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下一個關卡的軍將?”
魏茂連連頜首:“認識,我與三十里外的守將是總角之‘交’,有我在,大軍暢行無阻”。
趙雲似笑非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很明白,你只要知道,我們有自己的嚮導,如果你膽敢耍‘花’招,我一定讓你死得很慘”。
“不敢”
“好了,附近哪裡有村落,你們幫著採購一些‘精’米,坐騎累得很了,需要補充一番”
有了展現的機會,魏茂很是興奮:“將軍稍待,我去去就來”。
“帶上錢袋,不能虧了百姓”
魏茂笑道:“喏!”
與疲憊不已的青州軍比起來,魏茂的人馬顯得很是‘精’神。
如果真是自家軍馬,尋糧的事情讓魏茂自己一個人忙活便好了,可是,趙雲卻為魏茂另配了一百人。
這一百人是做苦力的,真要是買到了‘精’米,豆子,趙雲還要靠他們將東西運回來。
有浮橋的阻隔,一兩日之內,涼州軍是追不上來了。
泗水的流勢太猛,沒有浮橋,等閒軍馬別想過河!
“忽忽忽”,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宛若擂鼓一般,聲勢駭人。
軍卒們是真的太累了,他們過河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撲倒在地睡上一會兒。
趙雲沒有太過苛責,他只是留下五十名軍卒輪值,以備不測。
青州騎軍的一身本領都在馬背上,如果有敵人發動突然襲擊,而青州騎卒來不及上馬,那麼,青州軍必然戰敗。
趙雲久經戰陣,自然明白,這時候必須保留必要的警戒力量。
逃亡了數百里路,無論是人還是坐騎,都沒得到妥當的休息。
“趙將軍,西岸有煙霧騰起,八成是西涼軍的追兵到了”
趙雲皺起眉頭,道:“這麼快?”
“要示警嗎?”
“不必,毀了浮橋,西涼軍想要渡河沒那麼容易”
“之前探馬不是回稟,說那張苞已經去了濟‘陰’郡城了嗎?怎麼這麼快便趕了過來?”
“我琢磨著,應該是西涼軍與曹軍不歡而散,所以才這麼快追過來,否則的話,西涼軍理應停下休整一番”
這一路逃,一路追,剛開始的時候,青州軍還有備用坐騎替換,可是,自始至終涼州軍都沒有備用坐騎。
自從董卓死後,西涼軍的一點家底很快被李催、郭汜等人瓜分完畢。
這次追捕,如果不是事關重大,李催絕不會讓張苞領軍出擊。
青州軍尚且累的喘不過氣來,涼州軍自然更是疲憊,他們都巴望著能夠好生休整一番。
沿途間,青州軍已經丟棄了許多坐騎。
空閒多的時候,趙雲便會使人將坐騎洗刷妥當,好生吃上那麼一頓,而多數時候,由於時間緊迫,趙雲只能使人取走馬蹄下的馬蹄鐵以及馬腹上的馬鐙,連馬‘肉’都來不及吃。
馬蹄鐵可以確保坐騎使用更長時間,而馬鐙可以大幅提高騎卒的戰鬥力,這兩樣物事是李賢獨有的,趙雲可不想洩‘露’出去。
兩件劃時代的兵器變革,足以載入史冊的功績。
當然了,與所謂的虛名比起來,還是實惠來的更好些。
李賢寧願悶不吭聲‘陰’掉那些意圖對頭圖謀不軌的‘混’賬,也不願因為過於大意,丟掉手中的殺手鐧。
趙雲身為李賢得力臂膀,對李賢的意圖知之甚祥。
因而,此番逃亡,趙雲決定保留住秘密,以做殺手鐧。
“轟隆隆”,不知道過了多久,涼州軍的前鋒終於抵達了河邊。
此時,河對岸的浮橋已經盡數損毀。
“他孃的!”張苞興沖沖而來,不過,當他見到浮橋殘骸的剎那,滿腔的歡愉在此刻戛然而止。
“找船!”
當然了,最令張苞受不了的是,趙雲好像故意在氣他,就在浮橋那端安營紮寨。
這他孃的是**‘裸’的挑釁呀!
不成,必須過河一擊,否則的話,豈不是淪為他人笑柄?
可是,沒有橋,沒有船,大軍怎麼過河?
“河水能過人嗎?”
“怕是不能”
“來人吶,沿著河流搜尋,一定要找出渡河之處”
“喏!”
西涼軍俱是北人,他們中幾乎沒有可以游泳的人。
面對洶湧澎湃的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