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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已過卻遲遲不見蹤影,學堂內眾學子們轟然的議論著,皆是關於官府上山查驗的事,畢竟山下可能出了兇殺案,一早訊息傳出便鬧得人心惶惶。
“聽說山下有很多血跡,好像真的死了人呢?”
“可是也沒聽說書院裡少了什麼人,難道死的是外面的人?”
“什麼外面的人啊?外面的人怎麼會死在雪山呢?這裡是人盡皆知的讀書地,誰沒事兒會來這兒殺人啊?”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的是江湖仇殺?”
“我覺得是,這是最有可能的事了,不過若是江湖仇殺為何會沒有屍體呢?”
“這倒是挺奇怪的……反正在書院山下出了這種事實在讓人害怕,書院裡又沒有什麼護衛,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
“我看,我們是不是退學一段時間,等事情查清楚再回來?”
“對!說的有理……”
聽著這紛紛議論,雲挽卿唇角隱隱抽了抽,心中也是疑雲重重,好好地讀書聖地怎會突然發生殺人案件呢?雪名書院向來不與外人往還,也不會與人結怨,今次卻在雪山腳下發生了這種事兒,到底是何人所為?是衝著書院的學生還是有人知道了蘭狐狸他們的身份?亦或者真如死狐狸所說是江湖仇殺,只是個巧合而已?
“你昨晚去哪兒了師父; 。”身旁突然傳來冷冷的嗓音,將神思非離的雲挽卿嚇了一跳,轉眸便對上一雙冷冽的眼瞳,不禁愣了一下,“什麼?什麼去哪兒?我不在房間能去哪兒啊?這話問的真奇怪。”
這冰塊怎麼會這麼問她?難道他知道她昨晚沒回畫眠樓?不會罷!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
四目相對,雲挽卿還是忍不住先移開了視線。
趙泠滄見狀眸色微微一暗,俯身靠近壓低聲音緩緩開口,“不用騙我了,若是你昨晚真的在畫眠樓,早上便會跟藍心一同去膳堂,可你沒有去,而且差點就遲到了。還有,這裡。”微涼的指尖落在了衣領下那抹若隱若現的嫣紅痕跡上,眸中黑暗翻湧,她昨晚是與十三在一起麼?他們是不是已經……她是不是忘記了她的身份,她究竟是誰的未婚妻?他可以允許她用藉口逃離他身邊,但無法接受她這樣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與別人做了這樣親暱的事!
明明與他同坐,知道他會發現還留下了這樣的痕跡,是故意的麼?想讓他死心?
雲挽卿一驚,反射性的伸手撫上了頸間,又是詫異又是羞窘,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管她說什麼都不妥,“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我也沒什麼好說了,如你所見。”
該死!那隻死狐狸居然留了痕跡,他絕對是故意的!他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她還要見人的,若是人看到她頸間有吻痕,在這樣都是男人的書院裡別人都會怎麼想?可惡!這隻死狐狸就只會害她!現在居然還被這冰塊看到了,真是……他肯定以為是她故意的呢?怪不得他那麼肯定她昨夜沒回畫眠樓,一定早就看到了這吻痕。罷了,跟他解釋只會增加誤會,就讓他這麼以為也好,反正對他來說她從來都是無情的。
“沒什麼好說的……”趙泠滄聞言勾唇輕笑,眸中盡是凌冽諷刺,桌案上的雙手緊握成拳,“雲挽卿,你要記住你的身份,若想用這樣的方法逼我退出,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師父; 。”
她是他的未婚妻,原本一度想給她時間,一直讓自己站在她的角度思考,可她呢?從頭到尾從未想過給她機會,既如此,他何必再這樣委屈自己?三年之期只會讓她越走越遠而已,也許有時候他真的該隨心而為,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
身份?是啊,他們之間還有婚約。雲挽卿眸色暗了下去,無言可對。
此時,門外腳步聲傳來,雪名凰走了進來,眾人見狀安靜下來。
“見過山長。”例行的行禮,動作一致,聲音洪亮。
站在講臺前,雪名凰見狀微微勾唇,揚手示意眾人坐下來,“我想大家應該也都聽到訊息了,雪山腳下有人發現了血跡上報了官府,經官府仵作驗證,山腳下的血跡為人所有,雖還未找到屍體,但目前官府正在追查此事,經過查證書院內並無人下山,山下的血跡與我們書院的人,但兇案發生山下,書院裡的人都有嫌疑。本席相信此事與書院諸位無關,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書院,為了保證眾位學子的安全,本席已經同意讓官府的人到書院護衛,一為保護,二為調查,希望同學們都能以平常心對待,不要延誤了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