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麾下匠工營日夜勞作,所出鐵甲俱是精銳,刀砍不動,槍刺不透,是難得的精品,這一次,咱們遇上的八成就是太史慈最精銳的兵馬”
袁紹皺起眉頭,聽這一說,他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
一直以來,太史慈的鐵甲軍都未曾露面,所以袁紹想當然地認為城中沒有重甲兵,可是,這一刻,他才有些後悔。
半途間,冀州軍一路疾衝,早就消耗了大半體力,與青州軍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死亡的威脅之下,原本陣形嚴整的冀州軍卒頓時起了不小的騷亂。
軍將竭力壓制著,可這時候,奪命的箭矢已經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噗哧”,箭矢穿過軍卒簡陋的皮甲,巨大的慣性甚至把人往後拖走了數步之遠。
猶在顫動的箭尾在無聲地向眾人宣示著它的破壞力。
在李賢的指點下,青州軍中使用的長弓力道更足,而拋射的箭矢殺傷力也更大,原本三稜形的箭槽在李賢的要求下增加了一個小小的尾勾。
這一個不起眼的尾勾給中箭的冀州軍帶來了嚴重的傷害,除非剪斷箭矢,不然,冒然拔出箭頭,反而有可能將傷勢加重。
嚴密的箭雨傾瀉而來,原本陣形齊整,士氣高昂的冀州軍將在接連的打擊下很快覺得心中沒底。
怎麼會這樣?
地道遲遲沒有音訊,而城門口依舊沒有進展,活著的冀州軍在急劇地減少著,袁紹有些心浮氣躁。
必須殺過去!
“張,前鋒遲遲打不開局面,這是為何?”
張咬了咬舌尖,嘴裡道“許是守軍準備太足”。
“可有破敵之策?”
“末將願往!”
“好,你若出馬,我就放心多了”
張不再言語,他領著手中最後的三千兵馬往澤幕城衝去。
數百步的距離幾乎轉瞬即逝,這時候,青州軍的長弓手已經不敢冒然發箭了,他們怕誤傷了己方的人馬,只有幾個箭術高超的神箭手在暗施冷箭。
面對削減了一大半的冀州先鋒,太史慈覺得神清氣爽,他要將冀州軍所有的銳氣磨光!
不知過了多久,張終於來到城門內側。
此時,陳武正在大開殺戒。
張目眥欲裂,“賊子,看招!”
兩將相遇,俱是戰意沸騰。
宛若疾奔的野牛遇上了狂奔的戰車,雙方各不相讓,冀州軍擺出志在必得的模樣,而青州壓根沒打算放棄,決意背水一戰,永不後退。
沒了弓箭的滋擾,冀州軍漸漸恢復了昔日的膽氣,大家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的人,只要砍過去,青州軍一樣會流血,一樣會死去。
張將手中的鐵槍呼嘯著向雄闊海刺去,緊要關頭,陳武卻以不符合他龐大身軀的靈巧一個閃身躲避了開來。
讓過鐵槍之後,陳武驀然暴起,他高高地舉起長刀,對著張就使出了一招力劈華山。
迅若雷霆,動若閃電。
陳武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當張將收馬迴轉的時候,一個碩大的刀刃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鏗”,張險而又險地舉起鐵槍格擋住長刀,然而,虎口傳來的巨大力道卻讓他鐵槍一鬆,險些失手!
真是該死,張沒想到年紀輕輕的陳武竟然有這麼一手,一時之間很是意外。
。。。
第五百五十八章守住了
將為兵之膽,冀州軍一路衝到現在,靠的就是軍將一心。
倘若軍將乏力,冀州軍早就敗了。
城門未破的時候,冀州軍上下齊心,誓要破門奪城。
一番竭力拼殺,搖搖欲墜的城門終於崩塌了,可是,真正的考驗才剛剛來臨,
面對武裝到牙齒的重灌步卒,冀州軍有些手足無措,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在武備上壓制對手,何曾像今日這般被人比下去?
殺,殺,殺,一眾軍卒竭力廝殺,然而,他們卻悲哀地發現,無論己方人馬如何拼命,對方的傷亡都微乎其微。
盔甲上的巨大差距漸漸磨滅了先鋒軍的銳氣,眼瞅著先鋒軍城內遇阻,進退維谷,千鈞一髮之際,張引領生力軍殺了過來。
陳武統御重甲兵,正愁著手下無一合之眾,張的出現,恰好點燃了他的戰火。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鏗鏗鏗”,天雷地火般的搏殺在張與陳武之間爆發了。
張經驗豐富,而陳武武藝嫻熟,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