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確實需要積累一下手頭兒的現金。
“來,喝一口果汁提提神兒。”他今天看上去格外高興,不住的對我殷勤。
“好吧,既然咱們有了些錢,就換個好點的酒店住。”我掀開被子,走下床去洗了洗惺忪的眼睛。
“噢,這個……呃……,要不明天再換,現在都下午四點了,”杜莫有點搪塞。
我明白他的想法,因為他提來的購物袋裡,正好有一盒嶄新的杜蕾斯安全套。這傢伙絕非結賬時順手拿了一盒,而是他預先打定主意,確實需要一盒人類的好朋友了。這也讓我想起那個對我性暗示的收銀員姑娘。
“你口袋裡每一張歐元,足可買到九十個樓下那樣的姑娘陪夜,這種事情,講求質量而不是數量。所以,換到好一點的酒店入住,也是為你考慮。”
杜莫正坐在屋外床上大嚼臘腸,食慾已經無法取代他念頭兒裡湧起的性慾。
我的話一下激起了他的興趣,這傢伙幾乎從小木床上蹦了起來,衝到衛生間門口,齜著兩排刺眼的白牙齒說到。
“追馬先生,您知道我昨夜夢到什麼了嗎?我甚至期待半夜會有漂亮小姐敲我們客房的門,然後一絲不掛裹著浴巾衝進來,硬把我壓倒在床上。噢,上帝啊,我杜莫今晚就要抱一位酒店高階小姐入睡了,哈哈哈……”
這傢伙嘴角兒冒著唾沫星兒,眼白使勁上翻,彷彿上帝就站在天花板上,聽他得意之言。杜莫說完這一通,一隻黝黑髮亮的胳膊扒住門框,自己竟捂著肚子樂彎了腰。
這傢伙腦子裡面,一定提前出現了很多與酒店小姐親熱的畫面,光想想這些畫面就讓他樂成這幅模樣。
不難看出,杜莫不是惡海盜,至少他平日在海上搶劫時,沒怎麼奸…淫別人妻女,比起那些衣冠楚楚,談起女人一臉不屑的偽君子,杜莫是可愛的。
等我洗漱完畢,走出衛生間,杜莫早已把兩個大木箱搬出,一切行囊規整到位,只待我一聲令下,衝出這家小旅店,奔進他魂牽夢繞的酒店小姐懷抱。
我有些吃驚地看著杜莫,他靦腆地深深一笑,彷彿故意露出刺眼的白牙,逼我收起令他發窘的目光。
“好吧,咱們去結賬。”我假裝無耐地說到,其實,我比杜莫還著急入住酒店。
匆匆結了帳,離開碼頭附件的小旅社,我和杜莫拖著重重的大木箱,飛快鑽進一輛計程車。
“這座海濱城市很美,麻煩多介紹幾家較好的酒店。”我搶先對伺機說到。一個留著棕黃色山羊鬍子的白人,戴著茶色墨鏡,抬眼看了看倒車鏡。
和每一個本地人一樣,他很喜歡聽外來人稱讚他所工作的這座城市,儘管他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他還是滿心歡喜,一連說出七個高階酒店的名字。
“噢,那就去貝魯大酒店吧。”我一臉無謂,回應了伺機。小汽車跑得極快,只眨眼功夫,將我和杜莫送到那扇華麗的玻璃旋轉門前。一個服務小生,搶先過來幫我們開了車門。
城市不比荒島,到不了晚上,我與杜莫先前入住的那種小旅店,必會遭受大量警察的盤查。
木箱藏著狙擊步槍,一個海盜和一個潛逃殺手,很難為自己的身份辯解。所以,我必須拐著杜莫避開這些麻煩。
第三卷 熱島 第二百五十一章 … 電梯裡的冥思
在東南亞地區,我見多了類似的辦案手法,無外乎從外來人口中撈幾個替罪羊,撒一把炮灰繼續維持表象的秩序,穩定市民繼續創造價值的心緒。
或者,揪些平時姑息養奸的事兒,關鍵時刻拿來填充空白,對上對下都好看一些。貝魯大酒店是昨夜命案的事發地,而我與杜莫在事發後入住,等於規避進嫌疑人的盲區。
但杜莫絲毫不知情這一切,就像他至今都不知道,傑森約迪正弒殺他真正的統領,篡奪海魔號上的一切統治權及財富。
漂亮性感的酒店禮儀小姐,帶我和杜莫乘電梯上去,往入住的標間引領。杜莫與我並肩,他眼球不斷亂轉,在禮儀小姐的後身上下掃描。
身段細長柔然的女孩,高跟兒鞋露出性感的腳踝,青黑絲襪一直延伸進她短裙底部,黑色的胸罩掛鉤處,從緊身的白色襯衫下格外凸顯。
此刻,杜莫內心反倒顯現的緊張,我目視前方,勻速上升的電梯,不經意間又使我記憶深處激盪。在東南亞時,不知有過多少次,涉足高階娛樂場所,執行暗殺任務。
載著這種輕微晃動的感覺,稍稍一閉上眼,眼皮便像黑色的電影幕布,閃出雜亂畫面,電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