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特意把這幾棵有妨礙的樹移走,希望祖上不要怪罪等等。
文章半白半文,讀起來朗朗上口,不像是劉廣聚寫出來的。後來劉軍浩才知道是他專門找梁大炮寫的,花了五十塊。
真讓劉啟勇猜著,等文章唸完,劉家溝的人開始按輩分排隊磕頭。大熱天的,不是胡鬧嗎?年輕一輩雖有怨言,可是這種場面輪不到他們說話。
折騰二十多分鐘,總算完事。剩下挖梓棤樹就容易多了,幾個半大的小夥子拿著鐵鍁三下五除二就將樹連根挖出。
梓棤樹挖下來沒有人要,被老牛頭拿回家燒火了。
今天要上街趕集,吃過早飯,劉軍浩先將幾個用細發草編織的枕套放在車簍裡,然後又把悟空撿的兩布袋知了殼放好,再給趙光明帶上幾個大花皮瓜。
他剛準備齊活,那邊猴子已經跳到車上。
十來分鐘時間就趕到街上,將枕套郵走,劉軍浩就騎著電動車趕到趙光明的門面。
“你小子怎麼才來,再不來我要打電話了,哥們等著去看熱鬧呢。”剛見面,趙光明就滿嘴抱怨。
“看啥熱鬧?”劉軍浩好奇的問道。
“街南頭老馮家蓋新房,他門口那株大槐樹要挖掉,我等著過去看……多少知了殼,你給我說個數得了,我也沒時間稱量。”
“不是吧,那株百年槐樹?”劉軍浩聽後非常驚訝。老馮家的大槐樹算是青山鎮的一景,還上過鄉志。這株槐樹生長了一百多年,樹幹非常粗,一個人都抱不住。原本樹枝遮天蔽日,可惜有年打雷把樹頭劈掉,只剩下四五米高的樹幹。再加上常年風吹雨淋,蟲鑽螞蟻咬,樹幹也被掏空,現在已經不復早些年的勝景。
“對,就是那個。原先都聯絡好買主了,有人準備掏四千塊錢買走種植。可惜該老馮家不得這筆財,他們心急著蓋新房,泡石灰的時候沒注意,把石灰池挖倒槐樹旁邊。石灰的蒸勁多大,愣是把槐樹給燒死。現在人家買主看過這樹說可能種不活,就不打算買,老馮家正找人鋸樹幹呢。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株槐樹長一百多年很不容易,聽說要挖掉,劉軍浩很有些心疼的問道,“我記得那樹不是在他們院前面嗎,蓋房子應該不礙事呀,挖掉多可惜。”
“怎麼不礙事,現在街上水泥路修好後,人人都往路邊挪。老馮那塊宅子我看過,不挖樹的話只能蓋兩間新房。他想多蓋一間,這樹就礙事了。”
等知了殼稱好,趙光明立刻領著劉軍浩趕到街南邊。這個時候樹旁邊已經站了二三十個人,都直叫這樹死掉可惜。
他們趕到的剛剛巧,幾個幫工正用繩子固定大樹樹幹,還沒開始用上電鋸。
劉軍浩也覺得很可惜,這樹上的葉子雖然不少已經乾枯,但是措施得當的話應該還有救。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摸出手機給媳婦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這人的目光真短淺,樹長這麼大多不容易。老公,我支援你,買下來吧,栽咱們家。”張倩上街的時候也見過這株大槐樹,聽到這情況很是惋惜。
見老婆不反對,劉軍浩立刻擠進人群把趙光明拉出來。
“什麼,你要買這樹?”趙光明聽後非常驚訝,趕忙勸阻道:“我說劉軍浩,你不會是錢燒的吧,四千塊不是個小數目。這樹已經被蟲子掏空,買回去根本沒有辦法做木料。”
“誰說要做木料,我準備買回去栽種到門外邊。你沒發現這槐樹的造型挺奇特,絕對能吸引遊客的目光。”劉軍浩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一部分。
“話倒不假,可是你能保證栽活嗎。我看玄乎,這種天氣……再說你看槐樹葉,差不多都要乾枯了。”趙光明一個勁兒的勸道。兩人的關係夠鐵的,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對方跳進大坑。
“沒事,我有把握種活。再說不就是幾千塊錢嘛,哥們虧得起,大不了弄回去當柴火燒。”劉軍浩故作大款,朗聲叫道。他沒有辦法給這貨詳細敘述自己的計劃,有石鎖這個作弊器,槐樹他又七八分的把握能種活。實在不行,自己也可以在槐樹上種木耳。這種大樹,正好可以栽培木耳。
“靠,算你有錢,掏幾千塊錢買堆柴火燒。你要是真錢多,我勸你買煤,絕對超值。”
“你去談談看能降價不,哥們還認準了,非買不可。”幾千塊錢,多賣些黃鱔就掙出來,劉軍浩還這沒有看到眼下。
“那好,要我說最多出三千塊,再多說啥也不買。”趙光明覺得自己無話可說。得,人家有錢,那就任由他擺弄吧。
一下子