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屠城,可以嗎?”
當然可以!像這等惠而不費的事情,李賢巴不得多來幾件,“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這道理我明白,先生寬心便是”。
卦師眼前一亮,他沒想到李賢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感悟,當下顯得很是意外。
“使君能有如此想法,當是百姓之福”
“先生謬讚了”
“天下真龍之氣,使君已經得其三,只要勵‘精’圖治,發奮圖強,未嘗沒有盡收囊中的可能”
李賢不置可否,
卦師又道:“其實我此番在此等候,還有一事相求”。
“喔?不知先生所求何事?”
“我聽說六年前李使君曾與黃巾渠帥管亥有過數面之緣,不知對否?”
“不錯,確有此事!”
提到管亥,李賢忍不住想到了當日的“禍水東引”之舉。
那時候,李賢手中實力尚淺,為了讓北海國免於兵災,他提供海船,將管亥連同他麾下的萬餘黃巾軍送入高句麗。
六年間,糜氏海船多次出使高句麗,與其貿易通商。
從港口的商人口中,李賢漸漸得知一個訊息:管亥所部人馬竟然在高句麗奪取了十多座城池,而且勢力頗大,就連高句麗國王都束手無策。
如此梟雄,難不成與對面這卦師有什麼聯絡?
果不其然,聽到李賢欣然應諾之後,中年卦師大喜過望,嘴裡道:“這麼說來,管亥真的沒死?”
“沒死,他活得好好的,在番邦耀武揚威,很是快活”
“多謝使君指教,他日若再相會,管路定會報答今日指點之恩”
李賢連連擺手,“先生無須多禮,你不收一文為我卜了一卦,我只不過告訴你一件事而已,咱倆算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如此可好”。
道家講究道法自然,無愧本心,李賢這麼說,自然讓道士很是開心,“使君如此,必成大事,臨行之前,我有一言相贈”。
“喔?”
“青、徐兩州兵馬雖‘精’,可軍卒數量卻不多,一旦曹‘操’、袁紹聯手,徐州危矣!”
李賢微微頜首,一直以來他都奉行‘精’兵政策,雖說偶有擴軍之舉,可是,與地盤的擴充速度相比,李賢擴軍的速度顯然有些慢了。
對方好言相勸,李賢自然要致以感謝:“如此,多謝先生提點”。
“使君切記,天子蒞臨之日,便是袁紹、曹‘操’聯手來攻之時!”
李賢重重頜首,一揖到底。
無論如何,卦師能夠提醒到這種程度,對李賢來說都有天大的裨益。
有些事情,必須防患於未然。
雖說,一直以來李賢都對曹、袁聯手有所防備,可是,由於後世裡“官渡之戰”的出現,潛意識中,李賢一直認為曹‘操’不會與袁紹聯手,可是,經過管路這番提醒,李賢當即明白,這些時日他過於大意了。
吞併徐州之後,李賢已經成為袁紹、曹‘操’不敢忽視的對手,而江東戰事的勝利再度彰顯出了李賢的實力水準,這種情況下,袁紹、曹‘操’很有可能再度聯手!
新軍擴充的速度太過緩慢,一旦曹‘操’、袁紹聯袂來攻,李賢除了據城死守,個個擊破之外,似乎沒有任何辦法。
若不是卦師提醒,李賢還不知道會疏漏到什麼時候。
卜卦的卦師管路在問清楚管亥所在的位置之後,很快便告辭而去。
李賢也沒了閒逛的心思,他第一時間返回郡府,召集文武議事。
雖說能否接來天子還是個未知數,可是,進一步擴充軍備卻是當務之急。
徐庶、陳宮、陳登、糜芳、糜竺、徐盛等人接連抵達之後,李賢環顧四周,嘴裡道:“諸位覺得我徐州軍力如何?”
陳登笑道:“若是軍卒數量相仿,我徐州軍難尋敵手”。
陳宮補充了一句:“若論軍卒個人勇武,徐州軍難以冠絕天下,百人對陣,徐州軍也只能稱為強軍而已,可是,如果軍卒數量過千,徐州軍的長處便可以發揮出來,軍械之利、軍紀之嚴、訓練之勤足以笑傲天下”。
糜芳、糜竺等人深以為然。
李賢又道:“如果袁紹、曹‘操’聯袂來攻,諸位以為我徐州勝算如何?”
袁紹的河北軍在幽州難尋敵手,連公孫瓚都一敗再敗,如果他與曹‘操’聯手,對青州、徐州來說,顯然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這時候,便是最樂觀的糜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