭中二人的對話,但是,卻被感受到白卿兒突然爆發出來的沖天殺氣。
那股殺氣,直指人的內心和魂靈,讓他們三人無不膽寒,以為張若塵必死無疑。
但是,血劍卻停在了張若塵面前,這讓他們萬分不解。
殺氣和殺意,不可能有假。
白卿兒到底怎麼回事?
“居然被你猜到了,這就沒有意思了!”
白卿兒衣袖一揮,血劍盡數散去。
張若塵恢復從容自若,笑道:“不難猜!你的目的,從來都是本源神殿,而不是我,也不是真理奧義。在沒有找到七手老人,和得到極品本源神晶之前,你絕對不會殺我。”
“剛才你故意裝著要殺我的樣子,只是想要嚇破我的心理防線。心理防線一破,你就能從容的使用夢境控制我,就像此刻的費仲。”
“費仲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意志很強,只憑你幾句話,收服不了他。所以,你最後還是使用了夢境的力量。”
白卿兒高挑而又纖柔的身姿,坐到張若塵對面的石凳上,望向昏睡中的費仲,道:“無上境大聖是不會屈服於我的,只能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其實,你能守住心理防線,我並不氣餒,反而很高興。畢竟神境之下,對我而言,有挑戰性的事越來越少。一個人若是缺乏挑戰之心,必會歸於平庸。”
“那你為何不直接突破到神境?你挑戰神靈?”
張若塵提起茶壺,為她倒滿一杯茶。
白卿兒道:“你知道血絕戰神和荒天,在無上境時有多強嗎?”
張若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張若塵翻閱過很多書籍,看到過不少血絕戰神和荒天在大聖時期的傳說和戰績,可是,畢竟都只是記載在書籍上的東西,不親眼看見,根本不會知道其中奧妙。
白卿兒道:“他們二人生在一個萬古難遇的亂世,是歷史上最慘烈、最混亂、最天才輩出的時代。他們能在那個時代脫穎而出,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也達到了後世難以超越的高度。”
縱觀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